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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急喘著粗氣,聲音隨著呼呼的氣喘變了調。“少主,那妖孽會幻術,我二人分開追,再沒找到儲巡法,我以為他回來了”。
中年聖婦狠狠的瞪了莫邪一眼。“把境界壓得這麼低幹什麼”?
莫邪無奈的笑笑。“剛才為了騙妖孽,妖孽沒上當”。
一股洪流直衝而下,在日光對映下,像似懸空的彩練,閃爍著五彩繽紛的霞光。迸發出連續不斷的春雷般的響聲。珠花飛濺,巨龍吐沫,一道氣勢雄渾的五彩虹橋,磅礴、豪邁、坦蕩的飛出迷霧濛濛的大河。
虹橋瞬息鑲入河邊一個碩大的晶球內,一位冷麵灰髮男子,身穿意雲服,長眉若柳,身如玉樹,手持一把玲瓏剔透玉扇。一步邁下虹橋,瞬移穿過晶球。掃了眼數萬聖者,移到披髮聖士身邊,深行大禮。“單豐見過少主”。
披髮聖士點點頭。神識道。“來了嗎”?
單豐笑笑。“少主,秦聖友在後面”。
披髮聖士眼睛一亮,忙收拾一下外形。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連鼻子都凝了笑意。笑得像是夜空裡皎潔的弦月。向單豐使個眼色。
單豐騰空而起,環視著數萬聖者,聲如洪鐘的喊道。“開—關—。老規矩,喊不響,十年不得入關”。
莫邪差點沒樂出聲,噗哧一聲,又憋了回去。這是什麼規矩?喊什麼?莫邪疑惑的看著單豐。
虹橋上猛然泛起四道霞光。一陣絃音騰空而起,飄忽不定,婉轉流連。忽而高亢急促,餘音繞樑;時而低沉悲切,優柔飄渺。如醉琴聲,潮水一般奔騰而來。迴轉音變鏗鏘有力,抑揚頓挫。
玄妙的旋律迴響在蔚藍的天際。擊破了天穹的沉寂,似空中細雨如絲如縷,銀珠串碰。又似濤濤江水。旋音高走,回鳴萬丈晶空。
莫邪一愣,好熟悉的古琴音,她怎麼會在這裡。四道遁光凝在虹橋盡頭。漫天鮮花從虹橋上迷霧般的天壁灑下。一隻馴鹿嘴裡啃著青草,掠過清水洗刷得深邃透明的虹橋。身形一頓,馴鹿身後奼紫嫣紅的百花徐徐盛開。一陣凝著清新的香氣透過晶球簿壁,凝蕩在河邊千丈空域。
一駕百花騰雲車在四位培行聖者簇擁下。徐徐飛出晶球。嫋嫋琴音未停。河邊數萬聖者,聲如洪雷,震天動地。“恭迎聖雲城特使查姿驗容”。
莫邪驚得如五雷轟頂。伸著長長的脖子,嘎巴兩下嘴,沒喊出聲。唰,中年聖婦厭惡的眼神,盯著莫邪的嘴。狠狠的捅了莫邪一下。“荊婁,你想死,喊什麼哪”?
莫邪指了指嗓子,苦著臉道。“剛才追妖孽,嗓子高音有點啞”。
百花騰雲車內絃音急走,斷了弦似的跑了音,愕然而止。一縷香風吹起車前浮簾,一道柔媚的眼神透過簾縫凝在莫邪若無其事的臉上。
“宗少主,每次你的下人都訓練有素,這次哪帶來的不識實務的巡法,聲音跟貓似的。來人,帶回府上重罰五百‘火靈鞭’”。
披髮聖士的被抽了似的臉紅一道白一道。回頭狠狠的看著莫邪。“還不快給特使賠罪”。
莫邪瞪著圓圓的大眼睛,啊,啊的指著自己的嗓子。唰,百花騰雲車邊兩位培行聖者,指尖一點莫邪,一條晶繩飛來,瞬間繃緊,莫邪被捆的結結實實。
“宗少主,今日不用喊了,此聖,我帶回府內問罪”。一隻修長的纖細、柔嫩的玉手,伸出百花騰雲。牽著晶繩,輕輕的一拉,莫邪苦著臉飛到百花騰雲車後,低著頭被百花騰雲車拉著,一陣風似的進了晶球內,瞬息消失在虹橋上的簿霧裡。
宗煉少主愣愣的看著霧氣,痴痴的回味著最後一聲嫋嫋琴音。長嘆了一聲,狠狠的罵著荊婁。“荊婁,你裝瘋賣傻,壞了本少主好事,等你回來,老子送你到寒水潭去當苦力”。
百花騰雲車在虹橋上一吸千丈,時快時慢的飛著。莫邪彈球似的,被拉得跌跌撞撞。時而彈得撞上百花騰雲車,老臉撞到花蕊上,印出黃黃、白白的花葯。時而飛到車後,拉得聖體都騰了空。
莫邪驚愕的瞪著眼睛,這河是什麼河,太寬了,鬆鬆緊緊,跌跌撞撞的飛了這麼久,還沒見岸邊。
百花騰雲車猛的減了速。莫邪麵餅似的撞在百花叢裡,半睜半閉著眼睛。臉都撞的變了形。百花騰雲車邊,四位培行聖者掩嘴輕笑。這麼多年,第一次看到聖使如此琢磨聖士。
虹橋上霞光交輝的雲朵,瞬息萬變。滿天彩霞與一線黑影融為一體。莫邪驚愕了,雲霞霧靄相映間是一座巨大的島嶼。嵐光寶氣閃爍,浮光耀眼。“乖乖,這不是河,是聖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