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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濃霧瀰漫的霧氣中,一個飄忽不定的身影,從遠處飛撲而來。接近青雷子眼睛的瞬間,又轉眼消失了。一個沙啞的話語,百囀千聲傳來。“你來了,走近點呀,再近點呀,你怎麼停下來了,快走呀,我就在你前面,來呀!看你能不能抓到我。抓我呀。抓我呀”!
青雷子只感覺一團團微帶寒意的霧氣,隨著沙啞的聲音時而撲來,時而遠去,一會兒溫柔如水。沁入心肺;一會兒咧如寒風,攪動心神。
青雷子想凝神為物抓向那忽遠忽近的聲源,卻無法定位聲音的來源之處,只能掃視到那暗化成影的霧氣。遠遠近近,在人形與霧形間變幻著。撲在臉上,掠過身旁。翻騰繚繞間閃爍著迷離。彷彿那是無形之體,虛形幻影。
“來呀!大聖士,你抓我呀,我摸你數百次了,你怎麼抓不住我,你不抓我,我可要動手了,我……”。沙啞的聲音,隨著虛影的聚聚合合挑釁青雷子。一把滴著雨滴的彎刀,在飛來幻去的虛影中慢慢的成形,霧雖然陰暗,彎刀卻閃著寒光。
寒意閃過,一滴滴雨水打在雪亮的刀鋒上,啪啪的炸起圓心的漣漪,鋪成一面水芒,猛的一聚又從刀鋒上滾落,聚成鮮紅的血滴。
“我……殺……”。雪亮的彎刀隨著虛影的撲近,輪成一道弧形月影,無數的血滴在月影光澤中形成紅色扇形血簾,射向青雷子的神識,刀未到,腥氣帶著殺唸的風寒撲面而來,從額頭的眉心直透識海深處。
青雷子神識凝成的老者,彷彿在被迎面撲來的殺念困住了,愣愣的,呆呆的站在霧氣之中,不知所措。
青風子斜眼瞄著青雷子。“又在這裝瘋賣傻,討老頭子歡心,剛才隱呀,藏呀的心都那去了”。
青風子夾著衣襟的枯手,輕輕的拉了一下。青雷子身體猛的一個趔趄。彷彿晃然從夢中驚醒,一頭細汗從額頭上滲出,緩緩的聚了聚,寸寸的壓過溝紋間的絨毛,滾落在衣襟上。
青雷子凝著霧氣的頭髮,在趔趄時隨風揚了起來,呼呼啦啦的抖著梢音,彷彿彎刀的刀風,隨著神識收回的瞬間,掠過青雷子的面傍。
“師弟,想歸隱,何必裝的這麼形象”。青風子面色淡然的看著濃重的霧氣神識道。
“嘿嘿嘿,謝師兄援手,我這不是讓師傅高興點嗎”?青雷子迎著魂刀的餘風,凝重著面色回道。
“口是心非”。青風子不動聲色的用神識波回道。
“嘿嘿嘿,師兄,這些年了,我們不是一直這樣演戲嗎?師傅高興就好”。青雷子凝神盯著濃霧。
瀰漫著悠悠的霧氣裡,干將如幽靈一般坐在霧潮起伏的陰影中,嘴角輕輕的上挑帶著幾分嘲笑。
“怎麼樣必心子,我說你這個二弟子魂識過人吧,我這小小魂術,他一眼就看穿了。你這個兩弟子就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干將識海中三魂子藍光呵呵呵的說道。
必心紫光像似立於空曠的穹宇之間,帶著一份笑意看著空蕩的迷離的空境。“師祖不說,我還還真不知道,沒想到這風兒有如此的機遇”。
數吸之後,池塘上濃重的雲霧湧動了起來,細雨中濃霧緩緩飄開,波濤湧過,一個霧形的拱門出現在霧氣之間。
青雷子閃身飛入霧門,青風子抿了抿嘴跟了進去。轉眼出現在小亭內。
青風子兩人深行一禮。“師傅,聖體已經封印完”。
“哦,放在這吧,你二人到池外為我護法”。干將的掃了一眼青風子身邊的黑色的大聖袋。神情激動,那雙明亮的眼睛裡閃著瑩瑩韻光。
青風子應聲後,閃身出了小亭。
青雷子咧著厚大的嘴唇。“師傅,我護法去了,有事你喊我”。
干將點了點頭。帶著幾分溫情。“去吧”。
青雷子走後,干將走到聖袋前,輕輕一點,聖袋口啪的一聲彈開。樊義木然的站在小亭內,眼神空洞盯著前方。
黑暗在幽深的眼眶中凝固著,象死水的黑潭,吞噬著恐怖的黑,一動不動,就連干將的身影,在黑的空洞中都一絲的痕跡。
干將的識海內。必心紫光與三魂藍光並排立於識海域空,紫光與藍光相互輝映。“必心子,我去串門去了”。
必心紫光剛要說話,藍光一閃,干將的眉心處,射出一道碧藍的光點。轉眼,停在樊義的眉心前,藍光閃閃的環著樊義飛了一圈後,一晃消失在眉心。
樊義的眼皮眨了眨。黑洞洞的。沒有一點光影的瞳仁變得明亮起來。干將長髮飄然的身影,出現在黑色的眸子裡。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