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濛濛的眼睛佈滿了血絲。遠處一陣嘩嘩啦啦,吱吱嘎嘎的指甲扣地聲,一群群的聖者,或是跪著,或是爬著,有的像蟲子似的蠕動著身子,竟然手腳都用不上力。王河的個子最高,走得最快,雖然像殭屍似的做著欲倒欲立的步子,總之是站著。
莫邪神識一眼,一批批移出黑暗的聖者。眼神禁不住凝成的疙瘩,身子猛的挺了挺,不解的看向枯發老聖士。
枯發老聖士低頭搖著頭。“莫聖友,莫驚,至少我們這些聖者還活著,與‘血花林’裡半死不活的聖者相比,我等雖然苟且,還有一軀殘破的肢體”。
莫邪心裡明鏡,聖者丹海被封,無法動用治氣,才會有這番情景。一定是丹花聖地植者,藉機辣手催花,傷殘眾聖者。莫邪神識一眼丹海上鬼異的花影封罩,每次神識蕩向花影罩,立即盪出一**的細影花紋。
一陣令心神迷醉的花香蕩入全身,骨頭酥的一下,麻軟了,陣陣鑽心的疼痛,令莫邪身子軟軟的塌了塌,一陣冷汗滲透聖服。
枯發老聖士張著溝紋嘴。“莫聖友,莫要用神識,這花香碎咒,十分的鬼異,每次神識蕩過,必吸聖者精氣,你看我,凝氣一階,壽命萬年之久,如今在此關押三千年了,本應該是眉清目秀,玉樹臨風的聖者,卻變得這般的糟老”。
莫邪嚇得臉色變了數次,忙收斂神識,看向堆過來的聖者。鼻子禁不住酸酸的,痛痛的,黑瞳佈滿霧氣。“老聖友,為何植族如此對我聖族”。
“哎!莫聖友,莫問這些,沒有為什麼,只願我等鬼迷心竊,落入植者溫柔的陷阱。聖友初入‘血花林’,一定知道不少聖域的事,和我等談談故土吧,有朝一日埋屍血林,也算有個念想”。枯發老聖士苦苦的笑著,聲音帶著幾分哀求,灰氣褐眼,盯著莫邪。
莫邪環視著一雙雙渴求的目光,心變得苦痛,一路花山花海,懷抱幽香植女。沒想到,在這個美麗的植域、溫情的植者背後,有這般聖者的悲境。
莫邪沉默默數吸,慢慢的講起聖域往事,講得雖然都是聖域繁榮,數百聖者卻聽得熱淚盈眶,聲聲悲切,段段泣音,雖然小的聽不清,如萬道雷霆擊碎莫邪的心。
莫邪儘量講聖域最美麗的故事,卻沒想到,是這一番情景,禁不住停下,默默的低著頭,不知應該講什麼,如何去講。(未完待續。。)
第六百一十七章百年囚奴(二)血影珠
枯發老聖士拭著眼角的淚水。嘶啞的呢喃著。“莫聖友,莫怪,我等再無回聖境的希望,在聖境時看破聖者間醜惡的嘴臉,厭倦了聖者間你欺我詐,如今身陷異域囚籠,生無定日,死無定期,不免思念聖域。真沒想到,在聖友口中,聖域如此之美,聖情如此之真”。
眾聖者聽著老聖士話,淚珠一串串的掉落在地上,晶瑩的淚珠,竟然在黑墨的基石上滾成珠子,唰唰的,汩汩的流去。
聽著哭得昏天昏地聲音。悲痛震得莫邪骨頭都發抖了,硬物堵在心裡,梗在喉口,滾滾的淚旋在眶間。哽咽著,不知如何回應。心口狡痛著,似一把鋒利的無情花刃,一刃一口,一刃一滴,割著,剮著流血的心。
枯發老者凝滯的眼神流著血淚,唉啦一滴,咦啦一滴,不斷線兒的滴著,久久的喉嚨乾啞的說道。“莫聖友,講點悲傷的事,說你如何來到這裡”。
莫邪心神一蕩,悲傷的事,講什麼,想想還真有那麼幾件。莫邪斷斷續續的講著,把入植域遇到那些悲催的事都講了出來。
眾聖者沒了哭聲,眼睛瞪著圓圓的,近幾十年,“血花林”來來去去數千植者,帶來許多驚天的訊息,最讓眾植士心潮澎湃的就是植域傳的“無影聖士”、“殘花聖者”、“冷血酷聖”。。。。。。莫邪的故事。每每有聖者帶來訊息,無論是真是假,聽得眾聖者忘了傷、忘了痛,忘記身處囚籠,驚呼莫邪的名字,悲天悲地。
如今聽到莫邪親口說植域秘聞,眾聖者簡直沒有想到,植域原來如此。那些流傳的佳事,在莫邪嘴裡不過是一件小事,一口帶過,說得輕然,聽得心動。
噓!枯發老聖士突然打了個警音。“時辰差不多了”。
昏暗的晶光慢慢的熄滅了,“血花林”裡黑漆漆看不見一線光亮,只有細微的吱吱嘎嘎聲由近及遠的移去。莫邪神識著蠕動的聖軀。心潮陣陣的酸楚,隱隱的一絲豪情在心間激盪著。
“血花林”靜寂無聲,如死一般的沉,陣陣血腥的氣息從血花林中漫出。越來越濃。薰得莫邪身體裡翻江倒海,牽腸扯肚,哇哇的想吐,又吐不出來,伸著脖子只梗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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