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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付出一生那麼多

靜靜地聽著，我彷彿回到從前。電話線的一端，我傻傻地追問自己哪裡還不夠好而另一端的她不停地抽泣，最終說出四個字：放過我吧。斷線的聲音傳來，斷掉的還有我的愛情。

一杯香濃的咖啡忽然出現在眼前，我吸吸鼻子友好地道聲謝，輕輕把咖啡放在玻璃桌上。看著她驚詫的眼神，我解釋：戒了咖啡，為了一個承諾。

她淺淺地笑了笑，隨即搖頭，輕輕轉動了幾下杯子慢慢走出門外，將咖啡倒掉。

“每一個被拋棄者，都應有它的歸宿，被拋棄的咖啡也不例外。”她緊縮眉頭蜷縮排沙發，似乎那才是她的避風港。

我走進她，她皺了皺鼻子，我知道她嗅到我身上菸草的味道。煙是我的情人，而此時我卻沒有吸菸的念頭。

“吸菸嗎？”我輕聲問。

“不，不吸菸不喝酒不泡吧。”她輕輕地答。

“乖女生，已經很少了。”我默默地想。

“是個淑女。”我說。

“嗯。”她臉紅了。

我輕輕用手滑過她的臉頰，指尖感受到熱烈的溫度，終於，她甩甩頭，掙脫。

無語，對視，尷尬，我告辭，快步走出去。

此後的日子，路過這家店我總能看到一個閒散的身影在那享受愜意的富貴，而忙碌的我依然無法終止疲憊的腳步，卻再也沒有走進去。

“為賦新詞強說愁，小小年紀人小鬼大。”衣晶丹在對話方塊裡這樣回覆。

“師姐，你男朋友帥嗎？”陳燦忽然從前面轉過頭來，問衣晶丹。

《藏藥戰爭》　第十九章（3）

衣晶丹略微一愣神，隨後說：“應該是帥吧！”

陳燦卻笑了，隨後吐吐舌頭說：“師姐，帥就是帥，不帥就是不帥，什麼叫應該是帥呢？”

“因為我從來沒把帥不帥當回事，長的再帥也不能當銀行卡刷。”衣晶丹引用了一句經典的網路名言。

“師姐，那你喜歡你男朋友什麼？”陳燦顯然成了“問題少年”，但陳燦的問題卻引起了衣晶丹的一番思索。

自從跟鄭浩然在一起之後，衣晶丹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因為兩個人的那種戀愛就彷彿是機緣天定的教科書一樣，兩人都曾有過不順心的愛情，在青海互相有了好感，鄭浩然英雄救美，回來之後在傍晚趕去異地看海，之後浪漫一夜，衣晶丹把自己交給了鄭浩然，再後來，水到渠成地成了鄭浩然房間裡的女主人，一切該有的因素都有了，可最終自己最喜歡鄭浩然的哪一點呢？衣晶丹真的說不清楚，因為直到現在，衣晶丹有時候仍然覺得鄭浩然彷彿是跟自己過日子的陌生人。

“阿嚏！阿嚏！”鄭浩然在辦公室不停地打噴嚏。

“鄭總，嫂子想你了？”蔣倩倩俏皮地開著鄭浩然的玩笑。

“去，小丫頭，快寫下一期的廣告文案，下雪了，我可能是感冒了。”鄭浩然喝了一口杯子裡的熱水，隨後透過窗戶看到隔壁倉庫裡堆放的那二十件活佛珍藏丸，不禁輕輕嘆口氣：這二十件的貨價值七八萬塊錢，雖說完成了擾亂聖雪域價格體系的使命，可就這樣放在倉庫裡也不是辦法啊！就是不為了回收資金，這藥也應該到該發揮自己作用的消費者手裡去。

鄭浩然曾經有過把活佛珍藏丸作為贈品跟著珍寶丸搭售的想法，但很快鄭浩然就把自己這個想法否決了，一旦某些消費者就是認準了活佛珍藏丸，對活佛珍藏丸有了忠誠度，自己不等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鄭總，電話，聽聲音好像是穆副總。”聶超把電話遞給鄭浩然的時候，悄悄地說，鄭浩然頓時好奇心大增。

“你好，我是鄭浩然。”

“鄭總啊，我是老穆。”熟悉的聲音傳來，果然是穆副總。

“穆總，可是稀客，您找我是公事還是私事啊，如果是私事最好找個地方單獨見面才好！”鄭浩然這句話是有用意的，為了抗議穆副總在D城策反路峰。

穆副總顯然聽出了鄭浩然的用意，但他卻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不去接鄭浩然的話頭。

“我策劃了一個活動，準備後天實施，叫做來自雪域高原的關懷，其實就是向福利院的那些老年患者免費捐贈心腦血管類藥品，咱們兩家聯合做這個活動怎麼樣？”穆副總隨後又呵呵笑了兩聲，繼續說，“鄭總，我希望咱們同行不是冤家，做到跟可口可樂和百事可樂那樣，相互促進。”

鄭浩然是瞭解穆副總的，這個人的精明非常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