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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鞭傷還在隱隱作痛,腿也不利落,爬樓就成了辛苦活。他有意找兩個小弟來扶自己,可是扭頭一看坐在沙發上的阿山,突然就覺得胳膊上的肌肉沒來由的痠痛脹麻,他覺得自己可能要摔下去了,於是就真的和想的那樣仰躺了身體,直直摔在了樓梯上。
這回阿山就是個死人也不能視而不見了,事實上他表現的恰到好處,先是受驚似的跳了起來,圍著沙發轉了一圈才小跑著過來扶他。
關俊在疼痛中仰著頭,視線裡是一個顛倒的細瘦的人影,他是那麼慌張,又是那麼身單力薄,以至於抓起自己的一條胳膊奮力站起來的時候還會把人給摔下去。關俊想,我不是這種人的對手,彭哥也不是,放眼望去,恐怕也只有死去的蘇潤西可以與之匹敵。然而蘇老大已經死了,便只剩下阿山一個。
“關哥”阿山焦急的拍著他的臉,關俊突然意識到他似乎從來沒有尊敬過任何人,對彭道承也只稱呼‘你’,唯獨叫自己‘關哥’。
這是為什麼呢?是純粹的尊敬還是別的?他有點困惑了,於是便在匆匆而來的某個小弟的臂彎裡閉上了眼睛,朦朧中似乎有人把自己搶了過去,那是怎樣的一個胸膛呢?他說不上來,只依稀記得心跳聲沉穩,呼吸間是淺淡的薄荷茶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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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彭道承上樓以後,他特意去了聶加的房間。他自知先前魯莽的舉動已經破壞了自己的形象,便索性破罐破摔。——於是此行就不會是去安撫,而是繼續去釋放他的怒火。
聶加精神不好,據叫來的醫生說可能是因為下神感染撕裂嚴重,要打針吃消炎藥。彭道承哈哈一笑說:“吃吧吃吧!老子那麼大一批貨都為你沒了,這點錢算什麼?”
這種話嚴格來說已經算是人身攻擊了,起碼在聶加聽來是難以忍受的,他張了張嘴,想說誰讓你救我的呢?然而這話還沒出口就看見彭道承一路走到了他的床邊,不聲不響的和他對視了一會,突然就給了他一個耳光。
聶加茫然無措,臉上火辣辣的發著痛,如今的形勢已經不能允許他再像往常一樣撒嬌,因為沒有人捧場,但凡做戲都是要給人看的,現在觀眾煩了這種表演便失去了意義。於是他只好把眼淚強忍回去,默不作聲。
此時的彭道承已經不理智了,他因為不能領著人去找邵真的麻煩,便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讓聶加不痛快。可是真的看著聶加病弱的小貓一樣懨懨,他又覺得受不了——他對女人和弱者總是帶著天生的不忍心,因此對病弱的美少年也多了幾分憐憫,更何況聶加是如此漂亮,他除了後面被人糟蹋了,全身都還是好的,尤其是那張臉。
這樣想著,彭道承就不由自主的捏住了聶加的下巴,彷彿他只有時刻看到這張臉蛋才能忘了那些掃興的事。
聶加任由他挑選水果一樣擺弄著自己的臉,長睫毛上還掛著來不及吸去的水分,這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像一朵雨打之後的小花,潔白而清新。
彭道承心中突然一動,他快速的下了樓,去門房的監控室交代了一聲,再回來懷裡已經抱著一隻豹子,那是一隻原產雲南的豹,絨毛短,花斑光亮美麗,年齡雖小,卻已經長到半人多高。
彭道承把它放到地上,示威似的繞著床邊溜了兩圈,然後對聶加友好的解釋道:“你是不是第一次看見它?那認識一下總沒有壞處的。”
聶加這時已經動彈不得,四肢麻木著,只有眼睛還大而惶恐的盯著那隻豹子,他怕它突然竄上來,又覺得它是遲早要竄上來的。於是在警惕之餘便又有了一種死到臨頭的覺悟。
彭道承見他不為所動似的變成了一個木頭人,既不哭也不朝著自己撲上來,心裡便很不痛快,所以他低頭摸了一下豹子的頭,吩咐道:“去吧!”
話音未落就看見那隻豹子閃電般撲上了聶加的床,他已經長到50公斤,幾乎一個成人的重量,聶加被它壓在身下,覺得自己死定了。然而那隻皮毛美麗的花斑豹並沒有立刻就咬斷他的脖子,而是伸出了粉色的長舌頭討好似的舔著他。
彭道承見狀哈哈一笑:“小虎子,是不是你也見了美人走不動路呢?”
豹子自然不會答他,只認真的把聶加的臉舔了個乾乾淨淨,而後突然伸出前爪搭在聶加的胸前,它是那麼的閒適,動作間宛如有著上好家教的紳士一般,然而幾乎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彭道承發現它試圖去掏出胸膛裡跳動的心臟。
這把彭道承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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