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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神魔,一面環繞敵人上下飛舞,一面乘隙進攻,稍差一點,早為所滅。就這樣,元氣也損耗了不少。不禁心中驚疑,急怒交加,進退兩難。
金蟬等三人見那怪頭七竅噴煙,形態獰惡,劍光到處,眼看斬成兩片,轉瞬又覆成形,越來越多。正打算把天心雙環、離合神圭放出一試,就這應變瞬息,先後三兩句話的工夫,忽聽耳旁有人說道:“這妖孽便是齊道友昔年誤放的兇人。本身現藏地底,頗具神通,.身旁並還藏有妖書和幾件邪法異寶,均甚兇毒。因其為人陰險無恥,狡詐非常,不是看出有必勝之望,不肯輕易現身,除他甚難。英男的南明離火劍威力太大,妖孽已有戒心,再將雙環、神圭放出,定必驚走,萬萬不可。速朝西北方我所現幻影分頭迎敵,只留朱文與之相持,妖孽定必生心,將本身元神飛出,妄想乘機下手,把朱文擒去,自然有人制他。金、餘二人再返回夾攻,便可除此大害,往依還嶺應援了。”語聲似一老婦,聽去極遠,但又字字真切,知是一位前輩女仙暗中指點。同時西北方果有兩妖人出現,凌空飛來。忙即依言行事。
朱文裝出受那群魔環攻,獨力難支,且戰且退。跟著,又將飛劍招回,相助防身,故意大聲疾呼:“蟬哥、餘師妹,快些回來,邪法厲害,我三人不可分開。”說時,金、餘二人已和幻影鬥在一起,方覺那幻影竟和真的一樣,所用飛劍、法寶均非尋常,只不說話,不禁驚疑。妖人褚南川藏身地底,雖然打好主意,天性多疑,仍在盤算顧慮,又要報仇,又怕敵人身藏至寶。果如飛娘所言,靈嶠玉虎已是神妙,那前古奇珍天心環又是專一克制神魔之寶,未見取用。正想再待一會,看其是否有此法寶,再定進止。猛瞥見西北方飛來兩道遁光,中現兩個非僧非道的怪人,法力頗高。對面三敵忙即分頭迎上,神態似頗驚慌。內一少女稍微落後,已被大群神魔圍住。雖因敵人飛劍、法寶防護嚴密,不曾受傷,勢已不支。暗忖:“聽飛娘說此女便是金蟬之妻朱文,天心環如在手內,早已放出,怎會至今不見施為?也許被人借去,伎倆只此,現出力竭技窮。下餘兩敵,一個持有南明離火劍,已難近身;一個更有靈嶠玉虎防身,決難加害。難得有人相助,莫如混水撈魚,先將此女攝走,好歹不虛此行,人寶兩得。”念頭一轉,因見朱文防身寶光頗具威力,神魔又為南明離火劍所傷,一面更須防到金蟬回援,用玉虎神光將其護住,白用心思。一聽朱文大聲疾呼,奮力突圍,想與金蟬會合,退出老遠。同時瞥見新來兩怪人竟非金、餘二人之敵,也是且戰且退,已被追過嶺去,除卻雙方飛劍、法寶隔著嶺脊,在空中起落追逐而外,人已難得現形。金、餘二人似與來人仇恨太深,一味前攻,對於身後同伴連聲呼救尚未顧及。既覺機不可失,對於朱文又起了邪心,覺與昔年所害妖魂相似,勾動舊情,越看越愛。暗忖:“再不下手,等待何時?冤魂既未如己所料與敵一路,有何顧忌?”一時色令智昏,忙將元神飛出地面與神魔相合,經此一來,兇威大增。
朱文先是假敗,及見一片五顏六色的妖光擁著一個妖人影子從地上飛起,迎面撲來,一閃不見。隨聽惡鬼歡嘯之聲,環繞身側的無數怪頭忽然收去,只剩兩個懸空不動,東西相對,七竅中所噴邪氣卻似十幾股瀑布,兩下交織,將自己裹在中央,遁光當時便被滯住,上下四外重如山嶽,休想移動。知道妖人元神已然飛出,這等厲害,也甚驚心。
又恐誤用天心環和別的法寶將其驚走,只得一面小心防禦,暗收法寶,以備萬一;一面暗用傳聲催金蟬、英男急速隱形飛回,內外夾攻,一舉將妖人除去。金、餘二人本是做作,當妖人元神與神魔剛一會合,那兩條幻影忽然不見,料知大功將成,本要飛回,因方才所聞制伏妖孽的人尚還未到,惟恐打草驚蛇,心中躊躇。忽聽朱文傳聲,想起方才隱形法並未破去,立被提醒,忙即隱形飛回。剛一到達,見所料的人不知何故尚還未到,邪法卻甚厲害。暗忖:“方才所聞傳聲,許是要令自己先發,也未可知。好在這兩三件法寶均是專制邪魔的剋星,妖人元神和所煉神魔如被制住,地下肉身也易尋找,所重不過是那妖書。只須把火無害和幾個會地遁的隨便找一個來,當時便可尋見。好容易把妖魂誘出地面,萬一時久生變,被他逃去,再想除害便難。”於是互用傳聲商量,均覺有理。朱文因被邪氣裹住,壓迫越緊,本覺難於忍受,怪口中又發出一種異聲,淒厲刺耳,從所未聞。連金、餘二人聽去,也覺心神怔悸,難於自制。看出厲害,一聲招呼,同時下手,金、餘二人的天心雙環首先飛起。
妖人一見兩圈心形寶光倏地高懸,各發奇光,相對照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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