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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嚴,你我已無法出城,不如我們先暫住在此,靜觀局勢發展,再做打算。”李承憲頓了一下,又道:“至於我們的婚事……還是等戰事平息下來再談,如此可好?”
滕翼想想,反正現在出不了城,也只有如此。想起李承憲在外多年,似乎是在行伍中謀生,久歷戰陣,念及此心下稍安,也似終於有了點依憑之感,這才略略放下心來,便點點頭,起身離開回樓上客房了。
李承憲鬆了口氣,總覺得剛才滕翼要跟他說的不會是什麼好訊息,還是先緩下來再從長計議為好。於是也招呼掌櫃的,在滕翼隔壁定了一間房住下,另外讓夥計準備湯水,置辦吃食,洗漱休整不提。
等中午李承憲叫滕翼去吃午飯時,滕翼這才見到李承憲的真面目。
李承憲年二十有四,正是青年人體力及精力的全盛時期,身量挺拔,體格勻稱結實,即使隔著衣料也可讓人感覺全身勃發的力量與活力。再加上劍眉星目,挺鼻闊唇,面目剛毅,連滕翼也不得不承認李承憲相貌好。然而再轉念一想,長得越俊的人越是靠不住,尤其是長得俊的漢人,由此又在心中給李承憲安上了個莫須有的罪名,總之就是不想姐姐嫁給這人。可憐李承憲一餐中對滕翼也算是無微不至,體貼周到,殊不知自己在這位小舅子心中一點好也沒沾著。
飯後李承憲安頓滕翼回房休息,轉頭自己又出了門,繼續打探訊息。
一番打探,這才得知原來是西南聯軍內部的矛盾,聯軍首領鄺勝不知何故惱了湛城城守郭聃,派手下大將董元弼率五萬軍馬圍攻湛城。現已兵臨城下,戰事一觸即發。
隨後幾天,戰爭果然爆發了。
幾日來城外董元弼幾番叫陣,且日日用攻城車投石機等攻城器械對湛城城門發起攻勢。郭聃為人膽小自私,一直龜縮城內,只派手下力守城頭,雖守住了城門,也是傷亡慘重。好在湛城乃西南重鎮,平日儲備充足,城堅兵足,故城門一時無虞,城內也還算安定,雖人心惶惶,氣氛緊張,但一切事務仍算有序,李承憲與滕翼兩人仍在安平客棧暫住。
滕翼聽著城外日日傳來隆隆巨響,伴隨大地一次次震顫,心中震動。再加上湛城城頭戰事慘烈,每天都有無數傷亡兵士被抬下城頭入城醫治,也有無數裹著白布的屍體抬入城中,耳邊哭號慘叫聲無一時停止。滕翼哪裡見過這等陣仗?心下早已慌亂不堪,不知所措。幸好有李承憲陪在身邊,小心逢迎,事事關切,每每見他看到傷兵及死屍被抬過門前大街時都心中震動,面色泛白,便拿些別的話來寬解他,滕翼這才稍稍安下心來,對李承憲漸漸生出感激之心,對他的態度終於也軟化下來。
李承憲看自己的努力終於見效,滕翼不再對自己愛搭不理,冷眼冷麵,有事還主動跟他說話聊天,心中很是歡喜,對滕翼更是著意體貼。
其間滕翼幾次想向李承憲表明身份,轉念想想終於還是作罷,心道想來姐姐那邊也因戰亂而延誤行程無法趕來,等這次兵禍過去自己就直接以姐姐的身份退婚,之後與李承憲再無關係,也無需向那人說明自己的身份。二來其實滕翼也有些自己的小心思,實在是有些怕李承憲一旦知道自己被騙後一怒之下會撇下他一人在這兵荒馬亂之地,想到這樣的情景滕翼就心下惴惴,開不了口。這樣想著,便繼續與李承憲這樣不清不楚地在安平客棧住了下去。
湛城被圍困已有旬餘,湛城守軍傷亡慘重,漸漸也吃不消,只能勉力支援。
此時城外探子傳來訊息,說在董元弼大軍後方,京城方向又出現一支軍隊,打的竟是京城瑞王麾下得力大將陳亦鳴的旗號。
想來是瑞王得知西南聯軍內訌,也想趁機打壓,故派兵前來。陳亦鳴大軍一路走走停停,行進緩慢,想是盼著郭聃與董元弼雙方鬥個兩敗俱傷再來收漁翁之利。
城守郭聃心中叫苦,董元弼本就不是易於之輩,陳亦鳴此次也是來者不善,眼看湛城情勢漸壞,憂心不已。
董元弼也探得了陳亦鳴大軍的訊息,生怕湛城久攻不下,等到時陳亦鳴大軍趕到,自己腹背受敵,恐討不了好去,便又對湛城加緊攻勢,盼著早日攻下湛城,也好專心對抗陳亦鳴。
故此這幾日來董元弼攻勢愈發凌厲,城頭傷亡劇增。郭聃看勢不妙,便下徵兵令,徵城中青壯男子入軍,補充守軍。另外發榜,徵集城中奇人異士,入軍效命。湛城本也是西南交通要鎮,平日裡不少來往客商,如今都困在了湛城內,其中不乏有不凡藝業在身者,響應徵令者亦不在少數,故短短几日間,倒也讓郭聃徵集到一批義士。
李承憲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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