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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潤西對此沒有解釋,只是反覆的說:“你做的很好!”
好,好到什麼程度呢?怎麼個好法?
邵真搖搖頭,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成了最後的贏家,他不知道。回過神來感覺到手指被燙紅了,才捻滅了手裡的香菸,菸灰隨風一飄,散沒了。
聶加說:“因為你有心腸,有不忍,有剛剛萌芽就要被迫掐死的悲憫,這點很難得,我很欣賞。”
邵真不置可否,他在隔了這麼多年終於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但沒有釋懷,反而像在厚重的枷鎖裡又加了一層,他聽著那逼真的‘咔嗒’落鎖聲,心裡一片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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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嗣和葉騰很相像。
他們唯一的不同之處在於,袁嗣有恨,而葉騰有愛。
袁嗣就這一點和葉騰討論過,那是醉酒後的一個清晨,他們裹在被子裡,身上是情事過後的青紫。
葉騰當時很鎮定,他光著身子走下床,隨手捏起一個內褲,問道:“這是你的還是我的?”
袁嗣神志不清,對著那個皺成一團的東西看了一會,又躺回去了,說:“你的吧!”
葉騰點點頭,提著內褲的兩邊伸進去一條腿,感覺了一下又脫下來了,說:“不是我的。”
袁嗣‘嗯’了一聲,說:“也不是我的,我習慣穿豔的,首選永遠是桃紅色!”
葉騰在地下找了一會,最後索性不找了,又坐回床上拉了被子的一角蓋上,點了一根菸說:“這個夢很荒唐,我允許你把它忘了。”
袁嗣深有同感,側身就著他煙上的火星也點了一根,叼在嘴裡吞吐了一陣,懶洋洋的說:“忘了好,我雖然不排斥男人之間幹這個,不過兔子不吃窩邊草,咱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套上這層關係反而不好,你說呢?”
葉騰沒說話,臉色陰晴不定著,最後,一翻身又躺倒了。
事後兩個人果然都很默契的隻字未提,只不過每次見了面,葉騰都冷著一張臉。袁嗣一開始沒注意,後來發現了就藉著約他喝酒的機會打算談談。
葉騰喝酒很豪爽,和他瘦竹竿似的身材不成正比。
袁嗣看他二話不說先灌了一瓶下去,忙伸手把他按住了說:“別這樣,有話好好說。”
葉騰掙了一下,手好像被袁嗣整個包住了,動彈不得。他看了袁嗣一眼,聲音陰森森的:“放開!”
“不放!”
“我讓你放開!”
“我就不放!”
“你放不放?放不放?”葉騰急了一口咬在袁嗣胳膊上,疼得他‘嗷’一嗓子躲遠了。
葉騰拿過酒來又喝了小半瓶,才依靠著沙發不說話了。
袁嗣看著他:“你到底怎麼了?怎麼跟個狗似的!”
葉騰不說話,眼神追逐著褐色的液體搖擺不定,彷彿已經醉了。
袁嗣不死心,又問一遍:“你到底怎麼了?”
葉騰扭頭看過來,一頭栗色的頭髮在燈光下熠熠生輝,配上他那一雙溼漉漉的大眼睛,怎麼純潔怎麼有。然而他自己卻說:“我已經髒了,永遠配不上他了。”
袁嗣不明所以,半天才比劃著自己說:“什麼髒不髒的,你看我,這麼多年摸爬滾打下來不早混了嗎?誰還是乾淨的?咱們走了這條路就沒有乾淨的,早晚的事!”
葉騰搖搖頭,一揚脖子把剩下的半瓶喝乾了,起來拿著衣服往外走去。
袁嗣叫他:“噯?幹嘛去?說明白了再走啊!”
葉騰停住腳步,回身拿了一根手指抵在心臟那裡,一字一頓地說:“我的愛情髒了,這裡也嫌棄它。”
袁嗣並不明白他的意思,他的人生迄今為止也才過了二十二年,有很多東西都沒嘗過。而唯獨一種來自於本能的,可以稱之為與生俱來的東西,他終其一生也沒有過。
如何去愛一個人。
如何去堅守一份愛情。
如何讓那個人也愛你。
如何孤獨的帶著這份愛活下去。
如何到了生命的盡頭,還會說:死亡也不能毀滅我的愛,它生生不息,永無止境。
這些他都聽聞過,卻從未感知過。
他在十六歲的時候千里迢迢來到順澤,被一個天神一樣的人物養了三年,最終的下場是卻被放逐。從那一刻起,他就收拾了胸腔裡疼痛的因素,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