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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色的線條,彷彿一個無盡的深淵。她絕望地看了看頭頂的天花板,天旋天轉。
她靠著牆壁,慢慢滑落在地上,看著男人一點一點逼近她的臉。她滿臉汗水,歪歪斜斜地在隨身的小本子上寫道:“你給我喝了什麼?”
“氯胺酮,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美國發明的麻醉藥,曾經在越戰中用過。不過,現在的人更喜歡把它叫做K粉。它的特點是,無色無味,易溶於水,可以讓你在極短的時間內身體麻痺。我知道,你是個小心的人。沒看到我喝,你絕對不會喝,所以,我把它抹在了你的杯子上。”
未晞震驚地看著他,心如擂鼓,顫抖著在紙上寫:“你到底想怎麼樣?”
阮劭南抬起她的下巴,在那顫抖的唇上輕輕一吻,“你說呢?”
未晞艱難地揮開他的手,寫道:“你別做夢了,我只當被狗咬了一口。”
阮劭南托起她的臉,“只這樣當然不行。但是,如果我將我們歡愛的過程錄下來,放到網上,你覺得怎麼樣?”
未晞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被這歹毒至極的陰謀駭得牙齒打架,渾身戰慄。她用最後的力氣在紙上寫道:“別忘了,你也在裡面。我是個小人物,你卻是有頭有臉的,傳出這種醜事,你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阮劭南好笑地看著她,捏了捏她的下巴,“傻丫頭,你怎麼能跟我比?我是男人,而且有權有勢。我讓媒體說什麼,他們就會說什麼,我讓他們怎麼說,他們就會怎麼說。我只要對外面說一句,你是主動勾引我,你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況且我的公益形象向來良好,就算多一件風流韻事,大家也很快就忘了。”
他壓低了音量,貼在她耳邊,“但是你呢?你會受盡千人指、萬人罵!你還想畢業?還想在這個城市立足?還想跟他在一起?你別想了,他那樣的家庭,怎麼可能容得下你。這個汙點會一直跟著你,讓你一生都抬不起頭。”
他狠狠地扯住她的頭髮,冷笑著,“除非你死了,否則,我讓你一輩子都忘不了我!”
啪!未晞拼盡全力,一巴掌扇過去,卻被他輕易抓住。他想將她抱起來,未晞一掙,指甲劃到他臉上。阮劭南沒想到她還有力氣,一下脫了手,未晞像個白色的雪團,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她的後腦磕在地上,額角在臺階上撞出了血,血絲順著臉頰淌下來,眼前一片模糊。
耳邊傳來腳步聲,越來越響,越來越近。她想動,手指拍在冰冷的地板上,怎麼都用不上力氣。像一隻折斷翅膀的小鳥,被一雙大手撈了起來。
她聽到他在笑,很得意地笑。她不知道他在笑什麼,也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只能感到他在解她的衣釦,然後脖子上一涼,整個人陷入一片黑色的海洋,寒冷淹沒了一切,什麼都不知道了。
如非站在包廂中間,渾身發抖,如同站在狼群中的羊羔。她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如同自己緊縮的心臟。
有人開始不耐煩了,催促著,“脫啊,你脫了,我們就幫你求情,聽見沒有?”
凌落川搖晃著酒杯,看著如非,就像看一個陌生人。對眼前發生的一切不管不問,聽之任之。
他惡毒地打量著她,灼灼的目光,在暗淡的燈光下冰冷地閃爍,想起如非跟未晞的關係,看到她們一樣的眼神、一樣的表情,不由得怒火中燒。
“怎麼?這就委屈你了?求人就該有個求人的樣子。你不是說,你看到我們就覺得噁心?那你今天,就讓我們從上到下看清楚了。讓我們看看,你到底高貴在哪裡。”
如非抬起頭,看著滿座的錦華衣服,點點頭說:“好,我脫。你們不就是想幸災樂禍看熱鬧嗎?我滿足你們就是了。”
又看定了凌落川,“別忘了你剛剛說的,我脫光了,讓你看清楚了,你就去救她。不過,你就算食言了,我也不會覺得奇怪。等我也死了,我就下去告訴她,陸未晞,你活該有今天的下場!誰讓你瞎了眼,居然相信一個無情無義的畜生。”
凌落川一激靈,彷彿被針刺痛。
如非抖著手,一顆一顆解開衣釦,將外衣扯下來,露出黑色的緊身吊帶,纖細的腰肢、柔美的輪廓在昏暗的燈光下若隱若現,她的眼淚噼裡啪啦地落下來,“我就告訴她,他根本就不在乎你,恨不得你馬上去死。你為他傷心流淚,你死了,他心疼你嗎?”
凌落川有點忍不住了,“行了,不用再脫了。”
如非抬了抬下巴,輕薄的衣料和眼淚一起落在猩紅的地毯上,“我就告訴她,他明知道你在受苦,明知道你這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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