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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荏苒,轉眼過了十天。抱著骨石的莫邪已經可以站起來了。莫邪站起來的第一件事,竟然是爬到了山頂,顧不上身上的傷還沒有好。把山頂上的新鮮骨石,一塊一塊的扛下了山。在水池不遠的地方,用年久的骨石搭了一個洞,把新鮮的骨石放在洞中,洞外面用幾塊骨板擋上。
整個活,忙活了一天,看著山外的連漪,瞪著大眼睛看了一天,一直沒想明白,同樣是灰白的石頭,這隻蟲子為什麼就把這十多塊藏了起來。
夜如期而至,帶來了黑暗,也帶來了,噼劈啪啪,叮叮噹噹,銅錢大小的雨點。
小禿山外風雨飄搖,不知道為什麼,這些日子每每到夜晚的時候,欲心峰周邊幾十裡,或是上百里內都是如此 “喀嚓”,一聲聲炸雷,帶瓢潑大雨嘩嘩地下起來,大雨中挺直樹幹,粗壯的樹枝,百搖不掉的葉子,被打的都彎著腰。一道道電光劃過,樹枝和樹葉在風雨中更加瘋狂的搖擺,時不時會有一、兩片葉子,經不過風雨無情的蹂躪,飄進狂野的黑暗。
小禿山內黑暗與瑩光共存,外面的世界如何的狂燥,這裡有的只是寧靜,靜的,聽不到一絲的呼吸聲。
咔嚓一道驚天的銀樹,劃過黑色的夜幕時,小禿山在銀光中亮一下。就在這亮起的瞬間,一個黑漆漆的身影站在小禿山的山頂。身影下是一塊骨石,這塊骨石是十幾天前從小禿山的腹內送出來的。溫熱已經淡去,血靈氣還有微弱的一點點。
這塊石頭是莫邪唯一沒有搬走的骨石。
咔嚓又一道巨大的銀樹從天空倒落下,小禿山頂的黑影已經消失了。那塊石頭移到了一邊。
黑洞洞的小禿山內,一道紫光亮起,紫色的光芒在黑暗中映出一張帶著血疤紫色的臉。是莫邪,不錯,是莫邪。
莫邪在微弱的紫光下,向前一步步試探性的走著,地很軟,還是十多天的樣子,象似踩在細沙上,卻比細沙有凝結的質感。
莫邪不能不警覺,那白色鬚子沒有危險,但是非常的煩人,粘住了,死死的咬著不放,直到把你扔出這個黑洞。
莫邪越走越深,那些討厭的白鬚子沒有出現。莫邪夢寐以求的血靈之氣,淡的出奇,比小禿山的血靈氣強不了多少。
咚,莫邪腳下一空,沒等反應過來,掉進了一個空腔內,莫邪的腳著地的瞬間,空洞亮了一下,接著又暗了下去。整個世界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雖然閃了一下亮光。但是習慣黑暗的眼睛,在亮光亮起時,什麼也沒有看到。
嘶,嘶,莫邪深吸了吸鼻子,對於莫邪來說,鼻子比眼睛更加好使。一縷重重的血靈氣味從一處傳來,好重的血靈氣。莫邪像似吃了興奮藥精,唯一沒有傷疤的眼睛,差點把有傷疤的眼皮瞪壞了。再瞪一點,就得血爆眼皮。
莫邪鼻子一伸,以鼻子為觸鬚,如同黑暗中覓食的蟲子,快速的向遠處移去。彷彿過了一個耳洞。莫邪感覺到腳踩在毛茸茸的毯子上,那些毛很長,有一尺多長,不僅是腳下有,在微弱的紫光中,能隱約的看到四壁都是毛茸茸的東西。
噠噠噠。幾滴粘稠的液體從長毛中滴下。啪,打在莫邪的臉上,粘液冰而滑,莫邪的手還沒有摸到粘液,粘液滾球一樣,落到下面的長毛中。腳下一滑,莫邪上體沒動,腳自己動了起來。像似踩到無數的滑球上一樣。
莫邪手中的紫刃揮出一半,想瞬間移走,整個人卻倒入長毛中,接著所有的絨毛動了起來。莫邪如浮在水波上,穿向黑洞洞無盡的空間。
血靈之氣越來越重了,濃重的已經無法呼吸到空氣。一種死亡的氣息從遠處傳來,讓人不得不隨著氣息的迷漫,透著刺骨的驚寒。
莫邪在長毛中掙扎的想站起來,根本沒有可以支撐的地方,手腳亂舞著,壓倒著一片片滑滑的,柔柔的長毛。
突然遠處似乎有一片血亮的世界,濃重的血靈之氣就是從那裡湧來。
咚,莫邪帶滑膩的曲線,掉到一片水中。
這不是水,是一片血的湖泊,四處泛光的血水,像一張有彈性的墊子,輕輕地托住莫邪沉入血中身體。血水晶瑩如鏡,湖面無波無瀾,好似死了一般,更像一座血漿的墳墓。
血湖上飄飄蕩蕩的血靈之氣,隱隱的反射出一片片紅暈,像夕陽西下時,漫天紅色的簿簿的火燒晚霞。
紅彤彤的血雲間,金燦燦光閃過,接著又是一片金芒閃過,隱約間一具具血色虛影,懸掛在紅色雲霧裡,那血的虛影是紅色的,比紅的血靈之氣更紅,如幻影一般在血靈之氣中輕輕的浮動,
細細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