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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聽得小旺驚喜地叫道:“我們老爺和馬爺來了。”
眾人一看,是鄭士奇和東廠的殺手馬行山進來了。馬行山也帶了兩名手下。
論職位,馬行山在小檔頭之上;論武功,小檔頭更無法相比。小檔頭一見馬行山,氣焰立刻收斂,向前躬身哈腰說:“馬七爺,你也來了?”
馬行山卻帶著一種諱莫如深的笑臉說:“我是不放心,特意看看。小賈搜到什麼可疑的人沒有?”原來這小檔頭姓賈。
“沒有!”
“小賈,這裡的鄭老闆是我的朋友,在這裡住的侯員外,也與我有些交情。但這次不同,你別顧及我的面子,一定要秉公處理,大膽地搜,最好別出漏子。”
“是是,屬下正是這樣做的,不敢大意。”
這個賈小檔頭,一下聽出了馬行山的話中有話,但從他的話中,找不出任何紕漏。小檔頭知道,東廠內的人,互相猜忌、暗鬥、打小報告,整日你防我,我防你,什麼時候掉了腦袋也不知。養成了東廠的人,除了自己,哪怕是最好的朋友和上司,也不相信。誰的心最黑,誰的手段最辣,誰就能升得最快。在他們當中,根本就沒有什麼友情、道義和信用可言,完全是赤裸裸的自身利益。
這時,去搜查的四個小爪牙也回來了,一見馬行山,個個垂手而立,叫了一聲:“馬七爺。”
馬行山問:“搜到可疑的人和物件沒有?”
“沒有!”
看來這四個小爪牙,不知是看在馬行山的面子,還是真的搜不出任何的東西來,一致說沒有。
馬行山又問小檔頭:“小賈,你要不要親自去搜查一下。”
“馬七爺,不用了。屬下相信這四位弟兄,不敢馬虎大意。”
“既然你這樣說,我更相信他們了。好!我們一起到別處搜查,別在這裡耽擱。”
鄭士奇說:“各位不坐下飲杯茶?”
馬行山說:“不用了,要務在身,我們不敢多逗留。”
“既然這樣,那我改日備兩桌酒席,務請馬爺和各位大爺賞面。”
“好好!那我在這裡先多謝,到時我和兄弟們必到。”
他們一走,書呆子透了一口大氣:“剛才幾乎嚇死我了。”
鄭士奇問:“墨公子,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看來京師真可怕,三天五天就來搜查一次。我想明天就走了,以免在京師裡擔驚受怕。”
婉兒說:“有我們在,你怕什麼呵。”
“不不!在下不會說話,見了東廠的人,雙腿就發軟。在下怕連累了你們,還是早一點離開這是非之地好。”
小怪物問:“你不等放榜就走嗎?萬一你金榜題名,那人家怎麼向你報喜討賞錢?”
書呆子苦笑一下:“在下在科場裡那三篇塗鴉,根本就不指望能金榜題名。”
“萬一你中了怎麼辦?”
“絕對沒有這種可能,除非那些主考官瞎了眼。”
“說不定他們真的一個個瞎了眼,偏偏就選中了你。”
“少掌門,你別拿在下尋開心了。何況金榜上的名單,大部分早已擬定,主考官再怎麼瞎了眼,也選不上在下。在下還是早走為好。”
鄭士奇說:“墨公子,你想明天走,恐怕也走不了。”
“為什麼?”
“因為官府早已下令封城,不準任何人出入,就是王公大臣、皇親國戚,有要事要出城也不行。”
書呆子怔住了:“這是怎麼回事?”
“因為昨夜杜鵑出現了,在東廠裡殺了人。九千歲大為震怒,下令封城搜捕杜鵑。”
書呆子叫起苦來:“杜鵑怎麼這般大膽胡為的,那不害人嗎?”
婉兒說:“這怎麼是害人了?難道塞北二熊不應該殺?”
書呆子一見婉兒、小怪物神色不對,慌忙說:“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害得你不能出城回家了?”
婉兒心想:怎麼這個書呆子這般的膽小怕事,一有事就只想到自己?要是他如三姐姐所說,與杜鵑是一對孿生兄弟,性格、為人怎麼如此的迥然不同?杜鵑是機警、膽色過人,敢獨挑東廠群魔,而這個書呆子,平常誇誇其談,連皇帝也不看在眼裡,一碰上了事,就害怕成這樣。她懷疑這個書呆子是不是杜鵑的孿生兄弟了。
書呆子一時不知怎麼回答。小神女出面給他解圍了,說:“四妹,你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