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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莫秋真的會做出什麼也說不定啊。）

“你放開我……讓我一個人待會兒……你出去吧……莫春和鬱琳都在……他們也需要安慰……”

李明春站起身。

“那你一個人呆會兒吧，我出去了。可別做什麼傻事啊。”

“快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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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春平日裡是最大大咧咧的一個，李明春以為他會大聲哭著鬧著，但莫春卻是靜靜地坐在走廊內的長椅上，手中翻著手機上一條條和莫冬發過的簡訊以及打電話的通話記錄。

李明春看了看房內鬱琳落寞的身影，嘆了口氣。

（為什麼要把這一家人弄得如此悲哀？為什麼要讓莫秋經歷這樣的事情？）

後背觸及的堅硬的牆壁回答李明春的只有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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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冬的葬禮在三天後舉行了。

來的人很多，莫冬的同事、曾經的同學、莫秋的遠方親戚……

每個人都對這個溫柔的年輕人充滿遺憾與悲哀。

莫夏沒有去，因為他不敢。

他害怕，害怕自己的懦弱在葬禮上一點也不生的暴露出來、他害怕，害怕自己的痛哭會讓莫秋更加不堪、他害怕，害怕聽見莫春說“哥，大哥他走了”、他害怕，害怕葬禮上的任何人……

第六十八章　喻楓欲言又止

莫夏蜷縮在喻楓的床上，他已一周天沒有離開這個臥室了。

喻楓像往常一樣幫他準備好早餐和午餐後，看了看床上把頭埋在被子中，只露出頭頂毛茸茸頭髮的男生，嘆了口氣，輕輕掩上門。

喻楓靠在門上，略微抬頭沒看著潔白的天花板。

（小夏，你什麼時候才能振作起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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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夏是醒著的，最近這幾天醒的都特別早，凌晨四五點就醒了，然後再也睡不著了，腦子裡走馬燈似的一遍遍放映著自己和莫冬玩耍、開懷大笑時候的場景，有時候與林若可的記憶也會穿插進來，無數次莫夏強迫自己睡著，但是無濟於事，反而變得更加清醒，一個人只好愣愣地看著黑夜裡的天花板，腦袋似乎要像是炸了一般的疼。

莫夏可以選擇去找睡在客廳裡的喻楓聊天，但是他不想說話，身體無力的挪動一下都很困難，其實並不是沒有力氣，而是莫夏的精神無力所造成的，連續的打擊使他處於精神乏力狀態，什麼都不想思考、什麼都不想做。

此時的莫夏緊緊抱著被子，冬日裡的被子給他的柔軟的溫暖感才能稍稍緩解他心裡的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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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莫夏一樣，莫秋這一週處於相當頹廢墮落的狀態。

公司已經很久沒去了，從莫冬住院後就斷斷續續去過幾次，現在一連七天就完全沒有去過，公司運轉怎樣他也不過問，公司有事情急需他處理的，電話也不接，就那樣讓鈴聲持續響著。

這七天，莫秋早上出門去莫冬小時候常玩的那個公園，坐在一張靠湖邊的躺椅上，一睡就是一上午，在路邊隨便買個麵包或者玉米後來到莫冬的單位，坐在門前的草坪上，盯著這幢建築物看，直到傍晚。

李明春多次拉著莫秋離開，要待她會自己的家，好讓自己照顧他，但是莫秋胡亂地拳打腳踢，李明春身上多處淤青。李明春差點認為莫秋是瘋了。

夜晚，是莫秋最為瘋狂的時刻。

莫秋和莫春一起吃完沉悶的晚餐之後便去酒吧，去全市最吵鬧的那一家，從九點一直待到凌晨四點才喝的醉醺醺的回家。回到家後，就是在衛生間裡不斷嘔吐，吐乾淨之後便倒在地上睡著了，莫春起床時才扶起他，拖進臥室。

莫春是三人之中情況最好的，本來話多的他，由於莫冬的打擊，漸漸變得沉默、不愛說話、對任何人都是冷冷冰冰的，但狀態還算好，至少沒有莫秋和莫夏那麼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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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夏開了床頭燈，坐在床上發呆，他靜靜地看著門口，似乎在等著誰的出現。

（雪……會出現嗎？）

門推開了，是喻楓。

喻楓一臉疲憊地看著莫夏，欲言又止的情狀。

莫夏抬起無神的眼睛。

“吃晚飯了嗎？”

喻楓搖搖頭，他想把今天在學校裡發生的事情告訴莫夏，但同時又擔心他難過，這種時候把不好的訊息帶給莫夏無非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