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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荷花卻點頭道:“當然能,我慢慢吃,一定能夠吃完。”
霍宇寰微微一笑,說道:那會夠你吃上大半天呢。”
荷花道:“那有什麼關係呢?反正時間還早嘛!”
說完,便據案大嚼起來。
霍宇寰吃完一籠包子,見街上人群已經略減,便對荷花說道:“你在這兒慢慢吃,伯伯到三福客棧去一趟,很快就回來,好麼?”
荷花嘴裡塞滿了糕餅,無法開口,只把頭點了幾下。
於是,霍宇寰叫來夥計,先付了茶食錢,將荷花和馬匹留在店裡,囑託夥計照顧,自己則緩步出店,向三福客棧而去。
他前腳剛走,隔桌一個猥瑣漢子隨即端著茶壺,悄悄走了過來,坐在荷花右首座位上。
這漢子生得殘眉小眼,蓄著短短的鬍鬚,左眼眉尾,有一條深深的刀疤痕印。
荷花自顧吃點心,對這忽然移位相就的刀疤漢子,好像根本沒有看見。
刀疤漢子也沒有看荷花,兩眼只望著大街,口裡卻低聲道:“剛走的那人是誰?”
荷花一面吃,一面輕輕答道:“是紙刀霍宇寰。”刀疤漢子神色微變,又道:“他知道你的身份了麼?”
“可能還不知道。”
“這麼說,他是追蹤咱們的‘頭兒’來的?”
“嗯”
“他發現了多少?”
“已經知道‘頭兒’手部受傷,而且在同仁縣跟曹樸見過面,對“同仁堂’藥鋪也起了疑心,曹家祖全的事沒有成功,李順被殺了….,,“嗅?怎麼會失手的?”
“他們由老鴉嶺追卞來,沿路分為三四批人,其中一個姓孟的,恰好認識李順。”
“現在他們是否都向蘭州追來了?”
“陸續都會來,連曹樸也決定跟他們一同行動了。”
“他們在蘭州城中,有沒有暗舵?”
“好像還沒有,只知道他們約定在三福棧,跟一個姓秦的,綽號‘小黑子’的夥計連絡,那人是他們佈置的眼線。”
“很好,你繼續纏住姓霍的,無論如何要查出那座‘秘谷’的確實位置,這是大功一件,知道了嗎?”
“知道了。他已說過儘快要送我到‘秘谷’去,也許就在這一二日便動身。”
“不過,你要注意一件事,‘頭兒’的手傷必須五天後才能痊癒,上面特別交待,在這段期間內,暫時停止一切行動。希望你能設法再拖延幾天時間……”
他們交談的聲音很低,荷花又是個年輕小姑娘,店裡食客雖多,誰也不會想到這樣一個純潔的孩子,竟然是可怕的江湖人物。
可是,這些經過情形,卻並沒有瞞過另外一個人。
那人也是一個小孩子,年紀也只有十來歲,面孔白白的,頭上扎著沖天辮,是個挺頑皮的小男孩。
霍宇寰帶著荷花進來時,這孩子正低著頭吃喝,身子被幾個同桌大人擋住,彼此都沒有照面。直到荷花一口氣叫了十幾種點心,才引起這孩子的注意。
他見荷花獨吃許多糕餅,心裡已經老大的不服氣,霍宇寰走後,不禁暗喜道:“這丫頭倒會擺闊,趁她的大人不在,正好分她幾樣來吃吃。”
誰知他剛要行動,就看見那刀疤漢子鬼鬼祟祟移座坐了過去、接著,便聽見兩人低聲交談,而且,一開口,竟提到、“紙刀霍宇寰”。
暗吃一驚,連忙偷偷移近了些,尖著耳朵仔細竊聽,一字一句,毫無遺漏,不料越聽越心涼,登時出了一身冷汗。
刀疤漢子說完話,起身出店而去。那孩子也顧不得分糕吃餅了,一溜煙出了茶食店,遠遠綴了下去。
只見那刀疤漢子匆匆橫過大街,突然加快腳步,轉入一條窄巷內,扭頭四面望了望,然後在一扇黑漆門上,輕敲四下。
門裡有人問道:“是米店的夥計送米來了嗎?”
刀疤漢子道:“我是油行裡送油來的。”
黑漆門應聲開啟,刀疤漢子又回頭張望了一下,才閃身走了進去,隨即掩上門扉。
那孩子飛步進了巷子,細細一打量,原來黑漆門就是‘同仁堂’藥鋪的後院門。
不禁聳肩一笑,喃喃道:“慚愧!慚愧!敢情咱們上次來的時候,竟走了眼……”
三福客棧,是蘭州最大的一家旅店,前後四進院落,都是全新的樓宇,連跨院在內,共有近百間客房外帶三座大廳,夥計僕婦總在七十名以上。
要在這許多夥計中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