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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她在房裡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他來,她不過是想問一下他怎麼會想到買這個東西,看著手裡的這個飾物,她的腦中就不自主的浮現出他獨自去買女人家用的簪子時的樣子,想到那個場景她的心裡像是樂開了花,但她的所有激動的心理活動都化為了嘴邊的淺淺一笑。
但左顧右盼的婉蜜卻始終都沒等到他的回來,陸堔至少有好幾天都窩在他的書房裡沒有出來,莫名的,他的身影好像就在這府裡暫時消失了,而日子,也就在這平平淡淡中不緊不慢的過去了三個月。
天氣也不似之前那麼炎熱了,傍晚時分,大地在一天的暴曬下疲倦的吐出了清風習習。這樣的時候大都是人最舒適的感覺。
聽說自那次天啟和衛國發生矛盾以後,兩國的關係就變得越發緊張。打仗,是雙方時刻都在準備的事情,關於這些要再次發生戰爭的流言蜚語,婉蜜都是略有耳聞,她大概是那個不希望兩國打起來的人了吧!不僅僅因為是陸堔要應徵上戰場,而更多的是來自對衛國的顧亦宸深深的愧疚,不是婉蜜不相信顧亦宸,而是他的對手是令人聞風喪膽的瑞王,相比之下,顧亦宸幾乎是沒有勝算,陸堔的心思有多縝密她多少是知道的,在驍勇善戰的陸堔面前,擅長舞文弄墨的顧亦宸就顯得不堪一擊了,顧亦宸是愛了自己那麼多年的人,也為自己也付出了那麼多,只可惜在他陷於危難之時自己卻站在他對手的那邊,而自己也沒辦法幫幫他,婉蜜心裡一直對他就是十分的過意不去,但是事實上發生的這一切都不是她想的那樣。
婉蜜不自覺就開始細數,從亡國開始,自己已經來這裡快有一年了,時間竟然過得這樣快,不著痕跡就從所有人的身上悄悄溜走,在這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她經歷的事情比她之前的所有還要多,先是不受所有人待見,被仇視,再後來是失去了孩子,再是與顧亦宸的大婚,後來也不知是不是命中註定,最終她也沒能成為他的王妃,只因為自己永遠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一個卑微女人的自尊被所有人踩在腳下,所有人都在為難她,但在這不知不覺中,陸堔對自己的態度已經改觀了很多,放在從前,她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會跟他睡在同一張床上,那簡直是痴人說夢。想道這裡婉蜜下意識就看向旁邊睡的四平八穩的他,他的手無知覺的搭在了自己的肚子上,而他卻睡的正沉,他也許是真的很累了吧!但她卻睡不著,想太多,發生在她身上的那麼多事情讓她思慮,而兩國將要挑起的戰事,以及顧亦宸的安危又讓她足足擔憂了一夜,這麼反覆的折騰下來她就沒了絲毫的一點睡意,她轉頭看向黑暗的窗外。
也不知過了多久,太陽慢慢的從天邊升了起來,天在朦朧中慢慢的放亮,就連婉蜜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模模糊糊之間只聽見早就起來的陸堔在外殿跟誰在講話,她緩緩的睜開疲倦的雙眼,眼前床幔交疊的在一起的身影在她的視線裡晃動。
“王爺若是衛軍從後面包抄過來,我們豈不是很麻煩?”只聽一個洪亮的男聲響起。
只聽陸堔的話微微頓了一下,隨即外殿就響起了他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渾厚聲音
“本王要的就是他們那自以為聰明的包抄,將軍按本王的陣法,就等著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王爺的陣法固然好,只是把自己的腹地當誘餌風險太大,萬一…那就是損失慘重啊!”只聽見那人說出了他自己反對的意見。
“只有我們知道那是誘餌,他們又如何知道,難道將軍或是本王還會給他們洩密?”陸堔自信的說道。
“王爺說笑了,卑職是誓死忠於天啟,那就按王爺說的在後方放重兵,在前面打個**陣。”將軍堅定了自己的說法。
“恩,此仗事關重大,皇也很重視,還望將軍不可有絲毫馬虎”陸堔對他小心的交代著,足以見的陸堔是一個十分負責的人。
半天都沒有再聽見外殿傳來什麼聲音,於是婉蜜悄悄地又閉上了眼睛,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但直覺卻告訴她這是最安全的。
沒過多久,她就聽見那離自己越走越近的腳步聲,那重量像是一下一下的踩進了她的心裡,而後,她只覺得有道灼灼目光一直在床邊俯視著她,她嚇得眼珠子都不敢亂動一下,那沉重的壓力讓她感到窒息,就連她口中的唾液也被生生的卡在喉頭難受的不得下嚥,她的全身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爬,渾身發癢,但她卻又不敢去撓,縱使是萬般的難受她也不敢有任何輕微的動作。
她時刻都在忍受這樣痛苦的煎熬,終於,她感覺那道灼熱的視線從自己臉上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