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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佟急得心裡都著了火,手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狐佟是何狐?為何如此關心官柯的命運,其實也沒多大關係,狐佟正是當年陪護少主官柯去聖域收寵奴的佟新特使。只是在狐族內都以狐為姓,佟不過是名而已,在聖域不能不這麼叫,變個稱謂罷了。(未完待續。。)
第八百零七章血色獸域(十四)死在瞬息
狐倪石杖輕點,踏著一路的星晨,留下道道殘影消失在綴滿星光的青色天宇。
數萬計狐影似微風拂過,墜落黑漆如墨的林域。
三獸士漠然相對,狐佟伸出長甲利爪,提起被狐印鎮住的大兔子,石杖輕點掠空而去。
銀白的月光灑下,似有蟋蟀悽切的叫聲,夜的沉香瀰漫在空中,織成柔軟的網,所有迷離的景物在目光可及的視線裡虛化著影子。
莫邪神識被某種禁力束縛,壓制在狹小的識空裡。眼睛只能接觸到目極之處,視得身邊的一草一木,一切都變得模糊、空幻,似被遮蔽了神識,無法透視眼前是何物,身臨何境。
只有悽切的吟聲,混濁的香氣,凝著可怖的血氣和聲聲的滴噠,充斥著鼻息和耳窩。莫邪在神識迷茫中禁不住微微的顫慄,這是從內心深處回應的寒慄,伴著牙齒的噠噠聲,迴響著。
嘶!哼!,莫邪長長吮吸一聲,又粗重的吐出入鼻的汙氣,卻沒有分辨出氣的內質,只嗅到了香、臭、腥,濁重的衝著鼻息。
莫邪四肢伸動一下,鑽著心的痛從百骸傳來,似每一根筋都系在刀刃上。痛得寒牙顫慄,混身抽搐,兔眉筋起,毛絨絨的臉兒變了形。
沉重的,未睡醒的眼皮慢慢的睜起,觸目可及的只有黑暗,睡夢裡嗅到的那香、那臭、那腥,每一樣都隱藏在黑幕裡,如夢如幻似沉睡在又一個夢境。
莫邪輕輕晃了晃生痛的腦袋,耷拉的大耳朵在臉上滑來滑去。“哦!還是兔子,沒有變過來”。
夢境中的莫邪,恍惚的想著。
青色的光,暗幽幽的亮起。罵咧咧的聲音,似驚雷貫耳,震得識域嗡鳴。“這隻死兔子窮得叮噹響。身上只有一顆‘霧化石’”。
黑漆漆空域隨之浸出二道凶神似的狐影,生得狐身,卻長著一顆聖者的腦袋,不用四條腿走路,支著上粗下細的怪腿,穿著毛絨絨的背心甲,細長的爪子分著叉,一隻爪子裡抓著黑色的石頭。
“老大,完了,我也被抓了”。莫邪耳邊傳來悲切聲。
凶神狐影立在莫邪身前。呲著尖尖的利牙,噴著濃重的血氣;尖甲利爪一把卡住莫邪脖子,掂著手中的黑色石頭。“說,你的寶藏都放哪兒了”。
莫邪的臉都卡成了紫色,伸著舌頭,翻白著眼睛,脖子都要斷了。
“老大我真沒用呀!救不了你”。粗裡粗氣的聲音迴盪在莫邪耳畔。
莫邪卻根本聽不到“霧化石”的悲泣聲,神識完全內斂在識域內,與識域內鬼異的魔音、魔影抗衡著。
那魔音似乎要魔化莫邪的神識。迴盪著。“我是你的主人,你必須屈服我。。。。。。”。
魔音一遍一遍重複著,那著魔影舞著道道“獸寵鞭”,抽著空蕩蕩的識域。莫邪三大神識如果未大圓滿。怕是數鞭之下,三大神識早就屈服在鞭影下。
道道鞭影閃在識域,似魔音的鑿錘,在識域裡雕刻著了那軀妖豔的影子。每一道影痕在識域留下刻影。七道閃電噼噼啪啪燒燎掉那道淡影。
魔音四起,鞭影如潮,一遍遍幻化著。一次次燒灼著。莫邪七大神識在四道神識的驅使下四處救火,那裡還有精力感覺體外的悲切和恐嚇。
凶神狐影舉起爪子裡的黑色石頭向莫邪腦袋砸去。“死兔子裝死,跟了少主數百年,還能一無所有,我讓你嘴硬,我讓你裝死”。
噗!噗噗!拳頭大的黑石頭打在莫邪的腦袋上,毛絨絨的腦袋沒有動,震得凶神狐影的爪子痛得快抓不住石頭,每一石落下砸的不是腦袋,是一塊晶鐵,凶神狐影痛得獠牙呲呲著,兇臉變了形。
“捆聖柱”上的大兔子跟沒事似的睡著,眼皮都沒動一下。凶神狐影抓著“霧化石”的爪子顫動著,看眼黑色石頭,再看看兔子扁扁的小腦袋,連個紅痕都沒有。
“老大醒醒,我盡力了”。莫邪耳畔迴盪著悲泣之聲,卻沒有喚醒莫邪半點的感知。
“孃的,老子不信,你腦袋是晶鐵做的,脖子還能硬如頑石”。凶神狐影兇相畢現,抓著莫邪脖子的利爪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