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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元舉手攔住,道:“你們守護鏢車,不準離開,來的絕不止她一個人。”
那書生端坐椅上,動也沒動,微笑著說道:“柳大叔真是越說越玄了,小侄分明是王洛天,怎麼硬指我是個女人呢?”
柳元哼道:“王洛天雖然有些娘娘腔,但他終究是個男子,至少,男子喉頭有結,也不會在耳朵上穿針孔。”
書生不由自主摸了摸耳朵和喉部,仍然神態自若地笑道:“就算你猜的不錯,頂多證明我是女扮男裝,你又憑什麼說我是旋風十八騎派來的?”
柳元一揚手中拜帖,冷笑道:“就憑這個。”
書生道:“那隻不過是張拜帖,沒有什麼不對呀?”
柳元道:“洛陽王家和雙龍鏢局是知交好友,你用拜帖求見已經啟人疑竇,更不該在字跡上留下破綻。”
書生輕哦道:“字跡怎麼樣?”
柳元道:“這帖上‘頓首’兩個字,與上次霍宇寰留帖的字跡,出幹同一人手筆,你還想抵賴麼?”
那書生忽然仰面大笑,連聲道:“佩服!佩服!神運算元果然明察秋毫,名不虛傳。”“龍伯濤喝道:“你既然認輸,還不束手受縛?”
書生緩緩站起身來,含笑道:“可惜柳大俠只猜對了一半,在下雖然不是王洛天,卻也不是女人。暗!諸位請看——”
說著,舉手向臉上一抹,容貌立變。
本來唇紅齒白的小夥子,突然變成滿瞼臘黃的中年人,耳朵上的針孔消失了,頸項間也露出了高突的喉結。
這些變化,真如魔術,只看得眾人目瞪口呆,驚訝莫名。
書生重又拱手施禮道:“雕蟲小技,不值識者一曬。在下只是久仰神運算元柳大俠的盛名,特來拜識,並無惡意。”
柳元目光如電,炯炯注視書生的臉,問道:“朋友,高姓大名?”
書生笑道:“在下羅永湘,匪號‘百變書生’,在旋風兄弟中排行第三。”
龍伯濤喝道:“你是霍宇寰的手下,還敢說沒有惡意?”
百變書生羅永湘微笑道:“龍局主但請放心,在下孤身前來,決沒有帶一個幫手,更沒有動手劫鏢的打算。”
龍伯濤道:“那你來幹什麼?”
羅永湘道:“奉霍大哥之命,特來送個口訊。”
柳元介面道:“請說。”
羅永湘回顧了一眼,道:“兩位這樣劍拔弩張,似乎不是待客之道吧?咱們何不坐下來再談?”
龍伯濤冷哼道:“你要坐儘管請坐,咱們鏢貨在側,職責悠關,恕不奉陪。”
羅永湘淡淡一笑,道:“既如此,在下就告罪坐下了。”
他不僅自顧坐下,而且翹起了二郎腿,悠閒的晃了晃,才說道:“旋風十八騎替天行道,劫富濟貧,雖然寄身綠林草莽,凡事未逾‘仁義’兩字,咱們武林中人,鋤強扶弱,視為本分。恨的是贓官奸邪,敬的是忠臣義上,諸位都是正道俠土,成名高人,想必定能明辨善惡是非,洞察正邪忠好吧。”
柳元點頭道:“這些道理,一咱們當然很明白。但保鏢承運,也是正當行業,同樣憑本事換取代價,並不違背仁義兩個字。”
羅永湘道:“保鏢雖是正當行業,如果管贓官護送不義之財,就末免有虧道義了。”
柳元微笑道:“贓官頭上並沒有刻字,是否不義之財,也不能僅憑傳聞臆測,吃了鏢行飯,總沒有先查鏢貨來源,再決定承鏢的道理。”
羅永湘道:“秦御史貪贓枉法,盡人皆知,難道雙龍鏢局獨不知道?”
柳元道:“旋風兄弟既然知道,為什麼不去太原秦府劫取,卻要在運送途中下手?”
羅永湘道:“咱們自然不知他貪汙所得的財物存放何處,是以無從下手,如今龍局主如願將鏢貨退回太原,咱們自然不會放過它。”
柳元問道:“這就是霍宇寰要你帶來的口訊?”
羅永湘點頭道:“正是。旋風兄弟對這批贓貨勢在必得,霍大哥為了不願與雙龍鏢局傷了和氣,才命我專程致意,只要允局主應允,原車原貨折返太原,咱們霍大哥寧願如數照付酬金。並且承擔鏢局一切開支損失。”
柳元聳肩一笑,道:“辦法倒是個好辦法,可惜太晚了。”
羅永湘道:“鏢車尚未離境,怎說太晚了?”
柳元正色道:“生意人以信諾為先,雙龍鏢局除非不接這筆生意,既然接了,就沒有退鏢的道理。”
羅永湘道:“但旋風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