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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車!”彭道承用被子把聶加包裹好一路來到車庫,司機隨後趕來,車子順利開出大門,一轉彎衝上了高架橋。
懷裡的聶加因為失血嘴唇也是慘白的,彭道承出來前給他加了氧氣袋,但是好像無濟於事,他能感到懷裡的人體溫正在逐漸降低,那不是好兆頭。
“快點!去最近的醫院!”彭道承猛喝了一聲,嚇得新來的司機一縮脖子。
“聶加,聶加,聶加???????”短短的一段路上彭道承一直在和聶加說話,他總覺得他能聽到,只是嫌棄的不願搭理自己,這種感覺很不好,讓他又想起了家裡養的那隻豹子。
彭道承在出事之後總善於找出始作俑者,這能讓他輕鬆的卸掉自己的責任“你回去把小虎子給我帶過來。”他是喜歡那隻花斑豹的,卻也由衷的捨不得聶加。於是,假如聶加真的因為那隻畜生死掉了,他也願意殺了它為聶加報仇。——以命換命,這在道上是最公平的處理方式,他認為非常合理公正。
車子直接駛進醫院,醫生把聶加從彭道承手裡搶走推進急救室,他便無所事事的坐在門口的長椅上等著。
過往的人流多半都是患者和家屬,彭道承看見有人坐在輪椅上被推出來,他有點難過,覺得
如果聶加也這樣出來那他就不要了,不用要了,失去穩健的雙腿,殘廢似的在他眼前晃來晃去那還不如直接死了好,那樣好歹還是全乎完整的一個美人,他討厭瑕疵品。
頭頂上的紅燈一直亮了5個小時,聶加被推出來的時候彭道承正在逗弄那隻豹子。——一人一豹站在走廊裡,人倒還好,豹子卻是本性兇惡的,它一直警惕的瞪著眼睛,看見誰都一副要撲上去的架勢。
彭道承一開始還奮力拉著它,後來便放鬆了手,咬吧咬吧,如果它一會真要死了,那這幾條人命就是白送它的。
於是諾大的醫院走廊裡霎時間就上演了一場恐怖襲擊——花斑豹上躥下跳的追著一個人跑,所幸它一直是家養的,獸類的習性泯滅不少,並不具備野生的那種迅猛殘酷,只是好脾氣的圍著人打轉轉,全無危險可言。
彭道承在旁邊看著它玩得熱鬧,一回頭見聶加被推出來,不由心臟緊縮似的後退了一步。事到如今,他也還沒做好任何心理準備。
“彭先生,人救過來了。”彭道承近兩年一直在忙著給黑道洗白,這期間他投資了大量資金到醫院和學校。舉例來說,這家名為‘裕博’的醫院裡他就佔有著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
彭道承沖年輕的醫生點點頭,邊上的手下立刻會意掏出個紅包塞給他。醫生一愣,剛要推辭,就見彭道承越過他抱起了聶加。
他先是低頭好好的把聶加打量了一遍,而後才對醫生說道:“拿著吧!這是我替你聶少謝你的。”
醫生只得惶恐著收下來,命令隨行的護士把病人推到加護病房去。
彭道承看著聶加一時被安頓好了,自己便帶著小虎子回家去了。——他在這件事上是心懷愧疚的,然而這不代表他要沒日沒夜贖罪似的看守在床前,不是說聶加不值得,而是他們還不是那種關係。
生死在他看來是常事,今天就算陰差陽錯的弄死了聶加,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失去一個出眾的美人,再多的就沒了。
就這樣彭道承幾近冷血的把聶加扔在了一邊,再想起有這麼個人的時候已經是6天以後,他估摸著聶加已經可以說話,也認得出他是誰,便打扮了一番去了醫院。
這次他沒帶大型寵物出場,但是很明顯大家對上次的事心有餘悸,小護士看見他便不住得打哆嗦,膽子大的也不敢上前搭話,只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彭道承只得灰頭土臉的上了電梯,在電梯裡對著電梯特有的反光牆壁一陣齜牙咧嘴,他不在乎是否有人怕他,唯獨對怕他手裡養的畜生這件事耿耿於懷。
聶加住在6樓的盡頭,彭道承穿越了大半條走廊,臨進門前他又低頭審視了一遍自己,確認完好無誤才推開了門。
聶加此時已經吃完了早飯,靠在床上養精神。彭道承是很喜歡他這種瓷美人一樣的表情的,他今天有意好好解釋一下那天的事,然而還沒說話就看見關俊從裡面的盥洗室溜達出來,手裡舉著一個蘋果。
彭道承登時便有一種捉姦在床的感覺,他扭頭去問關俊“你怎麼在這?”
關俊乍一看見彭道承,嚇了一跳,也只能硬著頭皮回答說:“我來看看聶加。”
“哦。”彭道承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他們兩個人是認識的,還有著一段時間不短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