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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探首窺視著院子裡的喇嘛,好一會,他們飛快地縮回頭去,躍落牆下。
淡淡的月光下,那兩條影子閃了開去,躍出三丈餘,躲在山坡邊的一塊大石後的陰影下。
一陣衣袂破空之聲傳來,兩個身穿紅袍的喇嘛躍上牆頭。
他們四下觀望了一陣,說了幾句藏語便又躍回寺院之中。
這時那躲在大石後的兩個人緩緩地探首出來。
皎潔的月華,照射在他們身上,可看清他們身穿玄色緊身的夜行衣,頭扎黑巾,背插長劍。
那左首一個人輕聲地問道:“娘!這廟裡好森嚴呀!我們來了三天都沒能進去,看來今晚也沒有辦法!”
這時那右首的人側過臉來道:“婉兒!再等等看,待會兒可能有機會的……”她抬頭望了望天空,接道:“等這陣黑雲過來,遮住了月亮之後,我們便可偷偷進去,否則的話,我們非要硬闖不可了!”
月光下,上官夫人雙眼注視著布達拉宮,自眼眸中射出毅然的目光。
上官婉兒輕聲道:“娘!這兒的食物好難下嚥,還要用手抓著吃,我真想早點回中原去。”
上官夫人憐愛地輕撫著上官婉兒的肩膀,說道:“今晚只要能進到寺裡,只要能夠找到藏經樓,為孃的便可以得到那大漠裡鵬城之秘的解答,那麼,明天我們便可回中原去。”
上官婉兒睜大眼睛,道:“娘!我一直不曉得,為什麼您一定要得到那個尚在未知中的什麼鵬城之秘?”
上官夫人眉梢一挑,道:“惟有得到那鵬城裡的寶物及秘籍,為孃的才能成為天下第一高手,那時讓天下武林人物都曉得我以一個女流之輩,到底也能領袖江湖。”
上官婉兒暗忖道:“娘都快五十歲的人了,為什麼還要做什麼天下第一高手。”
上官夫人目中顯現出一股強烈的慾望,她似是沉緬在幻想之中,繼續低聲說道:“我要使什麼二帝三君都敗在我的手下,做我的奴隸。”上官婉兒推了推她的母親,輕聲道:“娘!
您為什麼要這麼想呢”
上官夫人眼中鋒芒畢露,她一聽上官婉兒的話,驀然低下頭來,凝視著女兒。
上官婉兒畏懼地低下頭不敢正視她母親眼裡那種逼人的目光。
上官夫人眼中鋒芒緩緩斂去,她輕聲道:“婉兒,你瘦了!”
她輕輕托起上官婉兒的臉,憐惜地道:“你是不是在想石砥中那小子?”
上官婉兒幽怨地道:“娘!你別問了,好嗎?”
上官夫人恨聲地道:“石砥中那小子真可恨,不知什麼時候竟成了毒門的掌門人,我看他簡直是毒迷心竅了,連我們都不記得了。”
上官婉兒心頭一痛,好似被針刺了一下,她幽幽地嘆了口氣,側過頭去,暗暗彈去了縈繞在眼角的兩顆淚珠。
她輕聲地道:“我一點都不怪他。”
上官夫人冷哼一聲,道:“我不會放過他的!”
上官婉兒叫道:“娘!你還沒告訴我,為何想要成為天下第一高手,要使得二帝三君都做你的奴隸?”
上官夫人眉尖一軒,道:“因為我恨他們!”
“恨他們!”上官婉兒詫異地睜大眼睛,問道:“為什麼呢?”
上官夫人道:“因為他們逼得你爹拋棄我去做和尚!”
上官婉兒秀眉一皺,道:“又有誰逼爹去做和尚?”
上官夫人冷哼一聲,道:“我是曉得他不滿我的權利慾望太高,但是他卻一直不願替我爭氣,不肯苦練劍術,成為天下第一劍手。”
上官婉兒這才曉得當初父親上官夢痛苦地出家為僧的原因。她默然低下頭來,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上官夫人似是回想起往事,她緩緩地自言自語地道:“當年他與柴倫兩人一起,俱為武林後起之秀,但是柴倫因為鑽研琴藝與陣法之學,所以劍法較上官夢為差,但我卻屬意於柴倫,因為他是嶺南世族……”上官婉兒不知自己母親為何會在這時會有如此深的感觸,竟然將年輕時的往事通通說了出來。
她嘴唇嚅動了兩下,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沒有說出來,只是睜大眼睛,凝望著她的母親。
上官夫人喃喃地道:“誰知柴倫遇見一個來自關外的牧人,學得馴馬之術,並且得到西城大宛生的寶駒‘汗血寶馬’,終日都是與馬為伍,把我冷落一邊。”
她眼中掠過一絲怨恨的目光,恨恨地道:“這還不算,後來他又得到了前代琴仙遺下的‘天香寶琴’,從此幾乎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