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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不喜,他有了遵從宿命、赴死般的冷靜。
“你到底是誰?何方神聖?”落塵終究未能免俗,非要多此一問。回答她的只有溫柔傷感的簫聲,她聽出了禪音,白梅開日,紅雨嬌寒,煙軟桃花。
“哎吆喂,疼死了!這個二公子下手太重了。”小烏龜在長樂殿中氣得唧唧歪歪,腦袋縮在龜殼裡不出來。
“哈哈,誰讓你沒有自知之明?二哥在那邊風花雪月,你不覺得你的存在是件大煞風景的事嗎?”瓔琪打趣道。
“就算我沒有功勞還有苦勞,沒有苦勞還有辛勞吧!怎麼能這樣對我呢,虧我還跟著跑前跑後,忙裡忙外的。”小烏龜委屈道。
“你別在那酸文假醋、牢騷滿腹了!我們兄弟三個大戰九頭蟒的時候,怎麼沒見到你的影子啊?快變回來我看看,真想當一輩子爬行動物啊?”瓔琪笑道。
“你們打仗,我去幹嘛?添亂還是當炮灰啊?我自己幾斤幾兩還不知道嗎?你看看,頭上被他的酒盅彈出一個包!”小烏龜變成人形道。
“呃,你皮糙肉厚的,這點小傷不妨事!我有謝神醫給的特效藥,專治磕磕碰碰、跌打扭傷,回頭給你敷點,保管兩天就好!”瓔琪其實還是愛惜他的。
“好來!”小烏龜一下子又神氣起來了。
“你這傢伙,若是跟在帝王跟前,也是個當弄臣的料!”瓔琪故作無奈道。
“姑娘,昨夜……”月容一早焦急地走到落塵的房間,見落塵還在*上酣睡,她止了聲。太不正常了,平日裡這個時候,落塵早就起身了,月容尋思著,可不管怎麼說,人回來就好,想著龍醫生那般的人物,落塵跟他在一起,也不會出什麼大事。月容坐在*前守了一會落塵緩緩醒來,落塵睡眼惺忪;過了半晌,她才發現眼前一臉疑惑的月容。“姑姑,你怎麼在這裡?”月容不解地道。
第七十六章 相思相望不相親1(求收藏)
“我正要問你呢?都日上三竿了,你怎麼還睡得這樣沉?”月容反問道。
“呃,
睡過頭了!”落塵笑道。
“姑娘,昨夜是與龍公子在一起嗎?”月容道。
“嗯,不過姑姑莫要多想!”落塵急忙解釋。
“我又沒說什麼,姑娘何必急著澄清什麼呢?反倒讓人覺得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月容故意做難她道。
“龍公子只是帶我去看看金鱗湖中的金色鱗片,我以為只是傳說,未曾想真有此奇景!”落塵急道。
“哦!我知那龍公子是正人君子,更是奇人異士,可是孤男寡女單獨共處,讓好事者知道了,難免生出是非,更有那些嚼舌頭根子的老媽子,什麼難聽話都能說,我可不想有人往你們身上潑髒水。”月容有些氣燥。
“姑姑說什麼呢?清者自清,我行得正、坐得直,何必在乎別人怎麼說,他們愛說三道四我也管不著。”落塵氣道。
“姑姑不想讓你生氣,只是你一個尚未出閣的姑娘竟,凡事要為自己多考慮三分,莫象……”她想說莫象媚兒那樣抱憾終身,覺得不妥,怕勾起落塵傷心的回憶,搖搖頭,硬生生把話吞進肚子裡。
“龍公子起來了嗎?”落塵怯怯地問。
“他同往日一樣,這會子早下山義診去了。姑娘用些早飯吧!”月容說著走了出去。
落塵心緒難平,錯的時間做對的事情,錯的時間遇上對的人,除了一聲無可奈何地重重嘆息,又能如何?
一連幾天,瑾瑜都未與落塵照面,每日早早出門,深夜歸來,似乎很忙,又似乎在逃避什麼,一副薄情的姿態。原來什麼都沒發生過,落塵鬱鬱寡歡地想,既然是留不下的飛鳥,何必抽刀斷水,庸人自擾,她決定安然放手,可是一顆萌動的心卻偏偏不遵守她理智的決定,淡淡的憂傷與惆悵縈繞在心頭,是的,她在想他。原來她已做不成她自己,從那個金鱗乍現的晚上,她便丟了自己,眼裡心底滿是那個人。
桂子飄香秋已深,夜來涼風徐徐,燈熄人靜悄無語,一盞下弦月孤掛空中,彷彿一個朦朧的夢。如水的月光透過窗紗,溫柔地照在落塵的臉上,竟有清涼之意,落塵倏然醒來,心似桐花隨波逐流,連日憂傷,本來就睡得淺,猛地醒來,更是睡意全無。落塵披衣下榻,循著那縷月色,不覺踱至瑾瑜門前。她沒想進去看他,更不想為著自己的心去驚擾他,只為在離他最近的地方,隔著門板想靜靜地想他,這扇門的背後有她心心念唸的人,有她無法訴說的憂傷。寂寞在門外,如何透過禁閉的門?
多麼諷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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