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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扁樂落到水池邊時她愣住了,小池一側依靠著一具骨架,骨架小巧,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一個女人的骨架。誰,他能是誰。為什麼會死在這裡,難道是外面的毒陣,是的一定是的,一定是她並不知道外面的花有毒,誤入其中,最後悲涼的死在這裡。
扁樂一步步走著。慢慢的接近那具灰白的骨架,他想知道這是誰,是黑風谷的那一位谷主,因為只有谷主才能練玉顏神功,扁樂的心緊張起來,他希望不要是自己預感的那樣。
嗖,一道白光飛向扁樂,唰,黑娟迎著白光而去,啪,白光飛去,接著又飛了回來。一分為二,急射向扁樂,兩道黑娟再次飛出,轟轟,兩聲巨響,強大的氣流夾著劍氣震的扁樂飛出五丈開外,蹬蹬退了數步,險些跌倒在地。
扁樂簡直不敢相信,自從自己成為谷主,練就玉顏神功,當今武林有幾人能在數招之內將自己擊敗,真的是了了無幾,扁樂胸中氣血不停的翻湧。扁詩嗖的來到女兒面前,輕輕將手按在扁樂的肩膀上。許久扁樂的氣血才壓下來。
扁樂抬頭看向前方,只見一個頭發蓬亂,鬍子拉碴,鹿皮斜挎,虎皮圍腰,手持一把雙行劍的老野人站在灰色骨架前。怒目盯著扁樂和扁詩。一字一句的說道。“主……人……,誰……也……不……能……靠……近……”。
扁樂愣愣的看著蓬髮老野人,此人是誰,為什麼叫灰白骨架為主人,主人,扁樂的目光慢慢落到雙行劍上,“啊”扁樂倒吸了一口涼氣。驚慌的盯著雙行劍,又看了看蓬髮老野人,再看了看灰色骨架。
嗵,扁樂跪在了地上,呆呆的看著,淚水一滴滴從美玉般的眼中噠噠的流了下來,她沒有哭喊,因為她喊不出來。她沒有驚叫,因為她叫不出來。扁樂的目光呆滯的看著,看著。一把把利劍一下一下划著她受了無數次傷,留下無數次傷口的心,她欲哭無淚,卻發出陣陣冷笑。為什麼這個世界如此的不公平,她的親人,她的朋友,她的愛人,她的師傅,每一個摯愛她的人都無聲的離去,為什麼,還要留下她裝著堅強去承擔痛苦。她無聲的坐著,坐著,眼淚唰唰的流淌著。久的,久的,久的,她才悲涼的喊出“師傅,樂兒來晚了,來晚了”。“你怎麼到了這裡,為什麼,為什麼”。
噹,扁樂一步一磕;噹,扁樂一磕一述;噹,扁樂無數的淚水帶著點點血線。二十年前師傅無盡的呵護,二十年前師傅溫柔的懷抱,在扁樂的心上刺繡著淒涼的圖畫,穿來引去,滴滴浸血。扁樂磕過水池,磕過蓬髮野人,趴在灰色的骨架前痛哭,朝陽暗淡了,鳥兒失鳴了,整個世界都沉在聲聲的哭泣中。在悲哀,在共鳴,在人敘說一個女人的內心的怨痛。
扁詩動也沒動,兩眼唰唰的落著淚水,他明白了水池中的白骨是誰,明白了為什麼扁樂如此的傷心,自從心雨死後,自從自己失蹤,這個女人是扁樂唯一的精神支柱,她呵護她,她教導她,她用慈愛融化她小小心靈的孤寂,她用真情栽培她成為武林中的強者。她的愛值得去哭,也值得去回報。
扁詩想去扶起扁樂,唰,蓬髮野人雙行劍瞬間指向扁詩,陣陣寒氣帶逼人的煞氣,令扁詩不由得向後退去,他不是怕,而不想,因為他知道,沒有必要,此時此刻野人不會讓別人靠近一步。
葉尋在不遠處迷著眼睛看著,好重的殺氣,到上丘國這麼久,他第一次感覺到危險,這種危險從心底而生。
許久,許久,悲涼的哭聲才間歇下來,哽咽的扁樂回身對向蓬髮野人。“弟子扁樂見過谷主”。
蓬髮野人動了動。“主人已去,再無谷主”。
扁樂愣了。
“你是扁樂”。
“弟子正是扁樂”。
蓬髮野人從懷中取出一張白色娟帕,一角繡著黑色荷花。扁樂恭敬接過娟帕,只見娟帕上書得一行淡紅色草字。
“扁樂,為師不能採得定心草,留傀儡一具給你,曼玉”。
哇,扁樂抱得娟帕再次哭得死去活來,悲悲切切。扁樂的心再次碎了,碎得再也無法完整,碎得再也經不起傷痛。嚶的一聲扁樂倒在地上。扁詩飛身上前。轟,轟蓬髮野人同時出手。唰唰,兩人在空中連過數招後,兩聲巨響,扁詩急射而去,落在七、八丈處,在地下滑出一道深的土溝。蓬髮野人落回原地,只是用劍支了一下就穩住了身體。
扁詩的臉色變了變,看向葉尋。葉尋攤了攤手,一臉無奈的樣子,明擺著就是不想出手。傻呀,去和那野人打架,明擺著就是費力不討好的活。
一個時辰後,扁樂才睜開眼睛,慢慢的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