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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脆弱到那一步!做人哪裡有那麼容易受傷,動不動就絕望,日子還怎麼過?”
我開啟門,尚尚委屈地說:“可是若林說……”
“你管他說什麼!老孃找他算帳去!居然教壞動物!”
我飛快下樓,尚尚追上來,跳上我肩膀,一面問:“春春,你到底想要什麼?我真搞不懂。”
我懶得理他,衝下樓,樓下居然也是漆黑一片。黑暗裡,又有兩簇鬼火閃爍,是死狐狸含真的眼睛。
“喲,我的天使醒了。”
他低聲說,性感得可以,然後不知從那裡開始響起音樂聲,居然還是慢拍倫巴。
我呆。
兩簇鬼火突然湊過來,然後我腰被人一扶一帶,不由自主轉了一圈,頭昏眼花,然後他的手猛然一放,我往後栽倒,後背抵在他腿上,眼前碧光閃閃,他的眼睛炯炯有神。
“春春,想要我麼?”
他問。
我無語,肩膀上,尚尚早就跳下來,不知跑什麼地方了。
燈光突然大亮,我眼前除了含真那張欠扁的俊臉,還多了一束不知他用什麼東西變的玫瑰花,血一般的紅。
“鮮花送美人,春春,不要傷心了,好男人多的是。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讓你暫時忘記煩惱……”
我一拳揍上他的臉:“忘你個頭!放開老孃!你們一個兩個都發神經呢?!晚飯在什麼地方?!”
含真捂住鼻子,手裡的玫瑰花嗖地一下變成幾片爛樹葉,他埋怨:“臭女人一點風情都不懂!難怪被人拋棄!”
我再踹他一腳:“要你多管閒事!”
含真聳聳肩膀,坐回沙發上,懶洋洋說道:“還不是那隻死猴子,說什麼人類女人感情脆弱,受傷的時候需要撫慰。今天你臉色和死人一樣,作為室友,當然要稍微表現一下關心。我說,你到底想要什麼?要什麼東西你才肯讓死貓報恩?我都煩了。”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後面若林苦著臉走出來,拉著我的衣服說:“春春小姐……都是我的錯……我以為這樣你會開心點!我我我不知道人類女子喜歡什麼……你要怪就怪我吧。”
我默然看著他。
他說:“春春小姐,你到底要什麼?要怎麼樣,你才能開心?”
他們三個都瞪著我看,無比誠懇。
我……不知道,我要的到底是什麼呢?
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填平心底那一塊空地?
我真的不知道,所以,別問我。
抽菸的仙人
學校放寒假了,書店的生意沒有以前興隆,然而每日在門口晃悠的人卻越來越多,那些學生有事沒事就愛坐在對面的麵包店裡望這裡看,樂得對面的沈老闆臉笑成了開花饅頭。
對於這個現象,我們都已經採取無視態度,連若林都學會了含真的冷臉,對那些女生的眼神視而不見。
漸漸的,來看的人也少了。畢竟誰都不願意熱臉貼冷屁股。
這兩天特別冷,天氣預報說寒流來了,提醒市民注意保暖。
然而店裡我這個脆弱的人類還沒生病,尚尚卻先染上了流行感冒,每天無精打采昏昏沉沉,窩在我被子裡流鼻涕。
“春春你不能一個人亂跑,就這樣陪著我吧,我好難受。”
這隻貓趁著生病和我撒嬌,鼻音濃重地賣乖。
“睡你的覺,病貓不許說話。”
都是為了照顧這隻貓,我把電腦都搬了上來,他扭麻花似的不給我出去,我只好在臥室裡畫圖。
滑鼠還沒點兩下,貓爪子軟軟搭了上來,尚尚有氣無力地埋怨:“我發燒了,春春你摸摸我額頭,是不是很燙?啊,我覺得好冷……”
我無語地看著他毛茸茸的臉,誰能摸出來貓發沒發燒?反正我沒那個本事。
“冷你就回床上,別和我廢話,當心病情嚴重感染肺炎,到時候我就要把你扔了。”
“你好冷酷啊,好無情,好冷血……自私,暴燥,沒良心,忘恩負義……”
我提著貓脖子,忽啦一下拉開窗戶,打算把他丟出去,從此世界清淨。
尚尚手忙腳亂地用爪子勾住我的衣服,一面叫:“我是病人!我有特權!”
“那就給老孃閉嘴。”
尚尚賭氣地躺回床上,埋在枕頭下面,只留一條尾巴在外面鄙夷地搖。
屋子裡終於安靜下來,我用繪圖工具為作品選顏色,正對比蘋果綠好還是嬌豔粉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