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1章(修文)(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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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九月底,西北的風就像刮骨刀,呼嘯著刮在人身上,能直直冷到骨頭縫兒裡。
早幾日就下過一場雪,剛放晴,屋簷上一排排全是化雪後的冰溜子。
半下午時候,住在鎮子邊上的張屠夫家娘子帶著針線笸籮進了隔壁喬家。
“他喬嬸兒,你兒媳婦喝完最後一副安胎藥了吧?可好些了?我家小子從北蒙商人那裡買回些酥油茶,勻你點。”
耿氏趕忙放下針線迎出來,“她好多了,你兒媳婦也懷著身子呢,回頭出去送針線活的時候,我自己買點就是了。”
“嗐,咱西北媳婦身子壯實,我家那個也不是頭胎了,給她就是甜甜嘴兒,不像你兒媳婦本來就瘦,頭回懷身子,路上又顛簸了倆月,得多補補。”張娘子嗓門兒大,聲音也乾脆。
“再說我跟你學刺繡,這才不到一個月,繡品鋪子的掌櫃就按以前價格翻倍算給我了,我都還沒給你束脩,你就別跟我客氣了。”
話是這麼說,耿氏推拒不得,只得收下,心裡特別感激張娘子的幫襯。
她夫君和兒子一個在官礦挖礦,一個在軍營裡當小兵,她一個婦道人家帶著懷孕四個多月的兒媳和閨女,初來乍到,教鄰家娘子刺繡,也不過是為了能得鄰家幫襯著儘快立得住腳罷了。
苗婉半夢半醒聽見婆婆耿氏和人說話,再睡不著了。
她還是想不明白,她怎麼就穿了呢?
她養豬場才接了個大單子,白天高高興興收了首付款,沒喝酒,沒摔跤,晚上剛睡著就聽到耳邊有人哭,睜眼就發現自己躺在騾車上。
剛開始她頭疼肚子疼,哪兒都不舒服,只能裝沉默,最多就是聽著夫君喬瑞臣的名字有點耳熟。
等暈暈乎乎接收完記憶,都快到流放駐地了。
她這才弄清楚,自己穿到了一個叫嶽國的朝代,身份是景陽伯家不受寵的原配嫡女,跟她同名同姓,剛嫁給了戶部侍郎的獨子一個多月。
在她耳邊哭的是她婆婆和小姑子。
為啥哭呢?因為戶部侍郎遭御史彈劾貪汙受賄,被聖人下旨抄家流放西北。
原身先是遭逢抄家流放的驚嚇,後又接到景陽伯府送來斷絕關係的通知,一個受不住就暈了過去。
再醒過來,就是苗婉了。
原身是因為懷了身子才會暈倒,一路上不光婆婆和小姑子小心翼翼伺候她,帶著枷鎖的公公和便宜老公也儘量省出東西來先緊著她。
苗婉本來還渾渾噩噩有點接受不了自己穿越,直到在固北軍旁邊的西寧鎮安置下來,聽到便宜老公和公公說話。
喬瑞臣提起宮裡的錦嬪娘娘,公公稱呼錦嬪為望舒,苗婉猛地反應過來。
媽呀,她這是穿書,穿進她剛看完的一本名為《春意濃》的宮鬥言情文。
女主齊望舒美強慘,母親早逝,後母刻薄,從小在姨母耿氏身前長大,跟喬瑞臣青梅竹馬。
後來女主被算計成了聖人的妃嬪,而後一路升級打怪,成為皇后,連聖人都為她散盡後宮。
至於原身?抬個咖能算炮灰,因為她只在番外中出現過,出現的形式……很感人。
聖人年少繼位,皇權掌控在太后和攝政王手中,因此少年天子地位挺尷尬的。
他不過多去了女主宮裡幾次,太后那位貴妃侄女就讓家裡出手,陷害喬家被流放,徹底斷了女主最後一點支援。
但聖人心思深沉,腹黑敏銳,喬盛文父子實則暗中為聖人辦事。
這回喬家被陷害,是確實無奈,也只能順水推舟來西北,正好暗中收集太后兄長定北將軍的罪證,到時拿下西北軍權,為聖人奪回皇權打好根基。
小說裡,等喬瑞臣被封為定北將軍,押送太后兄長入京後,與女主談起早死的元配。
女主感嘆西北苦寒,不然表嫂不會小產,更不會早早去世,喬瑞臣只道是他的錯,此生再不續娶。
喬瑞臣過繼了妹妹家的次子,帶著養子將元配安置在喬家祖墳內,讓養子在墳前磕頭,而後辭別已經翻案回京的父母,帶著養子頭也不回地策馬回西北,背景是相擁著憧憬天下大安的男女主,全文到此就結束了。
對,原身是以墳頭的形式出現在小說裡的。
“吱呀——”
就在苗婉望著頭頂破舊的房梁出神時,她房門開了,進來的是耿氏。
耿氏面色有些蒼白,看得出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