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部分(第2/4 頁)
“那我只有遠遠離開京城,或者無故失蹤,也不想做一隻飛蛾,自取滅亡。在當今閹黨當道,國無寧日之時,還開科取士,不啻為魏忠賢網羅士子,壯大閹黨的勢力,造就一批貪官汙吏,為害百姓,正所謂慶父不死,魯難未已。”
婉兒和小神女聽了茫然不解,問:“什麼慶父不死,魯難未已?”
“這是孔夫子說過的一句話,當時魯國慶父弄權,百姓流離,民不聊生,孔夫子感嘆而言,就是說慶父不死,魯國永無寧日,百姓別想有好日子過。”
小神女說:“這麼說來,要是不殺了這姓魏的,天下就永無寧日了?”
“不錯,但是現在,就是殺了這姓魏的,天下也難以得到寧日。”
“哦?這為什麼?”
書呆子又嘆了一聲:“因為殺了一個姓魏的,還有第二個姓魏的跑出來,說不定為害更甚。要是宦官制度不根除,天下就永無寧日。尤其是當今的明朝,太過信任身邊的宦官了,以至他們專橫弄權,飛揚跋扈,將朝政弄得一團糟。縱觀歷史,任何朝代,都沒有像明朝這樣信任、依賴宦官。這些不學無術之輩,像一群白蟻,盤踞在大大小小的崗位上,除了作威作福,聚斂財富,擴充勢力,別無所能,已經將整整一個明朝大廈都蛀空了。就是有呂望之才,張良之能,諸葛孔明再世,也無力挽救了!明朝的覆滅,只在遲早之間,只可惜天下百姓,又將面臨一次生死大劫難。”
小神女和婉兒又一次聽到書呆子這樣縱談議論朝政和國家大事。小神女心想:這個書呆子到底是武林中人還是世外飽學的高人?作為武林人士,不可能這樣關心天下大事。武林人士恨的是奸邪之輩,乾的是除暴安良、行俠仗義之事,對朝政之事,一般是不聞不問,也懶得去過問,關心的是江湖上出現了什麼樣的魔頭人物和一些本門派的事。當然,他們之中,也有懲治一些貪官汙吏,但也只是偶爾為之,主要是幹掉江湖上的一些惡霸和武林中的敗類,以及一些打家劫舍、濫殺無辜的山賊土匪。從這方面看,這個書呆子根本不像是武林中人,似乎也不可能是杜鵑,他只是一個極有遠見,有自己獨特見解的書生,與一般追逐名利的書生不同,而是淡泊名利,似閒雲野鶴般喜歡縱遊祖國的名山大川,寄情于山水之間。他這一番談論,像杜鵑嗎?
婉兒卻好奇地問:“墨公子,明朝的皇帝幹嗎這般信任宦官?”
書呆子不由得前後左右看了看,才嘆口氣說:“這事要怪,都怪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種下的禍根。”
“哦!?他種下什麼禍根了?”
“這個曾經做過小和尚的朱元璋,依靠他的一幫弟兄,打下江山。登上皇帝寶座之後,為了鞏固自己朱家子弟穩坐皇帝寶座,便開始找尋種種藉口,大肆殘殺功臣,幾乎對任何一位有功之臣都不放心,害怕他們搶奪自己的寶座,略為信任的就是在自己身邊伺候的一些太監了。其實就是朱元璋,也知道這些太監不可以重用,他們都是一些不學無術,只知阿諛奉承、看主子面色行事的小人,全無治國安邦之能。叫他們端端茶水,打掃庭院,跑跑腿,傳話還可以,叫他們辦事,處理一些事就不行了,那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也曾經說過,這些太監們,在千百人中,善者不到一二,而惡者常有千百,若用為耳目,則耳目蔽,用為心腹,則心腹病,絕對不能委以事務。朱元璋還在宮中鑄了一塊鐵碑,上面寫著:‘內臣不得干預朝政,犯者斬。’更命王公大臣,不得與太監文稿往來。還不準太監讀書識字。”
婉兒問:“可是他以後幹嗎又重用這些太監呢?”
“因為他以後大殺有功之臣,對百官都不信任,只好用這些太監了,叫他們出外去辦一些事。當然,朱元璋只是利用他們,並不重用、信任他們。可是派出去的太監,地方上的官員都視他們為欽差大人,皇帝身邊的人,莫不巴結、討好,希望他們能在皇帝眼前講自己幾句好話,就可以升官發財。到了朱棣,進一步信任太監了,像三寶太監鄭和,命他出使海外,尋找失蹤的朱文允建文帝,後來更命他率兵二萬,代表自己坐鎮南京,統管一方。當然,鄭和還是一個有作為的太監,是朱元璋所說的千百人中的一二,而且朱棣也是一個有作為的皇帝,不為太監們所矇蔽。可是以後,朱家的子弟,便是一代不如一代,自己昏庸無能,還信任、重用太監們來治理國家。這些不學無術之輩,一旦小人得志,便任意胡為,將天下弄得一團糟,如英宗的太監王振、憲宗的太監汪直、武宗的太監劉瑾,他們簡直如皇帝一樣,禍國殃民。到了現在的熹宗皇帝,更是一個糊塗蟲,將國家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