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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海之中。
只見那嵯峨黛綠的一座座孤山,滿山蓊鬱蔭翳的樹木被迷迷濛濛的霧籠罩著,在湛藍的天空下,分不清天和地的界限,彷彿立在雲海之上,仰望雲上的九天。
每座十里大山都沉在霧的白茫茫中,看不清山中的道路、樹木。只能看到山下隱約的樹的陰影,時而清晰,時而朦朧,轉眼之間,看似清楚樹影奇蹟般地消失了,把那山,把那樹都藏匿在霧裡。
山下有一片片谷地雖然也是霧氣迷漫,霧氣要淡的多,古樹稀鬆,花影蝶現。如長在花絨毯上的綠菇,浮在輕妙之間。這是兩山之間,唯一清明的綠線,蜿蜒盤在眾山之間,把一座座雲山分割開來。
白涓和呂雨站在空中看著眼前的奇景,沒有心情去細細考究其神秘的原因。白涓開啟晶軸看了看。
“呂雨,你看我們是不是去那座山”。白涓把晶軸光屏移向呂雨。
“看不懂,自己走”。呂雨淡淡的道。
白涓已經習慣了呂雨這個樣子。經過一天一夜的接觸,這個呂雨就是這樣的冷淡和高傲。好像她是少主,而白涓不過是一個侍女。
“我們走吧”。說完白涓拉著呂雨,沿著盤龍綠白的深色谷線向遠處飛去。
遠處山間的霧,在兩人衝行間聚合,看似一片白色的霧海,近前時紛紛的散開,像一道道輕紗在眼前不停的捲開。山間的霧本來就不大,隨著陽光一點點爬高,霧的水氣越來越重,像似細細牛毛的水珠點,輕輕地附在兩人的秀髮上、戰甲上。細膩的肌膚上鋪了一層白色的絨毛。似乎穿上一件晶絨的簿紗,潮溼的帶著微涼。急風掠過,兩個身影在霧中推出一條霧線,凝聚和散開畫出一條流動的曲線。
因為霧山擋著路,白涓和呂雨按照雍新的叮囑在盤龍一樣的山谷上飛行著。每行十里就要停頓一次,白涓看一看路線後,兩人再次飛去。
兩人腳下霧在淡去,山谷裡綠樹成陰,花海成片,時而樹多得像一片綠色的海洋。時而花豔的綴滿谷地,花紅如火。蕊黃如焰。花海過後,清楚得聽見泉水叮咚,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在谷地中流淌,那水帶著夜的清涼,穿行而過感覺到舒心的涼。
一個時辰後,蔚藍的天空下,一座灰黑似鐵的大山,在濃霧裡莊嚴、肅穆。山的霧沒有減呈現灰白墨藍色。山下的霧已經散了,那裸露的巖壁,峭石,在陽光下染得赤紅光,與綠的樹、花的海互為映襯,顯得分外壯美。
灰蒼蒼山看不情面目,剛才兩人經過的山勢還在漸緩爬升,滿眼蔥綠的古樹順著谷間小溪延伸,轉眼就是刀削斧砍般的山崖頂天立地,萬仞絕壁,形成狹窄的裂谷深地下,黑森森的看不見底。
白涓心頭一驚,忙再次低頭看向晶軸,美麗的瞳影裡流露出無限的喜悅。
“呂雨快看,這就是惡雞藥山,真是名如其山”。白涓的聲音象百靈鳥快樂的啼鳴,在裂谷間迴盪出無數聲驚音,彷彿有無數的鳥兒同時喊著唱兒。
身後的呂雨臉上先是閃著一絲青春活潑笑容,接著淡淡的柳眉輕挑,那一縷活潑淡去,嘴角動了動,不可察覺的掠出輕蔑的表情。
白涓沒有再意呂雨表情,劃過晶軸看向惡雞草圖。“全緣有刺,管狀紫紅色花”。
這是惡雞草最明顯的特點,白涓深深的記在心中,拍了一下聖袋取一根二尺長帶勾的棍子,這是上山採藥的必備之物—藥鋤。
藥鋤有很多用處,挖是其特長,可以用來打草尋藥,採藥時發現毒蟲,藥鋤有很好的進攻性,又能防禦,防止被毒蟲傷到,在懸崖間攀爬時,藥鋤可以用來勾住崖縫。懸掛在空中都沒有問題,因為藥鋤在用的時候在系在手上的。當然,不要用他去勾繩索,很容易索斷人亡。
其實藥鋤是傀境的藥農的必備之物,但術有專功。聖境煉藥門派,不想把這種標示性的藥鋤放棄,上山採藥時,必需帶上。雖然這個藥鋤唯一的功能只剩下了找藥打草,但是,這是藥者的標誌,必需用上,人家看到拿著藥鋤聖者,才能認為你是聖境的藥修。在聖境,聖修對藥修一項尊敬有佳。
這把藥鋤是雍新昨天晚上交給白涓的,告訴白涓採藥必需用上他,這就是身份。
白涓繫好藥鋤,“呂雨,走”。說完白涓向山崖裂澗飛去。
惡雞藥山山勢雄偉壯麗,山峰直衝雲霄。直起直落,高得讓人頭暈。腳下幽幽的深澗顯的駭人的清靜和陰冷。如果是恐高的人向腳下看去,會嚇個半死,那黑漆漆,陰森森的山澗從下反著陣陣刺骨的寒氣。
原來這惡雞藥山與周圍三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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