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神惡煞,就像他這種人。
兩個身材很瘦小的中年人坐在客棧的窗戶旁,兩人在桌旁聊著天,不過眼神不時的向逍遙子瞟來。
在客棧的中心,坐著一對看起來好像是母子的人,做兒子的對他的母親很體貼,不時的替她夾菜倒茶,可這個婦人對兒子的好意,沒有下一步動作,桌上的飯菜都快涼了,竟無動於衷,眼睛斜瞟著,彷彿正等待著刺殺逍遙子的最佳時機。
坐在櫃檯裡,掌櫃正在盤算著賬目,手指打著算盤發出“啵啵”脆響,逍遙子卻知道這雙手殺起人來,也好像打算盤一樣輕鬆也說不定。
逍遙子沒有猶豫,也沒有退出客棧,而是走到一個牆角落的位置坐下,並叫來小二要來了一盤牛肉,一壺竹葉青。
江湖恩怨,逃是逃不掉,只有去面對,再者逍遙子決不會逃,因為他是逍遙子,只有別人看見他逃跑的份兒,要是他逃跑了,就不是逍遙子了。
逍遙子端起手中的酒壺倒了一杯竹葉青出來,正欲向嘴邊送去,正在這時,他的眼尾向這六人看去,便發現他們表情都是一陣緊張,那是發自心底的緊迫感,他能想象得到這六人手裡浸出了些許汗漬。
多年的江湖經驗,逍遙子練就了敏感的味覺,他的舌尖能從一滴酒水品出那一絲特殊的味道,這特殊的味道不應該在酒水裡,因為那是蒙汗藥的味道。
逍遙子的唇剛觸及到這酒杯中的竹葉青,便聞到到了蒙汗藥的味道,雖然這味道很輕微,很細小,不過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要是憑這下三濫的手段就能制服逍遙子的話,那他早已死了不止百次了。
此刻,逍遙子端在嘴邊的酒杯聞了聞,感嘆道:“好酒,可惜這好酒就被這麼給糟蹋了。”說完,便把酒杯放在了桌上原來的位置。
頓時,六人聽了逍遙子的話,一陣騷動,客棧的氣氛陡然緊張了起來。
坐在門旁邊的那個大漢從腰間拿出了一把大砍刀,很大的砍刀,大約五十五斤重,然而,在他手裡,輕的就像是情人的髮絲般。
這麼大的一把砍刀拿在大漢手裡,正磨著他左手的指甲,不過眼睛卻時刻注意著逍遙子。
逍遙子看到那把別樣的砍刀,便知道他的名字寒潭,人送外號砍一刀。
人到了他手裡,砍頭就像削蘿蔔一樣輕鬆。
江湖殺手組織裡,他是個嗜殺成性之人,他每次殺人時就像著了魔一般,伴隨著聲聲吼叫,揮舞著大刀,近乎瘋狂。
另外五人經過一番喬裝打扮,逍遙子並不認識,不過五人的臉色都變得鐵青,撰在手裡的兵器都緊了緊,夾雜著仇怨的眼睛時刻注視著他。
看起來並沒有那麼兇惡,但卻比門口的砍一刀更陰沉。
往往是這樣,陰沉有時比兇惡更可怕。
“哈哈!”
逍遙子大笑出聲,隨即神色一凜,縱身飛起,那把蒼白的劍已出鞘,手握著寶劍便向門口的大漢刺去,劍法刁鑽凌厲。
逍遙子有理由相信砍一刀外表看似兇惡,內心一定很懦弱,尤其是他拿著一把大砍刀。
他兇他惡,他拿著大砍刀,為的只不過是掩蓋他內心的害怕。
來的這六人之中,武功最弱的一定是他。
這一點,逍遙子無疑看得很準,正當他手中的劍還未到達砍一刀的面前時,他的黑色眼珠裡,有了白色的恐懼。
一聲慘叫傳來,劍光一閃,便看見砍一刀的的喉嚨多了一個洞,一個窄而深的小洞,鮮血冒將出來,同時他眼裡的那白色恐懼也慢慢消散。
其餘五人看到這一幕,駭然之情更甚,手持兵器向逍遙子的方向襲來。
在力量懸殊的情況下,本應該是先攻擊最強的,然而,逍遙子反其道而行,先攻擊最弱的砍一刀。
因為砍一刀是他自信一擊必殺之人,少了一人,便少了一份威脅。
若是去對付最強的,逍遙子不清楚對方的實力究竟如何,不敢貿然出擊,在實力還未弄清楚之前,而去攻擊對方最強的一環,無疑是加速自己的死亡。
在五人攻來的同時,逍遙子起身飛起,一片劍光閃動。
六個人,六個江湖上頂尖的殺人好手,他們殺人往往都在一瞬間,被殺也在一瞬間。
這場惡鬥,客棧鮮血滿地,尚未凝固,他們流淌出的血是紅的,猶如玫瑰花瓣一樣紅。
有他們的血,也有逍遙子的血。
逍遙子顯然已身受重傷,舊傷新傷,讓他感到一陣刺痛,就像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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