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口早早站立了百十來號人,一水的濃妝豔抹,男女夾雜中香水和酒水的味道混合,像是一場聚會的集體謝幕。
聶加被彭道承抱下車,突然一下子看見這麼多人就很茫然的愣了一下,等意識到大家都在看他便又極其自然的含羞帶怯,把頭埋進了彭道承的臂彎。
彭道承哈哈大笑,他興高采烈的咬住了聶加外露著的耳朵尖,在外耳廓上輕輕舔了一圈。聶加小媳婦一樣歪倒在他的手臂之間,而後戰慄著笑起來。
眾人像是被事先彩排過,見兩個人當場親熱不但不驚呼嘲笑,反而齊刷刷的鼓起掌來。
彭道承滿意的進了大廳,並不和誰打招呼,只微笑著頻頻點頭,而後便徑直把聶加帶到了樓上。
聶加沉著臉,他剛才看見了樓下的人山人海,心裡早就有了計較,面上卻還一味的驚懼不安——他緊抓著彭道承的一條袖子,死活不願意從他的懷抱裡離開,倔強執著的模樣簡直都要把彭道承逗笑了。
他也確實笑了:“聶加。”乾巴巴的叫了兩個字,彭道承似乎突然得了什麼趣味,他捏著聶加的下巴,迫使對方抬頭看著他:“我一會如果當著大家的面要了你,你會怎麼樣?”
聶加迎著他的目光,眼睛裡是淡淡的一片春色。彭道承注意著他緊抿住的嘴角,直覺得認為他要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來,然而對方一開口卻是情深意切的:“全聽彭哥的。”
彭道承一時不敢置信,聶加卻彷彿印證一般解開了自己的上衣,他完全撲在了彭道承的身上,用那細瘦無力的小胳膊緊抱住他,而後呢喃著吻上了他的唇。
彭道承大腦一瞬間噼啪作響,宛如突然爆破的導管,迸發出滾燙而溼潤的熱量。他順著這股熱流撬開了聶加的牙關,兩條長舌裹在一起。
他一直在懷疑聶加對他的表白,此時卻有些堅信不疑。——愛情總是需要人盲目投入的,他固然還不能說出愛情的好處,和愛一個人的情意,卻很願意早早交付出這種愛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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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俊在樓下勉強張羅了一會酒水和餐前點心,又應付了幾個重要人物,便很力不從心的派人去樓上叫彭道承下來。
他還是後輩,在這種大場合招待多了就是喧賓奪主。
“阿山。”關俊拐去一個角落,對著那一團陰影叫了一聲,而後不待對方跟上來就自顧自的出了門。
名叫阿山的眼鏡先生慢吞吞的站起來,一路跟他到了院子。
事隔上次的綁架事件已經過了二十天,關俊的腿還沒好,鞭傷也是時還是壞,這讓他幾乎覺得自己被人下了什麼慢性毒藥,身體機能都大不如前了。
然而這也不是沒有好處,他可以足夠虛弱的卸下一直屬於自己的工作,正如有人希望的那樣悠哉的養傷和玩樂。
“有煙嗎?”關俊此時背對著身後的來人,他懷疑自己的身體是不是真的已經壞了基礎,以至於在不裝腔作勢的時候都要倚住一個什麼才得以支援。
阿山聞言翻遍了自己的口袋,最後才想起來自己好像一直不抽菸。於是便把身上僅存的一點東西遞過去。
關俊看了一眼口香糖整齊的包裝,示意對方開啟。
阿山聽話的拆開了封口,捏起一條拿給他。
淡淡的薄荷味在口腔裡一晃而過,原來是他。關俊一邊咀嚼著一邊想,忽而有了一點笑:“阿山,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麼進來的嗎?”
阿山眨眨眼,把眼鏡取下來在手背上蹭了一下:“不知道。”
關俊微笑著:“那你知道我是什麼時候來的嗎?”
阿山困惑的搖搖頭。他進幫派的時候已經是大學輟學之後,聽人說關俊好像是彭哥從小養大的。
“我那時候才11歲,個子長得小,看起來也就7、8歲的樣子。彭哥從孤兒院把我領回來,他那時候也就20多,脖子上還沒有那條疤,笑起來像個大男孩。”關俊的講述是深情動人的,卻夾帶著一股淡淡的哀愁“後來大家都長大了,彭哥常說人大心大,還問過我以後會不會有了好去處就拋棄他。我說怎麼會呢?我能去哪裡呢?彭哥在哪我就在哪啊!”說道這裡聲音的主人不經意的頓了頓,他扭頭去看阿山的神情,半晌才嘆息著接道:“真的,我知道這話你不信,彭哥也不信,可是這麼多年了我真的沒有地方可去???????”
阿山聽他說到這,也慢條斯理的捏住一條口香糖拆開,而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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