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鼾睡的樊彥(莫邪)的丹海內。
丹海內一縷縷清霧。像輕紗,像煙嵐。像奔湧的潮水,翻滾著陣陣煙霞,紅黑相間的圓盤,在朦朦朧朧真氣間浮去飄來,像一葉迷失方向的小舟,迷離在乳白色的輕靄之中。
乳白色的霧氣間,一絲秀麗的黑髮飄灑舞動,千千萬萬的柔絲似在風中吹拂,沒有一絲交錯。飄舞的秀髮下,一雙柔嫩玉蔥的手,輕輕的捂著臉上,手指間一流水跡從十指縫隙裡悄悄的滲出,流過雪白的肌膚,在玉腕上匯成滴滴碧瑩的水滴,嘀噠的落在圓盤上,
隨著淚的滴落,聲聲輕泣在玉滴劃落時,從雪蔥的玉指間透出,驚得丹海上的真氣,在聲聲泣音中不停的滾動,涼風颼颼,竟然飄出絲絲細雨,飄灑在髮間,輕輕的,膩膩的,淋溼精靈的心境。
冰九不知道何時已經醒了,在真氣的雨霧裡輕泣,她是被那**的喘息聲從夢中驚醒,經歷了扭心的煎熬之後,留下的只有痛苦的心情。她那純潔的心,再也無法承擔淫聲浪笑的揣摩,把天真無邪的拉到了懸崖的邊緣。
她不願再經歷這種人性瘋狂的磨礪,更害怕那心靈感應的蹂躪,她想逃避,逃出這片丹海的束縛,回到那片屬於自己的天地。想起父母,想起寒哥冰姐和可愛的弟弟。
冰九緩緩抬起澄澈明眸。帶著淚瑩的眼睛,更加的勾魂懾魄般嫵媚,憂鬱的瞳仁,妖媚的眼神,失去了欣喜和頑皮,秀挺的瓊鼻筋的高高的,薄薄的櫻唇帶著幾分恨恨的狠意。
冰九環顧著丹海上的真氣雲霧,這真氣雖然豐盈溢滿,已經快到突破的瓶頸。但是,冰九已經不再留戀這軀聖體,自從那個可憐的神識,迴歸了識海,這個軀體的意識就已經改變,這種改變時常在變化著,變得荒淫無度,變得不知羞恥。然而這一切超出冰九的能力,她無法引領正確的方向,也無法制止這軀神識的變化。冰九不知那裡發生了什麼,她選擇了逃避。
然而逃避和容忍,只能讓冰九無法從痛苦中解脫出來,似乎只有放棄才能讓自己脆弱的心靈迴歸到單純的原點。
冰九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著身前兩小堆黑、紅藥精,這些藥精還沒有再次煉化,但是冰九已經不需要了。她不想再經歷那荒淫的場面,也不想再承受靈魂的熬煉。
一道凜冽的寒氣從冰九柔蔥的指尖飛出,數十顆黑紅的藥精,咚咚的落回丹海之內。丹海內的真氣突然湧動起來。呼嘯著颳起寒流。寒流越轉越快,越轉越寒,轉眼真氣結成厚厚的冰渣,在寒流的侵襲下,不堪一擊,化成一柱柱冰溜,噗噗的扎入丹海之中。
瀰漫的在丹海上的真氣淡了,簿了,最後幾縷薄薄的霧渣,被刮來的習習寒流吹落後,丹海上變得很藍,很藍,藍得迷人,藍得透徹。藍得像一塊空靈的藍水晶。
冰九騰空在藍色的丹海上,大大的眼睛帶著淒涼,驚豔的面容冷峻而沉默,不動聲色地看著曾經屬於自己的這片丹海,嘻鬧的色彩變得悽慘而凋謝,就連那飄風急雨的寒流都在孤孤零零地呻吟。
冰九在寒流中瑟瑟發抖,柔蔥細嫩的手在丹海上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蔚藍的水晶空域暗淡下來,冰九隨著寒流旋轉起來。旋成螺紋,在空中繞了幾個曲線,飛入暗黑的空域。
丹海上黑漆的空域,亮起一個光點,如黎明前的啟明星,指引著螺旋寒流的方向。嘶—嘶—,寒流發出最後的呼鳴。消失在光點中。
樊彥在柔脂細膩懷抱中哆嗦了一下,一陣冷風徐徐襲過,瞬間吹去肌膚交融的間僅存的那絲溫暖。睡夢中的樊彥感受到冰涼的氣流浸入心胸,一呼一吸間,象似把整個靈魂都呼向遙遠的天際。一絲悲涼從心裡升,夢囈之間,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惜。
樊彥懷抱裡的聖女,在刺骨的寒意掠過時,慢慢睜開睡意惺忪的眼睛,抱著少主肩膀的手,輕輕一彈,一道真氣化成一張輕柔的絲被,從空中慢慢的飄落在少主身上。
大殿的一角,一張精緻的臉從空域中現形,帶著悲寂的眼神,撇了一眼絲被下,相擁的聖士聖女。驚慌的閉上了美麗的眼睛。
閉眼的瞬間,寒流在精緻的臉前一陣的流動,一把寒冰匕首在空中幻化。匕首的寒光之下,整個大殿的溫度都驟然降了下來,像殺念一般直透心神。
久久匕首立於空間,懸而未動。冰九緩緩睜開了眼睛,她放棄了斬殺兩位聖女的念頭,也放棄了對莫邪(樊彥)最後一絲期望。這個聖士再也不是冰九當年認識的莫邪,冰九不再抱著半分的留戀,一甩秀髮化成寒弧而去。
太陽懶懶的火辣辣地烤著大地,一絲風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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