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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日勒又問,“主人,看他的穿著應該就是南人裡最低賤的賤卒,那將軍真的曾捨命相救?”“是,所以他肯定不是賤卒,就算是,也是個很特別的賤卒,我要帶他回長生天,一探究竟!”赫蘭巴雅笑看著假裝自己不存在的水墨。心裡的話並沒有全說出來,這小子很有意思,養個有爪子的寵物玩玩也不錯。
“走吧!”赫蘭巴雅走了過來,身影遮住了火光,“去哪兒?”水墨抬頭問,然後看著赫蘭巴雅的笑眼就知道自己問了個笨問題。她不再多說,努力想要站起來。
雖然不知道赫蘭巴雅是怎麼救治蛇毒的,但顯然自己血液裡的蛇毒還有效應,剛站起來的水墨就覺得腿一軟,想要支撐住自己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受傷的手腕。嘶……”她眉頭緊皺,要不是赫蘭巴雅扶了她一把,很可能就跪倒在地了。
“你們南人真是軟弱,這麼普通的蛇毒都承受不起,”赫蘭巴雅搖了搖頭,說完一把將水墨抱了起來。蘇日勒眉頭一聳,想要過來接手,赫蘭巴雅一閃躲了過去。
水墨肌肉緊繃地僵在赫蘭巴雅懷裡,他眉頭一揚,“如果南人都像你這般瘦弱,我們可以省卻許多麻煩了,你輕的像個女人!”水墨嘴裡乾的都快裂口了,但依然維持著鎮定的表情不變,淡然地說,“我再瘦也是個男人,是個戰士,請你不要再侮辱我。”
赫蘭巴雅哈哈一笑,“口氣倒不小,可惜憑你現在女人一般的體力能幹什麼?”他故意繼續用女人兩字才刺激水墨。水墨當然不在乎他說自己像女人,要是不像倒麻煩了。
她心裡反駁,能幹什麼?最起碼能像個女人一樣抓花你的臉!幻想完畢的水墨表面上還是裝得像個受辱的男人一樣,只閉目不言,直到她覺得人在空中晃了一下,睜眼看去,赫蘭巴雅已經帶著自己上了馬,雙腿一夾,戰馬飛奔而去。
“主人回來了!”跑了半個時辰之後,因為受傷而感覺很不舒服的水墨忽然發現幾個赫蘭戰士向這邊奔來。藉著星光,她認出他們就是之前跟隨赫蘭巴雅一起逃亡的那幾個人。
赫蘭巴雅已一勒韁繩,偏腿帶著水墨跳下了馬。迎上來的戰士立刻看到了水墨,他們的臉色一變,之前那個大嗓門的戰士立刻吼了句什麼,赫蘭巴雅沒說話,蘇日勒沉聲斥了兩句,他才閉嘴,但眼光依舊不善地瞪著水墨。
水墨只能扭頭當沒看見,聽不懂她也明白,之前那是十幾個人估計就回來了這三四個,其餘的應該都被驃騎軍幹掉了。看到身為南人的自己,他們當然不爽。
正說著,忽然悶響聲起,水墨轉回了頭看去,幾個赫蘭戰士正騎馬奔向這邊。赫蘭巴雅挺直了背脊,剩下那幾個戰士也立刻站在了他身後。一個赫蘭戰士離這裡還有數步遠就飛身而下,快步跑了上來,正欲行禮,已被赫蘭巴雅拉住,兩人同樣擁抱了一下。
他們嘰哩哇啦地飛快說著赫蘭語,水墨就看見赫蘭巴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身旁的戰士要麼臉色驚慌,要麼一臉憤慨,他們說話的聲音也愈見高亢。水墨悄悄扭頭看了看身後不遠處的戰馬,估算著如果趁他們不注意,自己逃走的可能性有多大?
“想跑?”赫蘭巴雅的聲音忽然響起,水墨脖子一僵,慢慢轉回頭來,赫蘭巴雅微笑的面龐就近在眼前,但他的眼睛沒有笑意。水墨吞嚥了一下,本能地察覺到危險,乾脆咬牙實話實說,“是。”
赫蘭巴雅不免一愣,看了水墨兩眼,突然笑了起來,原本冰冷的異色雙眸也似乎變得溫暖起來,水墨偷偷鬆了口氣。他一把拉過水墨帶著她往前走上了馬,赫蘭戰士們也紛紛上馬,揚鞭前行。沒走多遠,水墨就發現他們似乎來到了一個駐營地,數百赫蘭戰士正等在這裡。
見他們到來,幾個領頭的赫蘭戰士立刻迎上前,畢恭畢敬地跟赫蘭巴雅報告著什麼。一下馬,水墨就被赫蘭巴雅推給了蘇日勒,蘇日勒顯然沒有惜香憐玉的愛好,更何況水墨現在是男人,更是敵人,水墨的臂膀雖然被他掐的生疼,但還是一動不敢動。
“主人,這回是由二王子的心腹特蘭格親自前來,大概有三個百人軍,兵力是我們的三倍!可如果天亮之前我們還回不去大營,立過誓言的我們一定不會被大王輕饒,軍規森嚴啊!”赫蘭巴雅手下大將齊格悶聲說,他表情極為嚴肅。
“我聽阿濟報告了,”赫蘭巴雅告訴自己一定要鎮定,如果自己亂了,那跟隨自己的戰士們就真的沒有活路了。“除了經過那片樹林,還有其他路可以走嗎?”他問。
齊格搖搖頭,“草原大路我們不能走,那就成了箭靶子,倒是有一條羊腸小路,可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