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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不停的擦著頭髮和臉上的汗水,烏黑的長髮騰起白色的汗霧,剛才真的太驚險了,每一聲巨響都如一把大錘震得莫邪的心嗵嗵嗵嗵跳個不停。強大的衝擊力射出細小的塵劍,射穿莫邪的衣服,打得莫邪後背陣陣生痛,火辣辣的滋味疼得莫邪緊緊咬著牙,總覺的血從後背流到了屁股溝裡,莫邪那敢停下來看看後背傷勢,自己還能跑,說明傷的就不重,逃命才是硬道理。莫邪玩命的執行著移位術,在樹叢間如離弦的箭,射向不同的方向,長長的外衣被樹枝撕出一道道口子,破爛得都成了條,衣不遮得的比要飯的還像叫花子。
莫邪這一逃就沒敢再停步,他真的怕了扁樂,在樂城時,莫邪真沒有把這個黑衣女人放在眼中,自己能輕鬆的殺了他師哥,一個小女人又算得了什麼,這幾天莫邪與扁樂交過數次手,莫邪這才明白,自己得罪了一個可怕的女人,功法之奇,用招之絕,殺心之重都是他沒有想到的,也辦不到的。莫邪有些不解,這麼一個小女人,怎麼會有如此高的武功,甚至莫邪都懷疑扁樂是從孃胎中帶來的神奇能力,與干將爺爺相比只是伯仲之間,至於四大門派掌門,周子通等人根本和扁樂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人,這個女人太奇特了,莫邪不禁打了幾個冷戰。
一天玩命的逃竄後,莫邪衝進這片大霧,不得不停了下來。這霧太大了,莫邪無法移位,因為霧氣擋住了莫邪的視線,已經無法判斷移位點是否安全。莫邪試過每一次移出都撞到了樹上,撞的莫邪差點就背過氣去。莫邪只好一步一停,聽聽走走,莫邪感覺到白色的迷霧中到處都暗藏著殺機,每一個黑影晃動,都嚇得莫邪的頭髮跟著就立了起來,身體不停哆嗦著,驚慌的掃視著白霧裡的一切,莫邪集中全部的注意力,也只能看透一、二丈遠,他已經分不清遠處哪黑影是樹,還是人。莫邪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半天時間,還是沒有看到霧海的盡頭,也只好沒有目的向前摸著。
聽到莫邪這麼一說,扁樂愣了,“第一次聽說,還有有人不逃命,先救人的。”
在扁樂的心中,被自己殺死的人,看到死去的人太多了,一條生命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一隻蚊子,隨手殺死就算了,救人,笑話!自從成為谷主之後,就沒幹過這事。然而眼前這個男孩被自己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數次都險些死在自己手中,如今關鍵的時刻,不逃了,要救人!竟然把冷血的扁樂都氣樂了,眉頭緊緊的鎖著,原本抬起的手在空中停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真沒出手。
扁樂站在那裡一動沒動,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眼睛卻緊緊盯著莫邪深黑色身影。
莫邪的心咚咚的跳著,這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辦法,霧太大了,自己每次移位就是十幾丈,這麼遠的距離,根本無法判斷前方有什麼,可能移到一半就會撞到樹上,這種情況下,自己不死都奇怪了,只有一個辦法,利用女人的憐憫之心,同情之心,扶弱之心賭一下。
莫邪說出一句讓自己都不知道有沒有作用的話,當看到扁樂真的放下手,站在原地,莫邪緊張的臉才緩和了一點。然而懷裡就像揣著一隻兔子,串來串去跳個不停,莫邪傾身蹲了下來,眼睛不時的掃著扁樂。心想:“女人真的是好對付,你總是心太軟,心太軟,有很多空子讓我鑽”。
扁樂卻沒有這麼想,扁樂心中沒有一點底,她不怕莫邪逃命,自己有把握再次找到他,除非莫邪能和自己拉開百里距離,“玉顏花”的花香淡去,自己嗅不到了。不然就是你莫邪逃到天涯,也逃不出自己的手心。可是這莫邪的功法太奇特了,玉顏黑娟每次都被他破去,扁樂卻沒有發現對方是怎麼發的力,這麼大的霧,這麼近的距離,扁樂心中沒有一點底能躲過莫邪悄然一擊,只好停下手,“好呀,你不是想救人嗎,發善心嗎,我看著你救人,帶個人你還能跑哪去”!黑紗背後的臉露出陰險的笑容。
莫邪檢查著地上昏死過去的男子,這個人身體只受了兩處傷,一處在肩上,一隻利箭穿肩而過,只有一段箭尾還留在外面,另一處才是真正致命的,在其腹部上一處大大的黑洞流著黑血,散發著惡臭,灰色帶著紅白的腸子都流了出來,莫邪輕輕的翻過男子的身子,後脊柱處是一個大血洞,數段脊骨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莫邪輕輕的放平男子有些冰涼的身體,從懷中取出一個小葫蘆,眼皮跳了數下,倒出一些藥粉,“兄弟你忍著點,可能會有點痛”,說著慢慢撒到男子腹部的大洞裡,又從男人的身上撕下一大片娟布,輕輕的給男子包紮著。
扁樂站在不遠處,緊緊盯著莫邪,看到莫邪很專業的查檢、用藥、包紮著傷口,眯起眼睛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