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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賦予狂野的靈魂。
她,非常單純。
單純得叫人憎恨。
因為沒人抓得住她。
有時——
她像一陣風,來去無蹤下留痕跡,只殘存漫天的咒罵聲和一片鮮紅。
有時——
她似行走的流雲,笑聲清脆引人駐足,潔白純淨宛如新生嬰兒,但是,雲是詭異難測的,誰也不曉得她下一步將做些什麼。
有時——
她是無形的水,明明掌握在手心卻不斷消失,直到重回地表為止,她是不受掌控的。
十七歲的她有屬於十七歲的亮麗青春,高姚健美的身段遺傳自祖父母,她有中國女子的神秘氣質和英國淑女的優雅。
大部份時間她是狠殘而帶掠奪性的,一隻銀鷹造型的面具始終掛在她臉上,使人看不見她眼底的慧黠光芒。
其實,她是個不懂安份的海中女妖,即使不用歌聲引誘來往海上的水手,那手指兒輕彈,鮮少有獵物能從她眼底溜過。
她是故事,也是傳奇。
關於一位綠眸黑髮的海中精靈的愛情。
風輕揚起,海中傳來如此迴響——
七色彩虹旗又高掛船桅上,過往船隻請小心,女海盜沙琳娜來了,要看好自己的貨物,別把命送掉……
那個活在維多莉亞女王時代的女海盜再度出發,她的目標是征服大西洋、橫行愛爾蘭海,來回聖喬治海峽及英吉利海峽。
向英女王行禮吧!
感謝她讓航行變得有趣。
因為,船已滿載。
耀眼的金銀珠寶代表女王的慷慨。
月牙灣,海盜的歸處。
一處寧靜地。
第一章
碧海晴空,白浪起伏。
一艘遠從南太平洋出發的中國貨船航向印度洋,距離大西洋差不多三百海哩左右,船上載滿新一季的茶葉及彩瓷,價值非凡。
航行在中國及大英帝國航線之中,大部份船隻都會加派人手,僱用剽悍的隨行保鏢,以便保護昂貴的貨品免遭海賊洗劫。
但是仍有自視過高的商人仗著習過幾年武藝,不把橫行各大海域的海賊放在眼底,大搖大擺的掛上受英軍保護的旗幟。
殊不知此種行為反而是一種公然挑釁,歧視以掠奪為業的覬覦者。
遠遠地,有艘吃水淺、速度快的三桅大船正藏在巨大的礁岩後面,漆成藍色的船身與大海融成一色,叫人分不清是海還是船,如同一座黑藍色的礁堡。
驕傲使人盲目,自信容易流於自大,船隻繼續朝太陽落下的方向前進,毫不遲疑。
海洋,是寬大的。
它容納無限的生機,同時也隱藏著不可預知的危險。
平靜的海面上是一片湛藍,船隻劃破寧靜濺起身後的點點浪花,受到驚嚇的海中生物匆忙遊避,隨即悠哉的覓食著。
蒼寂的美使人疏於防範,誰能料到一望無際的汪洋竟是如此不平靜,暗潮洶湧。
“王子,即將進入印度洋和大西洋交會的航道,是否要底下人提高警覺,小心戒備?”
四十開外的中年男子捻捻鬍鬚,不當一回事的斥退手下,表情自滿地和英國大使於甲板上品茗下棋,狎玩年輕貌美的伶妓。
在他看來是一帆風順,浪平天晴,何足懼之,不如多享受享受美人在懷的樂趣,化去旅途上的寂寥。
何況有洋人在船上,小盜小賊哪敢進犯,豈不是自尋死路,洋槍大炮準轟得盜賊有命來無命歸,看誰敢輕舉妄動。
“還是要謹慎些,我聽說這一帶海域時有海賊出沒。”棕發棕眸的英國大使挪挪單片眼鏡不太放心。
男子目空一切的拍拍胸脯保證。“威廉先生儘管安心,有我在沒人敢捻虎鬚。”
“可是你上一批貨不是遭劫了,所以才要多出一趟貨到敝國。”說實在話,他倒有些憂心。
中原話說得並不流利的威廉微斂雙眉,為了兩國交流的緣故,他在異鄉待了五年之久,若非母親病重欲見最後一面,他大概也不會搭上這艘急欲出航的商船。
“那是因為我沒親自坐鎮,要是海賊膽敢來犯,勢必後悔挑上嵩山弟子。”他憤恨難消的說起令他大失血的恨事。
威廉心不安的瞄瞄遠方礁地。“你確定嗎?傳聞彩虹旗一掛,人貨難保。”
“道聽塗說不足為奇,銀鷹再厲害也不過是名賊寇之輩,哪敵得過我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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