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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到臨頭,還在自欺欺人。你可能不知,我有一個長項,那就是過目不忘。第一次在將軍府議事,我看出你手抖得象在抑制住什麼情緒,我就覺得奇怪,當天晚上,你趁燕將軍查營時,偷窺主帳,雖然蒙著面,但你那雙眼,我一下就認出來了。我試探你的老家何處,你不經意說出了實情,京城人,我立刻請向王爺去查,果真你與二王子有些牽連。但我沒想到你會冒險在軍中放冷箭,事後王元帥就查出你帶兵出征,人卻不在戰場,再後面的雞湯,我當場就給你摔破了,讓你無任何機會。今夜,你狗急跳牆,我真的會那麼天真嗎?宗副將,趁戰亂時,刺殺皇上,又可栽到敵國頭上,又可栽於流箭,從哪裡講,都無懈可擊,可百密一疏,上天不容,你有可能成功嗎?”
“都是你,不然我早成功了。”宗歸田眼中忽現暴風狂雨,手猛一用力,她駭怕地想躲開,卻見他兩眼一翻,直直地倒在她的身上,身後連中兩把尖刀。燕宇不心地把她從樹後抱出,她抓緊他的衣襟,眼前金星直冒,終於輕輕鬆鬆地暈了過去。
“好生埋了宗副將吧!”燕宇抱起梅清音,沉痛地對衛士說。各為其主,可惜所從非人,實在可憐,令在相交多年的份上,他實在不忍讓他亂屍荒野。
懷中小小的人兒暈睡著,抱在手中象個孩子般,可就是這樣的人,卻驚人的聰慧,驚人的機智,不是他,他們也不會這麼早就揪出內奸。他一直以為男人以武力為強,那些文官再如何出眾,他都覺著如女子般無用,今日他不得不承認他錯了,弱不禁風的男子一樣可以強勝三軍。
剛進大營,明亮的火光下,只見皇上焦急地張望著,一看到他懷中的梅清音,滿臉不悅地抱過,一言不發地轉身就回,劉公公竟然也瞪了他兩眼。
燕宇張開兩臂,愣在那裡。今夜,他依計埋伏在山後保護梅大人,皇上在營中等候,好象沒做錯什麼呀!為何皇上臉臭成那樣?他困惑地搖搖頭,悶悶不樂地回將軍府。
“音兒!醒了嗎?”耳邊是誰一直在溫柔的喊著,還不時在臉上磨來磨去。梅清音睜開雙眼,發覺自已睡在床上,皇上正湊近她的臉,緊張地盯著她。
“我醒了。”她沙啞著嗓音,瞧見帳營隱隱透出光亮,問道:“天亮了嗎?”
“嗯,你睡了有五個時辰,一半是困一半是嚇,我都看了你幾次了。”他欣喜地吻吻她紅潤的臉腮。
“事情都好了嗎?”她皺著眉,又想起了夜晚的一幕。
“當然,好得出奇,音兒,知道嗎?查夜的將士居然在另一處山頭還抓到了另一個人,你猜是誰?”他興奮地抱起她。她微笑地搖頭。
“是蕭瑋的護衛羅幹,也就是上次刺殺我的人。”
她一聽,小臉兒繃得緊緊的,緊張地看著他。
“沒事,放鬆些。那人可能在等宗歸田的訊息,在山上有幾日沒吃,消瘦得很,將士幾下就抓住了他。在他身上搜出了一張紙條,寫著:已斬首,速攻,還是蒙文。哈哈,想不到他是個吃裡扒外之人,一面幫蕭瑋來刺殺於我,一面又私通蒙君,在刺殺我後,軍心渙散之時,再助蒙人攻克涼州,真是一舉兩得呀!”
“那你就準備將計就計了?”
“音兒,你能不能裝傻一點,讓我有成就感些。”他低吟了一聲,猛地像黑鷹捕食小鳥般,兇猛地擒住她的紅唇,糾纏住她的唇瓣!她的喘氣輕聲呼入他的口中,雙手柔柔地貼在他的肩上,心跳漸漸失控。
“明日,我軍準備發起總攻。凱旋之日就要近了,這次,我要讓蒙人徹底死心,永不敢再踏入我疆土半步。勝利後,我們要班師還朝,那時我們就該成親了。好象不久,應是春天了,我也能陪音兒出去走走了。”他的唇仍近在寸許間,額頭抵著她的,他似乎在努力壓抑著什麼,又像在平復氣息。
“皇上…”她柔柔地喊著,心下明白她和他的情感早已糾纏一起了。將臉窩在他的頸項間,清盈的大眼滿滿的嚮往,如他所說,回京後,他與她的關係會更密切,這幾個月來的患難與共,她早把他視成了自已的一部分,再密切一點也不壞,“皇上,那就早點回京吧!”她菀爾一笑。
正文:二十一,咫尺愁風雨,匡盧不可登 上
是夜,月華如水,星亮如燈。即使是在沒有照明的地方周圍方圓五米內還是纖毫畢現,只要是稍懂得兵法的人,就知道這樣的夜晚並不具備夜襲的條件。況且對方前有壕溝,後有城牆。
蒙軍中軍帳中,一位鬚髮斑白的老者拱手對座中壯偉的男子說道:“王,請你三思呀,此次我軍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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