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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為道長道:“大牛,別再羅嗦了,這種事,就算你明白,也不必說出來。”
袁大牛道:“俺若不說,你們笑俺不懂,俺說了,你們又嫌俺羅嗦,這,真難做人。”
無為道長岔開話題,道:“現在別談這些,還是計議將人手分配一下,如何接應大哥他們要緊。”
韓文生道:“這很簡單,只須將未受傷的弟兄分為兩批,一批由二哥率領,護送傷者回秘谷,另一批隨小弟去接應大哥.”
鐵蓮姑急道:“我要隨四哥一路。”
其他幾個傷勢較輕的,也紛紛說道:“咱們都不願回去養傷,寧願同去接應。”
無為道長道:“不必如此,接應雖然重要,護送重傷弟兄也同樣重要,這是大哥的吩咐,凡受傷的,必須回秘谷去。”
鐵蓮姑道:“我這點皮肉之傷,算不了什麼,二哥若一定要逼我回去,我寧可死在這裡。”
無為道長道:“你不肯回去,大家有例可援,也不肯回去,這不是讓愚兄為難嗎?”
韓文生連忙向無為道長使了個眼色,說道:“我看這麼辦吧,九妹由我特准例外,其他傷勢較輕,願意同去接應的弟兄,以抽籤決定,誰也不準有怨言;”
大夥兒一致同意,於是當場抽籤分派人手,決定其中九個人跟韓文生同行,另外三十幾人,都隨無為道長回秘谷。
兩批人在老鴉嶺下分手,已是近午時分。
韓文生一行沿著河流追蹤前進,途中雖未再耽誤,但時間上,卻和霍宇寰相差了半天。
只因這半天之差,當他們尋到茅屋時,已經是午夜以後,也正是荷花抽刀向霍宇寰頭頂砍下的時候……。
歌聲和歡笑,掩蓋了刀鋒出鞘的聲音,霍宇寰更是絲毫驚覺也沒有。
這一刀,不歪不斜正砍在霍宇寰的頭頂之上。
只聽“當”的一聲響,刀身竟反彈而起!
霍宇寰駭然停步,急急回頭問道:“荷花,你幹什麼?”
荷花手一鬆,寶刀墜地,人也從肩頭上滾落下來,立即掩面大哭——
霍宇寰摸摸自己的頭頂,由“英雄巾”裡取出一塊黝黑的磁石硯臺,其上已多了一道淺淺的刀痕。
他看看那磁石硯臺,又看看哭得十分傷心的荷花,再看看地上“魚鱗寶刀”,一時竟想不透何以會發生這種奇事。
怔了許久,才在荷花面前蹲下來,柔聲又問:“荷花,告訴伯伯,你究竟想做什麼?”
荷花抽泣著道:“我該死,我真該死……。”
霍宇寰道:“莫非你想殺伯伯?”
荷花急急道:“不!不!不是!我完全是無意的。”
霍宇寰道:“無意的?”
荷花哭著道:“我玩得太高興了,忍不住就把刀拔出來……誰知那刀太重,我沒有握緊,一下就失手掉了下來,落在伯伯頭上……”
霍宇寰輕吁了一口氣,道:“哦!原來是這樣的?”
荷花道:“伯伯,您不相信是不是?我可以發誓,這是千真萬確的事。”
霍宇寰微笑道:“不用發誓了,伯怕也相信這是千真萬確的,伯伯和你無怨無仇,你當然不會殺伯伯,是不是?”
荷花說道:“是啊!伯伯對我這麼好,我也知道。”
霍宇寰道:“那就不要再哭了,只要以後記住聽伯伯的話,不要玩危險的東西,荷花仍然是個乖孩子。”
荷花一面擦著眼淚,一面抬起頭來,問道:“伯伯,·您真的不怪我嗎?”
霍宇寰聳肩笑道:“你瞧!伯伯.“點傷都沒有,為什麼要怪你?”
荷花道:“您木是說這把刀很鋒利嗎?真的一點都沒有傷著您?”
霍宇寰道:“這是伯伯運氣好,頭上恰好藏著一塊硯臺,無意中救了一命””
荷花詫異道:“什麼硯臺?為什麼要藏在頭上呢?”
霍宇寰道:“喻你看,這硯臺是用一種特別磁石做成的,伯伯把它藏在頭上,本來是要防備壞人的歹毒暗器,後來忘了取下來,想不到竟派上了用途。”
荷花接過磁石硯臺,反覆看了.一會,道:“磁石是什麼東西的,這麼硬?”
霍宇寰笑道:“若非磁石堅硬,伯伯現在已經死了。不過或許正因為磁石能吸引鐵器,才會把刀鋒吸到伯伯頭頂上。”
荷花如釋重負般吁了一口氣,道:“謝天謝地,總算老天爺保佑,沒有傷著伯伯,不然,我真情願跟伯伯一塊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