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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她的表情逗得想笑,“你不也知涼州水緊張嗎?只有人汙水,哪有水汙人,再說旁邊不是還有一桶熱水嗎?用過又如何,是皇后,又不是別人。”他開始脫衣服,脫到一半。她驚呼一聲,飛快地轉過身背對著他。一陣入水的聲音,然後是他舒服的長嘆:“這麼冷的冬,在這荒漠之地,能洗個熱水澡,真是一種極樂的享受呀!”
誰說不是呢?她伏在案前,無心看折,耳中都是他洗澡的聲音,第一次,她覺著口乾舌噪,心慌如麻,身體內象藏了另一個自已,崩發出一種陌生的渴望。
“音兒,折上有什麼大事嗎?”突然聽不到她的聲音,他開口問道。
“沒,沒大事。”她吞吞口水,才出聲回答。
“怎麼啦?”她的聲音在抖,他聽出來了,慌得忙披衣出來,見她臉紅紅地愣著出神,鬆了口氣,摸向她的額頭。
“別碰我!”她心亂地退後幾步,天啦,皇上只著了一件單褲,身上其他地方都坦露著,她瞪大眼看著,這就是男人的身體嗎?上次皇上受傷,她雖然一直近身照應,但換衣之類的事都是公公們做的,這般直接看到他光滑赤裸的肌膚,不由感動心頭震動,滿心羞澀。在某種程度上,她與皇上已分享了親暱的關係,她的身體已強烈意識到這一點。
蕭鈞順著她的目光,看看自已,明白了。他的皇后是在為他身體迷醉呢,這是好事!他灼熱地注視著她,輕步上前,想擁她入懷,猛然看到她紅唇緊咬,兩眼驚恐地盯住他身後,尖聲叫道:“皇上,那兒有人。”
正文:十八,斜日更穿簾幕,微涼漸入梧桐 上
蕭鈞忙迴轉身,只見營帳不知何時被輕撕了一塊,風鑽了進來,卻不見人影。“音兒,那不是人,而是風颳破了營帳。”他輕擁著她,安慰道。心中卻也是奇怪萬分。
“不,”她肯定地搖搖頭,指著那塊帳布,“我沒有看錯,那個人蒙著面,有一雙極熟悉的眼睛,我白日好象見過,他趴在那裡,死死地盯著你。”
“可這裡是大軍駐營,敵軍除非長了翅膀,不然怎麼可能混進來呢?”他皺著眉,不敢確定。營帳都是布幔紮成的,被風一吹,鬆動有可能。
“我不知,我只是看到了他。皇上,世上的壞人一定要是敵軍嗎,內奸有沒有可能?”她腦中一下閃出無數個可能,兩眼圓圓的盯著那裡,不肯轉離一下視線。
說到內奸,他不禁想起路上的那個夢,心“咯”了一下,威聲喊道:“來人!”
侍衛掀開帳門進來,抱拳施禮:“皇上有何吩咐?”
“剛剛朕的營帳附近可有誰經過?”
“燕將軍帶兵巡夜,剛從此經過,其他就沒別人了。”
“知道了,出去吧!”
侍衛走後,蕭鈞衝梅清音聳聳肩,一幅“現在相信了吧”的神情。但她還是搖頭,皇上遇刺躺在床上的情形沒隔太久,她記憶猶新,她害怕再出任何意外,這兒遠離京城,沒有向斌,沒有冷丞相和衛大人,有什麼她一個人是無法應對的。
看她眉心緊鎖,一臉蒼白,他柔聲寬慰:“別憂心忡忡的,這裡有這麼多良將精兵,護衛又很密實,放心吧!要不,你先去床上躺著休息,這幾日也夠辛苦的。”身邊沒帶一個侍女,她事事親為,確實不易。
“我想陪你。”她拒絕了,從現在起,她一刻都不能離開他,她要好好地守著,“我們一起看折吧,皇上,批閱好再睡也不遲。”
有這樣的皇后,想做一個懶皇帝都難。他笑著點頭,穿好衣衫,把燭火撥明,兩人分坐在書案前後,象在御書房般,一個邊看邊訴說,一個則伏案批閱。
梅清音有些心神不寧,隔一刻便看下四周,隔一刻便豎起耳朵聽聽聲響。蕭鈞憐惜地笑笑,再如何聰慧,終還是個孩子。
清晨,天空飄著些小雪花,風不算大,梅清音披了件厚厚的風褸,站在校兵場上看宗歸田領著士兵操練。說是嚴冬,但士兵們卻只著夾襖,在雪地上奔跑刺殺,很是兇猛。
“梅大人,你怎麼不呆在屋裡?”宗歸田看見了梅清音,讓士兵們自已練著,回聲打個招呼。
“總呆在屋中,太悶,趁皇上與眾將議事,我出來轉轉。宗副將,你的兵都是些精壯的勇士,你一定為之付出許多心血吧!”她閒閒地說著,不時還呵下手。
宗歸田笑笑,“這是我的職責,談不上付出,就如梅大人如此瘦弱,卻也要伴皇上不遠千里的來親征,其實也不是奉獻。”
他的手又在隱隱發抖,臉上的肌肉也跟著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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