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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你坐下就是,老夫有話與你說。”
“那在下告罪坐下。”
“先生貴姓?何處人士?”
“在下姓胡名,湖廣嶽州人士。”
“唔!聽先生口音,的確是湖廣人;至於胡,恐怕不是先生的真實姓名吧?”
“不不!在下的確是姓胡名,不敢相欺。”書呆子聽這所謂的三爺一說,內心暗驚,這老者的目光如電,他怎麼察覺我用的是假姓名了?於是他更加謹慎地回答,以免連累家人。
三爺一笑:“老夫不管先生姓甚名誰,先生認識重慶的顧老?”
“顧老!?在下從沒聽聞,更談不上認識(。sept5。 九月中 文網』地 球 來客整理了,這顧老是誰?”
“先生既不認識顧老,怎麼對顧老的畫如此欣賞?”
“在下欣賞,並不在乎畫者是誰,只是就畫論畫而已。”
“這畫有什麼可欣賞之處?”
“筆法老練,潑墨有勁,一氣呵成,沒有幾十年的苦練,不可能有此筆鋒走墨,至於畫中原先的含意,在下並不知道,只是自己主觀想象而已。在下之想,恐非畫者之意。”
“所以先生借畫譏諷朝廷無道,天下漆黑一片,百姓暗無天日了!”
書呆子一下無言。三爺“嗯”了一聲:“先生怎不說話?”
書呆子惶恐地說:“在下是一時性起,信口開河,當不了真。”
“那先生也是有感而發了!”
書呆子長嘆一聲:“當今各地官府橫行,民不聊生,清廉正直之官,可以說沒有幾人。”
“看來老夫手下並沒有看錯先生,先生確是東林黨殘餘之輩。”
“這是天大的冤枉,在下從不與任何人來往交談,往往獨自一人寄情于山水之間,怎會是東林黨之流了?”
“那先生起碼對朝廷不滿,對東廠看不慣,還在大街上肆意而言,蠱惑人心。”
“那,那,那怎麼辦?”
“請先生隨老夫走一趟了!”
“你們要帶在下去哪裡?”
“去酆都城!”
“你們要殺在下?”
“先生想不死,只有一條路,老實說出你是什麼人,同黨人是誰?”
“在下只是一介書生,有什麼同黨了?”
三爺不再理睬書呆子,拍手叫那兩漢子進來,對他們說:“你們好好招呼這先生,帶他到艙下去。”
“是!”
兩條漢子頓時抓起了書呆子,掀起艙板,將他扔進艙下了。然後便蓋上艙板,問三爺:“三爺,要不要先拷打這秀才一頓?叫他說出實話來。”
“唔!到夜裡無人處再說。”
“三爺,要是這秀才什麼也不說怎樣?”
“那就將他殺了,沉屍江底。看來這秀才也沒有多少料,只是不滿朝廷的一個書呆子。既然捉了來,就放他不得。”
“三爺,哪怕這秀才是銅皮鐵骨,小人也要從他口中扒出一些話來。”
“唔!你們看著辦好了,千萬不可驚動了過往的船隻。”三爺心想:你們這兩個蠢材,他不過是一介不滿現狀的書生而已,也將他捉來邀功。看來,以往你們不知冤死了多少人!這個書生,也是活該。
這個三爺,一向不將別人的性命當一回事,明知是冤枉,捉了也能放,幹掉了了事,何況書呆子還有一些所謂大逆不道的言論,殺了也不冤枉,只是用刑過重而已。
三爺走到船頭四下打量,他身後家人打扮的四位武士也跟隨出來。這四位武士,一個個深藏不露,都有一身獨步武林的武功,是三爺貼身的保鏢,也是三爺的心腹悍將。其他十二個人,包括那兩個漢子在內,都有一身不錯的武功,至於船上的水手、梢公,都是化了裝的東廠鷹爪。這一艘官船,的確是三爺四下流動的巢穴,不為武林人士注意。三爺,更是行蹤莫測,時而在船上,時而在陸上的某處深宅大院。但他貼身的四位保鏢,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不管三爺去哪裡,都是形影不離,他們除了保護三爺外,什麼事也不用做,出外活動抓人,殺人和跟蹤人,是三爺的另一批鷹犬的事。三爺是什麼人,除了四位保鏢和他另一些心腹外,就是船上的武士、水手也不知道,只知道三爺是一位可怕的人物,在官場上,地位顯赫,只要他亮出身上的腰牌,州府的官員們都得敬畏相迎,對他的說話,沒人敢不聽從。
三爺在船頭上打量了兩岸的景物和過往船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