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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支撐著羅永湘的身體,把滿腔悲憤,都化作了力量。
忽然間,他發覺自己已經長大成人了,而且,已經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僅能挑起道義的重擔,即使因此而死,也了無遺憾。
曹樂山發出了三枚“紙刀”,急忙地又扣了三枚。
可是,當他凝目細看,卻發現羅永湘仍然不言不動地站在原地正瞪著兩眼,對著自己怒目而視。
“紙刀”淬毒,中人無數,怎會失了手?
曹樂山不禁有些驚疑,身不由己地連退了兩步。
但羅永湘只是直挺挺地站著,並沒有出手還擊的舉動。
曹樂山試探著道:“霍宇寰,老夫的紙刀滋味如何?比你那紙刀強多了吧……”
羅永湘屹立如山,毫無反應。
曹樂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駭然暗道:“這廝不知在弄什麼玄虛?若說他已經中刀,屍體不可能屹立不倒,若說沒有被射中,他就該出手還擊,這樣不動不響,真令人莫測高深。
繼而又轉念忖道:“此人不除,終是後患,今天不殺他,以後更難有機會下手,索性再射他三刀,看他如何?”
想到這裡,兇心又發,一抖手,又是三枚“紙刀”電射而出。
這一次,他看得十分清楚,三枚紙刀分射羅永湘的咽喉和左右太陽穴,一處也沒有空落,全部射個正著。
然而,羅永湘仍然昂然挺立,連眉頭也沒有皺一皺。
曹樂山怔了怔,不覺恍然失笑道:“紙刀見血封喉,中人無救,一個人已經連中六刀,那裡還有命在,老夫險些被瞞過了。”
笑著,劍交右手,大步向羅永湘走來。
誰知剛走近到十丈左右,忽聽一聲冷哼,羅永湘的右臂突然舉起,作拔刀之狀。
曹樂山大吃一驚,忙不疊踉蹌倒退,一時收勢不住,幾乎跌進小河裡……
等到驚魂甫定,發覺羅永湘只不過抬了抬手,並沒有真正拔刀追擊,竟再也提不起勇氣近前檢視了。
這時,一陣急劇的馬蹄聲由遠而近,不片刻,十餘騎快馬飛馳湧到。
曹樂山回頭一看,不禁魂飛魄散……
為首一騎馬上,坐著個背插寶刀的虯鬚大漢,赫然正是霍宇寰。
群雄目睹谷口橫屍遍地,人人悲憤填膺,各擎兵刃,飛身下馬,便向曹樂山衝來。
荷花突然從車廂裡探出頭來,揮手叫道:“伯伯!小心飛刀暗器,千萬不要魯莽……”
霍宇寰連忙拔出魚鱗寶刀,同時將磁石硯臺握在手中備用,沉聲道:“大家先助林姑娘一臂之力,這老匹夫自有愚兄對付。”
話猶未完,孟宗玉早已掠空而起,撲向刀疤熊三。
孟宗玉腳剛落地,另一條人影也接踵趕到,一聲不響,揮劍便向刀疤熊三砍去。
這人竟是跟林雪貞素不和睦的鐵蓮姑。
群雄見鐵蓮姑已經出手,也都齊聲吶喊,一擁而上。
刀疤熊三,本來穩居上風,眼看就要得手,突然被群雄亂刀齊下,心裡一慌,登時連中了三刀一劍。
曹樂山看出情勢不利,早扣了三枚紙刀,但因霍宇寰在旁虎眈眈,不敢貿然出手。
霍宇寰也深知他的暗器犀利難防,全神戒備,沒敢輕動。
兩人對面僵持著,一時都不敢出手。那邊的刀疤熊三,卻已遍體鱗傷,岌岌可危。
曹樂山心裡暗急,故意陰惻惻笑道:“久聞霍宇寰英雄自負,原來也不過是個倚多為勝的小人而已。”
霍宇寰切齒作響,冷聲道:“像你這種奸詐無恥的匹夫,人人得而誅之,用不著再講什麼江湖規矩。”
曹樂山冷笑道:“對老夫不講江湖規矩,倒也罷了。難道是對你自己的弟兄,你也不顧結拜的道義了?”
霍宇寰厲聲喝道:“霍某人怎麼不顧結拜道義了?”
曹樂山月劍尖朝著谷口遙遙一指,說道:“那一位,想必就是有名的百變書生吧?據說你們義共生死,情如骨肉,你居然狠心叫他做了你的替死鬼。”
霍宇寰心中一驚,不由自主地扭頭向羅永湘望去。
忽聽荷花尖聲大叫,道:“伯伯,伯伯當心暗器了……”
霍宇寰急忙回顧,三枚紙刀已電射而到。
他來不及思索,大喝一聲,將磁石硯臺迎著紙刀飛擲了過去。
這只是一種本能的反應,至於磁石硯臺能否抵擋紙刀?他實在一點把握也沒有,是以,硯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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