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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究竟什麼才是事實。

不過，隨著都南天的無言，蘇南燭卻也是從前者的某種看到了一種平日沒有的情感。似乎，是自責和悔恨。

“你後悔了麼？”

蘇南燭很想看到都南天點頭，因為他始終不想和都南天刀劍相向。曾經的師兄弟刀劍相向，他會覺得可笑、可憐和可悲。

但是，他看到的，卻是都南天搖頭。

“我不後悔，我至始至終都不後悔！”

話語間，都南天的神色凝實了很多。原本浮現在他眸中的那種情感，也被他有意識地驅散了。

蘇南燭不願意聽到這樣的答案，但是他始終還是聽到了。不過，他表面上表現出來的情緒，卻並沒有過大的波動。

他乾笑了兩聲，卻是立即收斂了笑容，眸子中流露出最後一絲溫暖之後，就冰冷了下來。這下，他已經徹底沒有任何朋友了。

“我恨你。”

蘇南燭沉默了良久，才是吐出瞭如此簡短的三個字。在這周圍的雜亂不堪當中，這片刻對於蘇南燭來說十分的漫長，他恍若經過了很長的斟酌，最終還是將這句話脫口而出。

不待都南天言語，蘇南燭一道真氣從手中流露，匯聚於劍身之上。

嗤。

冰冷的劍鋒出鞘，橫於他和都南天之間。下一刻，這柄劍便被蘇南燭的真氣所折斷，最終墜到了地上。

“從此，你我友情一刀兩斷！”

蘇南燭說罷，腳步便邁開。轉身離開，蘇南燭沒有回頭，並且在這紛亂的時刻，他走的寂靜，並沒有慌亂，對於這些也根本沒有半點懼怕。

都南天站在原地，沒有半點動作。看著蘇南燭離開的背影，他只是乾笑著，轉而他隻手撫摸了一下右臂肩膀上，一道黑氣也是流露了出來。很顯然，剛才那塊巨石，還是擦中了他。

“怎麼，就這麼放他走了？”

蘇南燭逐漸走遠，最終不見身影之後，一道身影才是降落在

（本章未完，請翻頁）了都南天的身旁。只是，都南天卻沒有與他言語，並且在他出現的即刻，都南天眼中也是升起了一抹恨意。

此人，便是六道魔尊無疑。六道魔尊落到都南天身旁之後，周圍的動亂也是逐漸平息下來。

見都南天久久不語，六道魔尊才終是開口：“既然你不說話，我就出手幫你留下他，也省得你日後為他煩心。”

這句話從六道魔尊的口中吐出來，卻是非常的平淡無味。

唰！

六道魔尊的話音還沒能落下，一道劍光就直接犀利斬來。直接，便斬在了六道魔尊的“身影”之上。

但是，頃刻之間那道身影就煙消雲散。隨後，六道魔尊也是隻手伸出，將都南天的劍身放下，嘴角流露出來的卻是淡然的笑意。似乎，他並不為都南天如此反應而感到惱怒，相反還有些認可。

“我不準任何人傷害他，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都南天也是孤兒，也是被東浩真人帶回三玄門，但是和蘇南燭卻有些不同。而一直以來，都南天都將蘇南燭視作親弟弟，百般呵護，只是不曾說起罷了。

同樣的，在他言語之間，自己的神色也略微顫抖。自己這唯一的“親人”，在剛才說恨自己了。

“親人麼？”

六道魔尊聽著都南天的回答，嘴角的笑容卻也不再顯現。而且，似乎是這句話激起了他的回憶一般，他也沉默了下來。

“六道魔尊，你沒有任何信用。之前說過，只是斬殺三位真人，而你卻連那些無辜的人不放過。”

都南天所指，便是三玄門的一眾弟子。他們平日裡雖然表裡不一，但是本性卻並不壞，再怎麼說這件事情與他們沒有半點的關係，可是卻牽連了他們的性命。

殺三位真人的事情，都南天沒有半點悔意。所讓他後悔的，是這些被傷及的無辜性命。

但是，六道魔尊的言語卻依舊十分平淡：“那又如何，這些性命本就與你無干，殺死那三位真人而波及了他們，這是他們的命運。”

六道魔尊剛才也因為情緒而暫時失控，但是他卻也無悔。他已墮入魔道，本就應該不染塵俗，並且他也從未對自己做過的事情感到後悔過。

話語落下，都南天卻也是啞然無言。

“這世間便是如此，人性有的時候比魔還要可怕。這是個適者生存的世界，沒有實力的他們，只能夠在干戈中隕落，這始終還是他們的宿命。”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