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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海洞一齊震碎,無法藏身,語意十分懇切,不由不信。
“到日妖婦隱形飛來,先用傳聲警告說:‘時辰已至,但那兩位水仙為防仇敵知道,不便引來相見,事成即去,請各施展法力防護,以免驟出不意,誤受虛驚。’話剛說完,兩團酒杯大小的銀光已穿波而下,直落海底,霹靂連聲,霞光暴湧,海水群飛,駭浪山立。雷擊之處,方圓數十里的海水直上數百丈。當時水霧昏茫,高與天接,雙兇所居海洞立被自頂震穿一個大洞。金光彩霞連閃幾閃,便已不見,洞中風雷立止。不知禁制也在此時失效,以為全出妖婦之力助其脫困,自然感激非常。妖婦又是天生尤物,妖豔善媚,雙兇全為所迷,奉若天人,如非妖婦若即若離,又懷感恩之心,不便強迫,換了別人,早已不肯放過。妖婦看出雙兇為其所惑,越發得意。表面推說為好,不令冒失,實已深知雙兇只有一二十日壽命,不令期前出洞。雙兇為色所迷,言聽計從。商議定後,妖婦藉著約人,自行飛走。
“雙兇知道妖婦和峨眉仇恨甚深,為想一舉成功,討她歡心,便照所說隱藏海底洞穴之中,加功祭煉各種邪法異寶,訓練眾妖徒的兇魂。並把所有同黨全數召集,以圖大舉。過不多日,便要來犯。邪法本就厲害,又在海底蘊毒多年,兇威更盛。門下眾妖徒都以元神出鬥,各長獨門邪法,分合由心,尋常飛劍、寶劍,均不能傷。哪怕只剩一縷殘魂剩魄,經過妖師邪法運用,雖受極大痛苦,當時仍能復原;更煉有一種極陰毒的妖火,所到之處,無論金鐵石土沾上一點,立被大量侵入,外表原樣不動,內裡卻成了劫灰。法力稍差的道術之士固是遇上無救,妖火更具極強侵蝕之力,得隙即入,差一點的防身法寶、飛劍被其包圍,不消多日,全被煉化。端的陰毒非凡。
“我們的人本不夠用,法力又有高低。我須主持五行仙遁。瓊妹既要隨同坐鎮,飛巡五宮,防其侵入,不能離開,更須往依還嶺上作一主帥,用你那兩件奇珍至寶防護眾同門。尤其末了用玉清大師新送回的萬年溫玉收那妖火,關係最大。但易師姊歸來尚早,你只一人,如何分身兩地?你那兜率火靈焰雖然煉就第二元神,但不能與本身同時分頭應敵。方才你往後洞去見聖姑,我一人在此,又接眇師姊心聲傳語,說了好些話,並還嚇我。說敵勢大強,雙兇妖陣一經布成,我們便入危境。最好能有幾個好手專一擾亂陣勢,不令當時布成,以為緩兵之計。時候拖得越長越好、務使上來阻礙橫生,但又不能以全力誅殺妖徒,免其激怒,連將來對付多位師長妄想報仇的一套也使出來,更難應付。
我們這裡人少,新近又走了幾個好手,勢子越孤。只有火無害、錢萊、石完三人比較有用,能夠支援上三兩天。但也不是長法,稍微疏忽,應付失宜,男女同門必多傷折,仙府危機也更加重。最厲害的是,事前雖有太乙五煙羅籠護全山,到日終為妖火所毀。而在期前十多天中,分明見有人受傷還不能救。除卻本身功力真高,中邪不重,應變機警,不等妖人追來,先逃煙層之下,或能自保;人如出救,雙兇全是動作如電,神速無比,稍有一絲空隙,立被侵入,必將元神隱附受傷人的身上,一過禁網,立時為所欲為。瓊妹兜率火雖是他的剋星,至多使其受傷,不能除害,一擊不中,再擊必難。
“我聞言自是愁急。她照例有頭無尾,再問便無回應,氣得我正想罵她幾句,激令開口。不料瓊妹有此奇遇,這類兼有仙、佛兩家的身外化身,比起日前用紫清靈焰所煉第二元神更多妙用。好些位師伯叔均未煉成,一半功行將完,無須乎此;一半也因寄託元神的一粒寶珠,曠世難求之故。同門同輩中人只鄭八姑師姊,曾用多年苦功,將一粒雪魂珠煉成第二元神。自歸本門以來,仗著她多年苦修,用功勤奮,近年功力日深,大受師長器重,誰都敬羨,傳為佳話。按理就有福緣遇合,得到一粒同等的寶珠,至少也須經過一甲子的苦功,毫不間斷,更須有人護法,道心堅定,以防魔擾,才可有望。想不到瓊妹半日之內遇此奇福,不特本身定珠為佛家至寶,本門心法已全通曉,而且聖姑並將昔年所留化身和那法力智慧,與瓊妹元靈相合。頃刻之間,大徹大悟,由此具有極大智慧,豈不可喜,此時既能將前煉第二元神與佛家定珠相附在其上,化身飛出,只消再加三數日的坐功,便可分身兩地,御此危機,雙兇多高邪法,暫時也難侵害了。”
癩姑說時,竺生正由外面飛進,侍立於側。聽師父誇獎火無害等三人,躬身笑說:
“弟子今日煉那落神坊,已能隨心應用了。”癩姑罵道:“呆丫頭,曉得什麼,你當事情容易哩。好幾位師伯叔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