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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最後魏忠賢看中的是福王朱常洵,而不是信王朱由檢。因為福王也是一位昏庸無能之人,好色好樂,終日沉湎在聲色犬馬之中,不理大事。要是由福王來做皇帝,自己仍然是高高在上,手握太阿的九千歲,甚至比以往更榮耀;要是由信王朱由檢來做皇帝,信王是一個有抱負的人,要重整朝綱,而且性格多疑,一定不由自己操縱,自己就當不成太上皇了!
魏忠賢一卷入,兩派的鬥爭充滿血腥味。魏忠賢首先派出自己的心腹,成為福王身邊的人,當然也翦除福王身邊的心腹,將福王也變成了自己手中的木偶。對擁立信王的人,也暗暗加以威迫利誘,不聽從的,就讓他莫名其妙地失蹤,或者遭刺客殺害,一時威懾著擁立信王的人不敢拋頭露面,噤若寒蟬。
當然,魏忠賢對信王仍存幾分顧忌,不敢相逼得太過露骨。信王不但是糊塗皇帝的親王弟,也是皇太后的愛子,她當然是希望自己的兒子來做皇帝,不希望福王入主太廟。糊塗皇帝雖然對魏忠賢言聽計從,但這方面,他卻聽母親的話,他無能,卻是一個孝子,要是傳位給福王,自己的母親沒地方擺放了!要遷出皇宮。所以他暗暗下了一道遺旨,傳位給信王,而不讓魏忠賢知道。
朱由檢可以說在明朝的皇帝中,還是一個有作為的人,他採取韜光養晦之略,不與魏忠賢明碰,對自己手下一些人無端端的失蹤,佯作不聞不問,他何嘗不知道是魏忠賢所為。所以他後來登上皇帝寶座,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魏忠賢,並且將魏忠賢在朝中的黨羽全部清除,重整朝綱,勵精圖治,延長了朱家王朝十多年的壽命。
其實明朝到了這個時候,已是風雨欲來,大廈將傾。朱家王朝這座大廈的根基,已為歷代大大小小的宦官蛀爛掏空,不論誰來做皇帝,都會走上亡國之路,哪怕是朱元璋再世,劉伯溫重生,也無力挽救大廈的倒塌,更何況是空有抱負、又無實才、性格多疑的朱由檢。他登上皇位時,正值外憂內患,外憂是金人立國,咄咄逼人;內患是百姓流離失所,盜賊叢生,一些江湖好漢,更是揭竿而起。本來朱由檢殺了魏忠賢,清除魏黨是件大快人心的事,百官擁護。可是他生性多疑,中了金人的離間之計,殺害了邊疆大將袁崇煥,簡直是自毀長城,百姓離心。後又信任貪生怕死之徒洪承疇和吳三桂等人,最後落得國破家亡,自己到煤山上吊自盡。這些是史書所寫,不是本書的範疇。
小神女他們上京之時,也正是魏忠賢與信王朱由檢明爭暗鬥之時。這時的魏忠賢,權勢如日中天,紅得發紫。杜鵑之事,他認為不足為患,也無暇顧及。他將自己的心腹和得力的人,集中京師,為自己今後作打算。派人搜尋杜鵑,只是以防萬一而已。
魏忠賢為鞏固自己,竟異想天開,要開科取士,將天下讀書人收為己用。這個殘害東林黨、拆毀東林書院的劊子手,令天下讀書人緘口的閹臣,一下子變了一副面孔,要愛才求賢了!可以說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在魏忠賢獨攬朝政之下,一些有識之士才對這次科考根本不屑一顧。何況還有一些明哲保身的大臣,既不敢大膽進諫,又不願依附閹黨,紛紛辭官不做,自己又何必去參加科舉考試,為魏忠賢所用?但絕大多數的讀書人,還是紛紛赴京參加這一次科考。有的是希望自己學有所用,為朝廷辦事,但更多數是希望自己一舉成名天下知,光宗耀祖,不負自己寒窗苦讀十年。這真是有人辭官歸故里,有人連夜趕科場。
偏偏一向淡薄名利、寄情于山水的墨滴書呆子,在父母的嚴命之下,無可奈何地帶著棋兒,也去趕科場了。別人是希望金榜題名,而書呆子只是去應付一下,中與不中,他一點也不在乎,不中更好,這樣就可以向父母覆命,說自己已盡了全力。同時還可以藉此北上京師的機會,沿途遊覽一些名山大川。所以他在家中過了元宵花燈節,就提前動身北上。
書呆子莫名其妙受的傷,在西門小三的醫治下,已好得七七八八,隨後又服了慕容家兩種極其珍貴的藥,不但身體完全恢復過來,更倍添精神,容光煥發,身體出乎意料的好,根本不像是一個受過重傷的人。他和棋兒,在大雪紛飛的日子裡,取道先去長沙,然後上武昌,過信陽,走開封,進入京師。走的是一條南來北往的官方大道。
小神女、婉兒和小怪物,直到二月開春,才動身北上。他們是出貴州獨山,先去貴陽探望韋珊珊姐姐,然後才取道去京師。
二月天,嶺南一帶,已是春暖花開,林木滴翠,百花鬥豔。而嶺南以北,仍是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北風凜冽,寒氣逼人,神州大地,處處皆是銀裝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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