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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下手為強是大行山脈的又一條準則。

哎的一聲驚呼，命名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摔了出去，他雖然沒受什麼重傷，但有許多正在他身邊快樂地飛舞著的飛蟲卻躲閃不及被他壓在身下，悄無聲息地變成了一堆肉屑，其中不少是剛剛才被他治癒的“患者”。

“名！”瑪莎也發出了一聲驚呼，命名的聲音她怎麼會聽不出來？

兩個人躺在地上一時之間誰也爬不起來，瑪莎是元氣大傷，而命名則純粹是站的時間太長了，肌肉都有些僵硬了。雖然他一直在治癒術的作用範圍之內，雖然他的治癒術發生了異變，但治癒術畢竟不是異性按摩，達不到活血松筋的效果。

過了良久，還是命名先爬了起來。拖著發麻的雙腿，揉搓著痠痛的雙臂，命名拖著腳步向瑪莎挪了過來。

撲哧一聲，瑪莎看著命名像極一個殘疾人士一樣躑躅地挪過來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剛笑出了半聲，轉眼之間她又神色黯淡，臉上佈滿了悲慼之色。

命名心中一驚，連忙強忍著痠痛，“快步”挪道了瑪莎身邊，嘴裡急切地問道：“瑪莎？怎麼了？”

瑪莎雙目中噙滿了淚水，幽怨地說道：“你為什麼要救我！”

命名聽罷氣不打一處來，靠！枉費我這麼大勁來救你，雖說咱倆不是外人，用不著客氣，那你也不能怨我呀？

他沒好氣地說道：“我救你還救錯了？”

淚水順著瑪莎的臉龐像斷了線的珍珠似地滑落：“救我？你救得了我嗎？你非得讓我像我曾經和你提起過的那位狽人前輩一樣受盡死亡的折磨才行嗎？聖光系大魔導師都無能為力，你能救得了我嗎？”

一八一、香消玉殞

命名心裡一緊，他想起了瑪莎和他初次相識時，曾經向他提起過的狽族那位前輩。那個狽人前輩和一個人類的聖光系大魔導師是莫逆之交，他死的時候那個大魔導師就在他的身邊，連續施展魔法讓他十三次死而復生，但最終他還是沒能第十四次復生，而那個大魔導師也因為法力消耗過度而溘然長逝！

“你，難道？”命名艱澀地問道。

瑪莎輕輕地點了點頭，慘然說道：“你就讓我這麼死去吧！只要我死的時候你能在我的身邊，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不！我絕不讓你死！我還要帶你回到地球，替你把病治好！”命名雙目赤紅，語帶哽咽地說道。

瑪莎搖了搖頭，露出了一絲悽美的微笑，笑容中充滿了不甘與留戀。她伸手在懷裡掏出了一條薄如蟬翼，不知是什麼材質的粉色的薄沙包起來的東西，把它遞到了命名的手裡，“拿著，這是…我最心愛的東西，以後想我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見它…如見我。”

不待命名答話，她又把剛才大賢者送給她的那塊玉佩塞到了命名的手裡，用幾乎弱不可聞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說道：“這個…你收好，等我走後…你就去找…大賢者和…索菲婭。對不起…！不是…我…不讓你…跟…她們…走…，我…不想…耽擱…你…的…前程…，但…我…真的…不想…一個人…死…。我…真的…想…你…陪…在…我…身………”

話還沒說完，瑪莎的手頹然滑落，臉上帶著一絲滿足的笑意，卻再也沒有一絲的生機了。

“不！”命名發出了一聲狂吼！

淚水刷地一下子奪眶而出！

他跪坐在地上，把瑪莎的頭緊緊地摟在懷中，右手插進瑪莎那厚厚的長髮裡，下意識地絞著她的長髮。左手微微顫抖，一個白色的光球在掌心時隱時現。他的身體也在微微地顫抖著，心中充滿了矛盾。

怎麼辦？

自己應該怎麼辦？

眼睜睜地看著瑪莎這麼死去？

不！自己無法做到！

把瑪莎救活過來，讓瑪莎反覆經歷死亡的痛苦？

不！自己無法做到！

怎麼辦？

怎麼辦！

終於，命名頹然放下了左手，他捧起了瑪莎的臉，淚眼朦朧地看著瑪莎那毫無生氣的臉龐。

他的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事情都想不起來，只覺得心裡充滿了哀傷，一種不可名狀的悲痛縈繞在心頭。一滴滴的淚水滑過他的臉頰落到了瑪莎的臉上，他低下頭，用顫抖的雙唇吸吮著瑪莎臉上的淚滴，想把她臉上的淚滴吸乾。

然而更多的淚水直接從他的眼裡落到了瑪莎的臉上，他怎麼也吻不干她臉上的淚水！

“嗚…嗚…嗚…嗚…嗚…”命名終於哭出了聲，他恨自己，自己怎麼這麼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