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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莫邪的對面側著身子,一邊向池中撒著餌料,一邊側臉看著莫邪,在兩人不遠的池邊幾位少女不停著忙著,有的稱藥;有的磨藥,有的熬藥,有的在不停攪著藥。
“吳大哥,明天我們可能要去遼地,你和我們一起走吧”!秦姬眨著眼睛,看著莫邪說道。
莫邪放下書,看了一眼秦姬,把目光移向池溏,荷花剛剛露出水面,翠綠的葉子佔據大片空間,點點空隙間伸出一根根玉立的花骨朵,襯著粉紅的花頭,搖曳在水中,一滴滴露珠隨著花脛的微動,慢慢的滾動著,順著葉脈掉入池水中,一**盪開的細紋,引來紅的、黑的、花的魚兒爭相竄過來,激起一片碧色的水花。
“秦小姐,我跟隨你們到雙城,是在找一個人”,莫邪誠實的說了一句。
“她對你很重要嗎”?秦姬愣了一下,問了一句沒有價值的問題,不重要會千里來到這裡嗎?
“嗯”!
“她是你喜歡的女孩嗎”?秦姬眼中露出幾絲憂傷,看著莫邪。心噗咚噗咚的跳個不停,秦姬有些緊張,他多麼希望聽到的是個“不”字。
“嗯”。
秦姬的鼻子一陣酸酸的,眼中流轉著晶瑩的淚花,莫邪的身影變得模糊,秦姬知道,自己是晚來的春風,花兒開過後,才擁入山的懷抱。
秦姬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看著莫邪的側臉,“你長的什麼樣子,為什麼不摘下面具”?
莫邪看著池塘上翩翩起舞的蜻蜓,時而落在花尖上,時而點著深綠的池水,風兒拂過花眾,改變著空氣的味道。莫邪不敢看那雙眼睛,因為在他的心中有太多眷顧,再也不敢留下半分感情。
琴音輕調,擊透了莫邪的心境,如水琴聲悠然響起,如細珠落水,漣漪激盪;如山間清泉,叮咚流淌。呢喃細語,委婉連綿;情韻迴腸,如訴如泣。
時而萬馬奔騰,急流拍岸,劍戟爭鳴,哀傷遍野。
時而雨落竹林,鳥歌縈繞,月色皎潔,柔情脈脈。
時而婉轉流腸,餘音悲切,嫋嫋迴旋,如淚洗面。
伴著琴聲,秦姬悠然的吟道:
“多景樓上彈神曲,欲斷哀弦再三促。江妃出聽霧雨愁,白浪翻空動浮玉。喚取吾家雙鳳槽,遣作三峽孤猿號。與君合奏芳春調,啄木飛來霜樹杪”。
在琴音環繞間,莫邪做著無力的抵抗,有如風口浪尖的小舟,在苦苦的掙扎,清音愁斷,苦澀難嚼。
佳人當窗弄白日,弦將手語彈鳴箏。春風吹落君王耳,此曲乃是《昇天行》。
池邊的少女停下了手中的活,痴痴的聽著,彷彿感染了琴境,黯然淚下。
秦強坐在書房內拿著一本不厚的書,手在不停著抖著,兩眼迷離的看著窗外,“女兒的琴聲包含了太多的感情,肅殺、喜悅、靜謐、孤寂、哀傷”,引得秦強的心癮癮做痛,可是女兒的事情,自己怎麼好乾涉呢。
更遠的驛館,無涯子不知道何時站在窗前凝神靜望,承影走了過來,“師傅,你在想什麼”?
無涯子噓了一聲,“聽,遠處有女子扶琴,如歌如泣,好淒涼”。
承影站到窗前,凝神聽了很久,除了風聲與蟬鳴,什麼也沒有聽到。
琴音如潮,四溢而去。每一處旋纏過後,花兒靜了,鳥兒息了,心兒碎了,莫邪立在呢喃的音境中,更是心思波瀾,柔腸寸斷。
秦姬淚已蒙朧,心如聲訴,漸漸的把心中柔情,在音音顫動中彈出長長的詩境,秦姬的手抖了一下,琴音愕然而止。
“能送我到遼地嗎”?
莫邪激靈的睜開眼睛。
“嗯”,平談無奇應著。
“小姐,藥好了”,一位侍女藉機走了過來。
秦姬輕輕的放下琴,回頭看了眼莫邪,向亭外走去。
莫邪站在那裡沒有動,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引起秦姬如此的心情,也許每一個人對琴音的理解都不同,在莫邪看來這琴音包含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思念,還有怨恨。
“姬兒,他不和我們走嗎”?當秦姬進來時,秦強問了第一句話,也是最後一句話。
“只能送到遼地”。
秦姬換過藥後,慢慢的走回寢室,合衣倒在床上,幾位侍女已經回來,誰也沒敢打擾秦姬。
一夜盡去,當清晨的寧靜淡去後,秦強整理隊伍出了雙城,秦姬與莫邪並排騎馬,眼睛一直望著遠方,“路有多長,情有多長”。秦姬的眼圈有些發黑,一看就知道一夜未睡。
兩人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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