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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停下腳步,知道他說的“你們”,指的是那個住在他心裡的女子,即使無法在一起,便是連搜尋所有一切與她有關的事物,也是好的麼?
“嗯”,沒有轉身,我只點頭應了一聲。
“謝謝。”那聲音略略帶了一絲睏倦。
沒有再說什麼,我徑直離開了房間。
夜深了,我在花園裡遊蕩了一圈又一圈,始終沒有睡意。
找到一處臺階,也不怕更深露重,便坐下,支愣著下巴發呆。
身子微微一暖,有人從身後擁住了我。
我沒有回頭也知道來人是誰。
“關羽來降了。”身後,曹操開口,帶著些微的酒氣。
“恭喜你又得一良將。”我撇了撇唇,半點誠意也沒有。
曹操也不介意,只是低低的笑。
“你答應了他什麼條件?”我淡淡開口,沒有甩開他,夜色寒涼,就當多穿了件袍子,再說,這袍子的確溫暖。
“呵呵,真聰明”,他低笑,“他開了三個條件,其一,他降的是漢室,非曹操;其二,不能怠慢甘、糜二位夫人;其三……”
“其三是什麼?”我微微側頭。
“其三,一旦知道劉備的去向,即使相隔千里,也會立刻離開。”曹操微微歪頭,靠在我肩上,說得有些不甘。
我笑了起來。
戴眼鏡的半仙(下)
“笑什麼?”他的手微微收緊,將我抱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麼高興?”我淡淡開口,難得見他喝得有些微醺,他總是清醒得可怕。
“嗯”,他點頭,靠在我的頸窩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雖然是良將難求,但劉備投袁紹的事一旦被他知曉,早晚還是離開。”我開口,提醒他。
“不怕,不讓他知道就好了。”曹操眯著眼睛笑。
我不自覺地也微微有了一絲笑意。
正覺得今日這氣氛不錯,某隻祿山之爪又開始不安分了。
我微微揚眉,低頭看那雙大爪子毫不自覺地上下齊手,竟然堂而皇之地鑽進了我的衣襟。
想也沒想,我抬手便是狠狠的一記後肘。
身後一個痛呼,誇張的聲音,一聽就是沒什麼真實性。我抱著雙臂,居高臨下地看著仍坐在臺階上的曹操捂著自己的胸口。
表情裝得那叫一個像,可惜我天生沒什麼同情心,斜斜地睇著他。
那呼痛的聲音越來越小,手卻是緩緩上移,從胸口移到了頭上,只見他垂首,兩手按著額,忽然一聲不吭。
這也忒沒職業道德,難不成我剛剛那一記後肘打得他疼痛轉移?演得也太假了不是?
見他一動不動的坐著,冷冷的月色下,那一襲明紫的長袍刺痛我的眼睛,彷彿有什麼記憶要呼之欲出一般,細細想來,卻又是一片空白。
“喂,怎麼了,再裝就不像了。”伸出一手胳膊點了點他的肩,我試探地輕聲道。
那隻胳膊就是一肉包子,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我咬牙切齒地盯著他打蛇隨棍上,抬手拉著我那隻碰觸他的胳膊,一下子將我扯進懷裡。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我又被他老老實實地扣在了懷裡,正欲發作,側頭,我卻微微愣住,只見他容顏似雪,眉頭緊皺,雙眸微閉,竟是一臉的痛苦難耐。
“你……怎麼了?”我看著他,小心翼翼地開口。如果是演戲,這孩子絕對可以去拿小金人了。
“頭疼。”他將頭靠在我的膝上,聲音低不可見,很是壓抑。
“有多疼?”曹操不是一個不會忍耐的人,說疼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演戲,另一種,便是真的疼到無法忍耐了,否則,他輕易不會說疼。下意識地,我便是這樣認為。
“疼……”他從牙逢裡擠出一個字。
我被嚇到了,這無疑是後一種情況,能夠讓他說疼,那換別人身上,肯定是疼暈過去了。
“怎麼了怎麼了?”我有些六神無主,“被下毒了……還是……”
“老毛病,沒事。”他壓仰著開口,連聲音都帶了一絲輕顫。
我忽然記起他裝傻那陣子頭也疼過一回,說是換了頭風,原來竟不是裝的?伸手,我拉下他捂著腦袋的雙手,輕輕按摩著他的太陽穴,動作出奇的溫柔。
“什麼時候開始頭疼的?”我開口,儘量放輕聲音。
“有記憶開始。” 他緊繃的身子漸漸放鬆下來,仍是閉著眼睛,皺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