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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院長開明又新潮,比她更不像修女。
“噢!”管意築略顯失望的垂下眼皮,一時找不到話題,忽地……“你的腿怎麼有齒印?”
向虹兒心一驚。“你看錯了,是刮痧啦!我的身體不好,管哥哥說刮一刮就健康了。”
一個謊之後是無數個小謊,不知道圓不圓得了?
“連脖子也刮?”她怎麼看都像吻痕……吻痕?!
“是呀!颳得我全身都痛,他連我的背都刮,用十元的硬幣。”她比了個銅板的手勢。
管意築的眼睛一眯,“背部?!”
啊!越描越黑,畫蛇添足。“他很兇的,硬要刮我有什麼辦法。”
“哥沒對你兇過,他一直很寵你。”應該說他從未對任何人口氣兇惡過,頂多漠視。
“你不覺得他笑起來陰陰險險,有點像等著吞象的蛇?”至少她的感覺就是如此。
無處可逃的恐慌形成一張大網,從四面八方網向她急於奔竄的心,找不到缺口。
很恐怖,很無助,很無可奈何,似乎不愛上他都不成,近乎一種強迫中獎的心理戰術,誰叫他是心理系講師呢,他非常擅長揣摩人性。
學心理的本身都有心理問題,由此可證。
“你說的是我們所認識的那位謙恭有禮的管玉坦?”未免誇張些,她書看太多了,幻想力驚人。
她根本不信。
向虹兒也不爭辯,反正時間會證明一切啦!她換個話題。“意築姐,你剛下班呀!”看起來好累的樣子。
聞言,她也真覺得有些疲憊,揉揉酸硬的後頸,“和客戶周旋了一會,我先上樓去休息一下,等會兒大哥回來再叫我。”
“意築姐,樓上沒房間了,客房改在樓下。”原本的書房。
她愣了一下。“我的房間呢?”
“管哥哥改成工作室,而原本的客房被拿來當冥思間。”正確說法是她的閱讀室,以原木地板鋪成,入內不用穿鞋光著腳丫子滑行。
“冥思間?!”這是什麼意思,他不歡迎她來住嗎?
還是她被驅逐了,包括人和心?
“他說你變得很有錢可以住大房子,不需要再和我們擠五十坪不到的小空間。”五十坪算小嗎?
以他富有的程度真的算小,他有錢到買下十間趙氏企業都綽綽有餘,但是卻不肯換大一點的住所,因為他要一進屋子就看到她的人,不想到處找人。
真是想太多,她能去哪裡呢?哪裡有書就能找到她了。
藉口,他根本在排擠她,莫非……“虹兒,你是不是跟大哥說起你打電話告知他你要當修女的事?”
“他說我無情無義沒打電話給他,我當然要提出抗議,我沒有瞞著他偷偷去當修女。”她不喜歡被誤解。
心緒大亂的管意築突然怕見大哥,萬一他詢問起被消音的錄音帶她該如何回答,是她的存心才使得他未能及時阻止虹兒去當修女。
他生氣了,她知道。
氣她自作主張,忘恩負義,陷他於不義之地,因此他故意換掉門鎖,改變室內的擺設,旨在告誡她做得太過份,他動怒了。
該怎麼辦呢?她真要敗得一塌糊塗嗎?
“我不等大哥了,你也別告訴他我來過。”管意築匆匆拿起皮包走到玄關,心情比來的時候又沉重了些。
“可是……這樣好嗎?”但說實在的,向虹兒心裡著實鬆了一口氣,生怕兩兄妹真為她起衝突。
錯過也好,緣份來時本就是擦身之錯,只在於同行或是背道而馳。
“反正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我過幾天再來找他。”但她心裡想的卻是如何編出一套完美說詞好再上門,順便送虹兒回修道院繼續當她的修女。
上帝會諒解她自私的作法。
“好吧!再……見。”需要走得那麼急嗎?向虹兒拿起抱枕往沙發一坐,翻起羅馬人書第十三章。
看不到十分鐘,門又開了。
以腳步聲來聽,不難分辨得出來者何人,何況還有一股濃濃的起司味。
“玉坦,剛剛意築姐來過了。”答應了不說卻不得不說,她有很深的愧疚感。
覺得傷害了一個親近的人,雖然出自無心。
管玉坦看了看她無任何委屈神色才道:“我知道。我看到她的車停在外邊,我在外面繞了一圈等她離開。”
“為什麼不見她?”她不解的接過比薩,唸了幾句簡單的感謝主的禱告詞就大口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