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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咳咳……”郭嘉的聲音,帶著間或的咳嗽。
“真真是棘手!”有人嘆。
“奉孝,你是否有何好計?”曹操的聲音。
“如今袁紹在前虎視眈眈,貿然出兵回援許昌,反倒不利於此戰。”郭嘉清清淺淺的聲音,“咳咳……依奉孝之見,相爺只管與袁紹相戰,不必理會孫策。”
“不必理會?!”眾人大驚,“許昌乃是都城,萬一被孫策攻下,我們即使勝了袁紹,也是得不償失!”
“嗯,此言何解?”曹操饒有興趣地問。
“孫策此人輕而無備,雖有百萬之眾,亦無異於獨行中原也,若刺客伏起,一人之敵耳,以吾觀之,必死於匹夫之手。”郭嘉開口,清淺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卻彷彿在說一個預言。
“軍師是說……孫策會在途中死於刺客之手?”有人不敢置信地低呼,“這種毫無根據的說法,怎麼能取信……萬一有差錯,豈不是萬劫不復?!”
“咳咳……孫策在平定江東時,曾殺掉了吳郡太守許貢。”郭嘉咳了咳,又道,“孫策必在途中死於許貢家的刺客之手。”
很輕的聲音,卻帶著斬釘截鐵的力量。
曹操沉吟半晌,“就依軍師所言,不必回援。”
“相爺!”
“相爺三思!”眾將紛紛相幼。
“就依軍師所言。”曹操一錘定音。
我心下暗暗驚詫,這才想起這一幕我在《三國志》上看過,那樣完美而驚為天人的推斷。
郭嘉實無愧“鬼才”之名。
只可惜周瑜的煞費苦心倒是白白浪費了。
正感慨著,營帳忽然被掀開,我一時躲藏不及,被曹操逮了個正著。
眾將士紛紛散去,各司其職,唯剩曹操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幾乎是下意識地,我捉住了郭嘉的衣袖。
“奉孝,你該喝藥了。”曹操提醒。
郭嘉忍了笑,愛莫能助地看我一眼。
我可憐巴巴地看向他,實在不想單獨跟那隻大狐狸鬥智鬥勇,太傷神了。
“哇哇……嗚哇哇……”正躊躇間,忽聞一陣嬰兒的啼哭之聲。
“包子在哭!”我大叫一聲,忙腳底抹油,便想開溜。
身子一輕,我已經被曹操打橫抱起,直直地送入營帳之中。
將我在榻上安置好,曹操輕輕擰了擰我的鼻子,“軍醫說,你半個月之內不能下榻。”
“半個月?”皺了皺鼻子,我哀嚎。
“原該是一個月,軍醫說夫人好動,必不能忍,才勉為其難準你半個月下榻走動。”曹操一臉的開恩。
我低頭不語,卻開始齜牙咧嘴地幻想蹂躪某個陷我於如此境地的傢伙。
周瑜……周瑜……周瑜……
我咬牙切齒地默唸。
我想周瑜一定會打噴嚏打到抽筋。
時空秩序
半個月的半監禁生涯就在我與華英雄的抬杆中捱了過去,實屬不易。
曹軍與袁軍的對持仍是如火如荼,雙方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自從准許我下榻的那一刻開始,我便已經開始蠢蠢欲動,策劃新一輪的逃亡,雖然營中將士因我的“夫人”身份已給我諸多特權與照顧,但軍旅生涯的艱辛遠遠的超出想象。
就連難以下嚥的食物也異常的珍貴,這不禁令我加倍地想念春風得意樓的姑娘們,想象她們絕佳的廚藝,真是想到便要流口水。
但這裡是戰場,稍有不甚便是性命不保,何況還帶了包子和昭兒,實在不敢輕舉妄動,而且曹操的耳目也無處不在。
昭兒最近倒是忙得很,開始學著舞刀弄劍。
吃過早膳,餵飽了包子,我便抱著包子四處竄門,其景象十分的怪異,隨時備戰的軍隊間,有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優哉遊哉地東逛逛、西看看,實在詭異得緊。
其實我是在偵查逃跑的路線。
逛著逛著,正好看到華英雄在指揮火頭軍熬一鍋藥,很濃郁的中藥味。
“夫人!”看見我,華英雄忙揚手招呼。
我抱著包子走上前,疑惑地看他,“幹什麼?”
華英雄二話不說,便甩手一碗湯藥遞到我手上。
“又是補藥?”瞪著那黑漆漆猶如涮鍋水一般的藥湯,我開始反胃,口中直翻酸水。
“自作多情。”華英雄嗤之以鼻。
“不是給我喝的?”我大喜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