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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推薦什麼?”
“推薦我到您這裡工作呀。”我說。
“到我這來工作?誰說我這裡要人了?”
這下好了,既然是推薦信,那就更不用看了。
我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委屈,幾乎就要發作了。心裡想,我這麼遠趕來,等了幾個小時,拿了你同學的推薦信,還自己搭上一份禮品,連杯水都沒喝,客氣話都沒說一句。
“這麼說是連考慮的餘地都沒有了?”我問。
“我這裡根本就不缺人。不但不缺人,我還要炒掉幾個人呢!”
“那好,”我說,“把紫砂茶壺還給我,這不是鄧工給你的,是我買的。”
“好好,”他說,“拿去,趕緊拿走。” 。 想看書來
作者自傳3
我懷著悲憤的心情從鄭康平那裡出來。心裡想:章一民鄭康平,你們等著!
但是,悲憤沒有用,賭狠也沒有用,眼下最要緊的是要找一個地方落腳,否則,就真要打道回俯了。我顯然不甘心這麼快就打道回俯的。這麼快就打道回俯,不等於是承認自己確實是屬於“實在沒有本事”的那一類嗎?我想再拼搏一下,實在拼搏不下去了,再考慮打道回俯也不遲。
我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想到給蔣大哥打電話的。
我和蔣大哥是在飛機上認識的。去年我出差,從廣州乘飛機回南京的時候,碰巧和蔣大哥坐在一起。飛機晚點,下半夜才到南京。蔣大哥當晚回不了老家鹽城,和我一起住進了我們院在南京的招待所。第二天分手的時候,蔣大哥說了“歡迎來深圳”這樣的話。難道就憑這句客氣話,我就去找他?
我此時站在深南大道統建樓對面的馬路邊。由於這次來深圳就做好了打算不回去的準備,所以帶了很多行李,明顯行動不便,於是,看上去多少有些像傻瓜。
我決定先吃飯。就在路邊買了份盒飯。一邊像老母雞護小雞一樣護著自己的行李,一邊吃飯。邊吃邊想。等盒飯吃完了,我也想好了。想著既然火車上那位仁兄都算好了我在關鍵時刻有貴人相助,不如就再試一下。
那天在來的火車上,我並沒有睡好。剛剛開始迷糊,就被一陣叫賣聲吵醒。
“哎,看了看了,請看一個賓館女服務員的自白。”
我一聽就知道是騙人的。上次出差,好像也是這個人,或者是一個與他差不多的人,也是這樣喊:“哎,看了看了,看江青為什麼自殺,看陳沖為什麼一定要嫁給黑人。”我當時抵不住誘惑,買了一本,但從頭看到尾,也沒看到陳沖為什麼一定要嫁給黑人,退雜誌是不可能的,火車早跑幾百裡了。
“騙人的。”對鋪的漢子說。
我點點頭,表示贊同。
“這位同志你是工程師吧?”漢子繼續說。
我本來並不打算和漢子多說話的,但是聽對方這麼一說,不免有些好奇。心想,他怎麼一口就說我是工程師呢?而不說我是軍人或警察?其實從外表上看,我更像軍人或警察。
我沒戴眼鏡,一點沒有知識分子的外在特徵,想當年找物件時,就因為自己一點不像知識分子,還被一個崇拜陳景潤的女孩當面拒絕過。我清楚地記得,女孩忿忿不平地對介紹人說:“哼!還說是知識分子呢,別騙我了,你以為我傻?他要是知識分子為什麼不戴眼鏡?”
我今天仍然沒有戴眼鏡,這位仁兄為什麼一眼就能看出我是工程師,並且不說我是醫生或教師呢?神了。
“何以見得?”我問。
“跑得多了,看人總有個*不離十。”中年漢子很自信。
“那你能不能再看具體點?”我的好奇新被調動起來。
中年漢子認認真真地打量了一下我,說:“你應該是研究所的。”
我心裡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會看相,因為我確實是設計院的,並且我們設計院為了緊跟形勢,去年已經正式由冶金部馬鞍山鋼鐵設計院更名為冶金部馬鞍山鋼鐵設計研究院,雖然只加了兩個字,對我們個人來說沒有任何實際意義,但聽起來大多了,尤其是現在,這位中年漢子說我是研究所的,與研究院幾乎就沒有什麼差別了。再仔細一想,應該說中年漢子說的完全正確,我確實是研究所的。以前我們是設計院情報室,自從設計院改成設計研究院之後,情報室也水漲船高,從室升格為所,所以,我現在的完整身份應該是設計研究院情報研究所的工程師,一點沒錯!
“你真會看相?”我問。態度也明顯變地友好起來。
中年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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