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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她找了個什麼樣的理由倒還是次要。如果是母親故意要用此法來逼迫她的話,以她這樣貞烈的性子應該也會抵死不從的,但又或者是她真的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恰恰被母親撞見了,於是母親才拿這件事大作文章也未可知?不管怎麼說,她脖子上的痕跡就是證據,至於陸堔自己,他心裡可是清楚得很,雖然自己對她的事無心記住,但也模糊還記得上一次除了嘴唇,他並沒有向下再親暱,再說這件事時隔已久,斷然是不會再留下如此清晰的痕跡的,這樣想來,左不過也只有一種可能,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她趕緊醒來,讓她把這些事的前因後果都解釋清楚。
“王爺,藥煎好了。”小丫頭端著藥碗小心的走到陸堔的身側。
陸堔面對著床,剛準備轉身拿藥時,手肘差點就把丫頭手裡的藥碗碰翻。
“你走這麼近做什麼?”他生氣的說道
小丫頭原本就被那碗差點打翻的藥嚇得的魂飛魄散,此刻再經由陸堔這麼生氣的一吼更是沒了一點膽子。只見她慌忙跪在地上,頭磕得如搗蒜
“王爺饒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她強忍著眼裡的淚水,滿帶哭腔的說道。
其實本來就是一件小事,自己實在沒必要跟一個小丫頭慪氣,可能是他自己看見床上的人對他的動作沒有一點反應所以才會生氣的吧!
“以後你不用來伺候了。”他以此小懲大戒的說道。
小丫頭抬起她那淚水漣漣的臉,千謝萬謝的叩頭謝恩。
陸堔端起旁邊的碗,那烏黑烏黑的汁水隨著他手裡的動作,不斷的晃盪在碗裡,藥水苦澀的味道揮發在房裡,空氣裡的澀味不禁就讓人感覺口裡生津,感官上就帶有排斥。
小丫頭敏捷的一下就爬了起來,她雙手用力的託著,把婉蜜那弱不禁風的身子扶了起來。
他舀起一勺藥,又放在自己的嘴邊吹涼了才送到她的嘴邊,也難得他這次竟然對她這麼有耐心,難道他同樣是對她的經歷充滿了同情嗎?
陸堔卻覺得自己最近老是對她過分的關心,而且還總是做一些讓自己都感覺是莫名其妙的事情。
烏黑的汁液從她的嘴角慢慢的溢位,流過她慘白的下巴,倒也黑白分明。他低頭親吻她的嘴角,並把她下巴上的藥汁都吃進嘴裡,果然如想象中的一樣苦。他知道她這樣咬緊牙關是因為身上實在是難以忍受疼痛。可是她一味的死撐就好了嗎?
“這可是補藥,乖,喝下去身上就不疼了。”他像是自言自語的對她說道。
此時,婉蜜沉醉在自己極其真實的虛幻中,她獨身一人走在這虛無縹緲的空蕩之處,四處無目的遊蕩,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抹找不到方向的孤魂。
在這迷霧不斷堆疊的前方,任她揮手撥弄,但這些沉重的霧氣就是揮之不去,四周除了這些霧氣,皆是空空如也,讓人感覺沒有方向感,也沒有安全感。
這片朦朧中四周簡直就安靜的可怕,這時一縷飄渺的聲音透過了這深重的霧,隱隱的還傳來空洞無瀾的起伏聲音,嚶嚶的啜泣聲扎得她耳朵有點發痛。
“誰?是誰在哪裡?”她冷靜的讓人發顫的聲音響徹這空蕩的迷霧。
突然從前方就照來了一縷光亮,婉蜜下意識就捂住雙眼,過了好久,等婉蜜的眼睛已經漸漸的適應了,她眯著眼,透過指縫。
這時更讓她吃驚的事發生了,前方的霧氣竟然都逐漸向四周散開了,於是在她的面前竟然就出現了一條羊腸小道。她帶著不確定的態度,遲疑的邁開步子,一下就紮了進去。
裡面和外面其實並無太多的不同,都是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就在她這樣認為的時候,這迷霧中竟然就出現了母親淒厲痛哭的畫面,周邊還響起了當時金戈鐵馬的聲音,洶湧而來馬蹄聲就像是那催命的符咒,來人頭帶鐵面,手執血淋淋的刀,他威風凜凜的騎在比人還高的戰馬上,隨著他在空中揮刀一斬,一聲令下,他身後那些驍勇的騎士兵就如噴湧浮動的海浪一般,以飛一樣的速度洶湧而來。千萬只馬蹄不管不顧的一舉踩塌那金色的宮牆,一聲轟然坍塌的聲音讓裡面的人猶如困獸一般任人宰割,一下子宮中的人像無頭蒼蠅似的四下逃竄,哭喊聲,尖叫聲不絕如縷,這份亡國的恐慌感透過這種方式肆意的在周遭不斷的宣洩著。
在這混亂的場景中,她還看見了被箭射中,生生倒在自己面前的母親。
可憐母親在斷氣前,手還死死的扒住那個士兵的腳,不讓他前進分毫,這讓她們姐弟得了個空子逃脫,母親是到死都還在想著保護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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