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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表情變化的捕捉速度,簡直是天賦異稟一般的能耐。所以,和尚的表情變化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雖然這和尚的修為似乎不怎麼樣,還會動怒,不過能在眼睛一睜一閉之間,讓滿腹怒氣化為無形,已經很不容易了。
懷著欽佩之情,嶽悠然也收起了輕視之意,認認真真看著和尚的眼睛,聽他繼續說:
“女施主如果堅持不肯承認,老衲也沒有辦法,但是女施主今時不同往日,身懷我佛舍利子與另一件鎮邪之物,邪不勝正,只怕聖邪兩相爭執,受損的是女施主。”
嶽悠然眨眨眼睛,她並非不知道和尚在說什麼,總結下來就是“佛骨舍利對身體不好,交給我,我替你保管”。
嘖,這種騙小孩壓歲錢的手段,用出來還真是沒意思,再說了這佛骨舍利怎麼說也是個寶物,誰知道這和尚是什麼人,雖然他會說中國話,但也不代表他就是中國人了啊,萬一是隔壁那幾個不省心的國家的人呢?萬一是曾經的中國人呢?何況這東西還真是自古以來就隸屬於尼泊爾王室所有,如果要說交給誰保管,那當然怎麼也得還給尼泊爾人,要是硬把人家國家的東西拐回國,自己跟英法聯軍那種下流胚子有什麼兩樣。
主意打定,下一步就是想怎麼脫身了,嶽悠然腦中轉過幾個念頭。
裝傻看起來不太科學,嶽悠然想想:“你怎麼才能證明你是好人?”
“我佛慈悲,出家人不打誑語。”
“所以……”
“請女施主相信老衲。”
什麼鬼!這種毫不走心的藉口也太隨意了吧,且不說出家人就算打了誑語也沒什麼,也根本沒有人可以證明他就是出家人啊,上哪個派出所出證明嗎,還是要他媽來證明他是他媽生的,然後由於這個那個的原因跑到尼泊爾這個神奇的國度來出家?
嶽悠然長長嘆了一口氣:“騙子都這麼說的。”
“老衲沒有更多的東西可以證明,只憑心證。”
靠,自由心證啊,老和尚你可以的,這麼形而上學的哲學思辨問題都端出來了,白馬非馬,出家人非人……嶽悠然腦中閃過戰國那些縱橫家舌燦蓮花,滿嘴跑火車的英雄事蹟。
既然你在胡扯,那我也不客氣了,嶽悠然說:“佛骨舍利非同小可,就這麼一兩句話就想讓我把東西交出來,大和尚莫不是當我是三歲孩童?這麼好騙?”
和尚知道說什麼嶽悠然也不會信,也不再解釋,雙手合什,擋在嶽悠然面前,不走,不說,也不讓嶽悠然離開。
兩人僵持不下,有人從屋後出現:“女施主是否願意相信貧僧?”
這人是知客僧,方才給嶽悠然辦入住手續的韓國和尚。
“如果女施主願意相信貧僧,那麼可否將我佛門聖物交給貧僧保管?”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嶽悠然看看中國和尚,又看看韓國和尚,兩人所站位置形成夾擊合圍之勢,嶽悠然背後就是一堵高牆,根本就是避無可避,左右兩邊通路都被封鎖,她已無路可逃。
身處這樣的絕境,嶽悠然骨子裡的不屈愈加爆滿發出來,傲然一笑:“這佛骨舍利是屬於尼泊爾的,我不能給你們任何一個人。”她的手中緊緊扣著那枚舍利子:“如果兩位大師想要硬搶,我寧可毀了它。”雖然她沒有練過大力金剛指,但是她在小指上戴著的那枚碎鑽戒指,足以在硬碰硬的較量中,把佛骨舍利捏成碎片。
在這樣肅殺的氣氛中,時間悄悄流逝。
上弦月從雲層中顯現,佛骨舍利的白光隱隱從她手指縫中透出來,嶽悠然的胸口一陣陣發悶,每一次唿吸,都特別費力,好像跑了很遠的路,爬了很高的山,咽喉也有被壓著的感覺。看來老和尚說的是真的。
雖然十分難受,她素來不會示弱人前,更何況是現在這種難分敵友的時候。她看著兩個和尚,慢慢退後,直到後背碰到磚牆,胸口越來越難受,她幾乎要握不住佛骨舍利。
不知何時,額頭已佈滿冷汗,沿著臉頰的弧度緩緩滑落至下巴,一滴滴的落在地上,身體顫抖的越來越厲害,她咬緊牙關,屏住唿吸,努力穩住身形,努力讓自己的境況看起來不是那麼的糟糕,雖然這樣也並沒有什麼用處。
中華寺的和尚顯然已經看出她幾乎已經站不穩了,他聲音低沉,沒有夾雜著一絲感情:
“施主再不鬆手,只怕身體會受害更深。”
嶽悠然咬著牙,一字一句:“不用威脅我,只要給我個合理的理由,自然會給你們。”
老和尚見她如此執拗,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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