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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是什麼東西這麼大驚小怪的?”何洪大肆的招了招手。
任淮安這才回過神來,慌慌張張的跑了過去,將腰牌朝著何洪面前一遞,何洪眼睛頓時瞪得像銅鈴一樣大,一口氣吸進去硬是呼不出來,嘴唇都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眼前這塊腰牌乃是黃銅所鑄,上端浮雕雲紋花飾,中間有著一個穿孔,正面上方橫排刻著三個篆文:內務府。
內務府裡有什麼,只有太監,而這塊黃銅所制的腰牌所代表持有人的等級豁然就是六品。
在楚國,各等級官吏都有著所佩帶的腰牌,來代表其身份,作為刑部六品的主事,何洪自然也有著腰牌,而且也是銅製的。
不過,這兩塊腰牌放在一起,雖然是同一等級,但是地位卻大不相同。
一個是刑部裡小小的主事,位於宮外,見到比自己大一點的官都得躬身行禮,不敢逾越尊卑禮儀。
而六品太監代表著在宮內任六品官,位居內務府副侍之職,僅次於副總管和總管的職位,也就是在太監中第三、四號人物。別說是區區一個六品主事,就算是二三品的大員,見到了也得客客氣氣的。
何洪哪裡不知道這塊腰牌的分量,他幾乎是嚇破了膽,不過,他又抱著一絲僥倖,這塊腰牌肯定不是方陵的,畢竟他年齡還年輕,便蓄起膽子質疑道:“這……腰牌你哪裡弄來的?”
話雖然是在質疑,但是一點底氣都沒有,只因為宮裡的太監都是很小就入了宮,所以一般見到的年紀都不太大,年紀稍大點的也早混出了官職,要出宮辦事自然都是讓小太監去辦莫非方陵就是個小太監?
方陵饒有興趣的看著二人表情的變化,這時才慢慢說道:“我以為何大人是聰明人,原來還是很糊塗呢。你莫非以為這藥方就是我的嗎?”
“那……那是誰的?”何洪結巴的說道。
方陵從椅子上站起來,負手說道:“這藥方乃是某位娘娘賞給副侍大人,再由副侍大人交給我負責,在宮外賺錢的。如今,何大人為了一點小錢,就想要斷掉副侍大人的財路?”
話說到這裡,何洪額頭上的冷汗一顆接著一顆,任淮安也像萎了一般,哪裡還有半點威風,誰能料到這藥方居然能把某位娘娘都牽涉進來。
要知道,雖然後宮皇后娘娘掌管大權,但是楚皇也十分寵幸幾個貴妃娘娘,而且這幾個貴妃每一個都是名門大家出身,宮裡宮外都有和不小的勢力。
藥方是娘娘賞給副侍大人專門去賺錢的,這雖然賞金賞銀的聽說過,沒聽說過賞賜藥方的,不過余天成這麼想得到這藥方,估摸著也肯定是賺錢的東西。
別說自己斷了副侍大人的財路,要是這位大人朝娘娘一說,娘娘再在皇上那裡吹點耳邊風,這腦袋想不掉都不行。
這麼一想著,何洪連死的心都有了,更是把余天成的八輩祖宗問候了個遍,然後慌不擇路的走出來,腳一軟,撲通一下就跪了下去。任淮安見到大人都這樣,哪裡還能站著,也連忙跟著跪下,頭埋得低低的,不敢起來。
何洪的臉早成了豬肝色,顫著聲音道:“公……公公,小人真的不知道這藥方後有這麼的牽連,要是知道,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動公公您啊。”
方陵眯起眼盤算了一下,這何洪雖然只是個主事,不過到底是刑部的人,若是能夠為自己所用,日後說不定倒也有些方便,便淡淡說道:“那何大人覺得現在該怎麼辦呢?”
何洪一見有轉機,連忙說道:“我這就送公公出去,那三百兩,就當是給公公的賠罪。”然後朝著任淮安猛地揮手道,“快,還不快去把銀票拿來孝敬給公公!”
方陵也不拒絕,而是微微一笑,將他扶起來道:“何大人這麼知趣,那這三百兩就當是孝敬副侍大人的了。”
“對對,那我再準備另外三百兩,孝敬給公公您。”何洪聽得一喜,頓時也靈機一動,要是能夠趁著這個機會攀上副侍大人那條線,日後這升官可不指日可待了嗎?
方陵一聽,便知道這傢伙開賭坊真是賺不少銀子,不過這六百兩他自然收著,若是不要反而會被這傢伙懷疑,畢竟這宮裡,說不到不貪財的太監還真數不出幾個,越是貪婪,這太監的身份便越不會引起懷疑。
見到方陵把銀票收了,何洪這才安了下心,一臉巴結的道:“公公,我這就派人去把余天成那傢伙抓回來,公公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方陵擺擺手,一副自己人的態度道:“我不管你怎麼處理余天成,不過我的身份一定要保密,畢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