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2/2 頁)
道,“你往日規矩實在極為欠缺,陶家一脈書香傳家,陶家姑娘溫柔嫻靜、知書達禮,陶老夫人與你祖母交情甚篤,為父正是懇請陶老夫人好生教導教導你女子應有的舉止行事。”
柳琇蕊的臉瞬間便垮了下來,片刻似是想到什麼,又是滿眼期盼地望著他,“爹,我祖母是什麼樣的人?怎的從來未曾聽你提過?”
柳耀河兄弟聽她這樣問,亦是一臉期待地望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柳敬南怔愣,他的母親是怎樣的人?柳府掌事主母,溫柔賢惠,孝敬公婆、善待舅姑、和睦妯娌,卻又性情堅毅,在祖母過世後硬是跟著他們兄弟四人隱居這小小的祈山村,身處逆境亦是樂觀豁達。
柳家兄妹三人見他久久不語,也不敢催促,只至柳敬南迴過神來,見三雙亮晶晶地眼睛盯著他,壓抑了許久的心情仿似照入了一絲陽光,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你們的祖母,是個慈愛仁厚的長者,只可惜過世的早……”憶及母親的病逝,他微不可聞地嘆息一聲,心中對那無恥小人馬航雲更是痛恨入骨。
饒得柳琇蕊兄妹幾人再不甘不願,也得跟著魯耀宇坐上了馬車,除了離家追兇的柳耀江,柳家小輩幾個全被打包送了上開往易州的船。不只李氏與高淑容不願離去,便是聽聞丈夫亦不走的關氏,同樣不願意,也只是將獨子柳耀湖送了去。
柳琇蕊抹著眼淚衝著岸上的父母招手道別,這一去,前方等待著她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她心中一點譜都沒有。柳敬南雖說是送他們幾個到易州拜師,可她一個姑娘家又需要拜什麼師呢?
直至親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茫茫天際間,她才擦了擦眼淚,打算回頭尋兄長。
“大哥呢?”她左看右看不見柳耀河,便問一直跟在她身後的柳耀海。
“大哥?方才還在,這會倒沒留意。”柳耀海撓撓頭。同樣是眼睛紅紅的柳耀湖亦是搖了搖頭,“不曾留意!”
柳琇蕊急得跺了跺腳,“我去找他!”
“不必了,你大哥偷偷溜下了船,想來這回應該與你父母一同返家了!”一身藍衣的魯耀宇走了過來,將手中的紙條遞給了柳琇蕊。
一路順風!工工整整的熟悉字跡,正是柳耀河的,看著裁得整整齊齊的紙張,想來是早有準備。
“大哥可真狡猾!”柳耀海不滿地嘀咕了一句。
可不就是狡猾嗎?自己一早有準備,卻把他們兄妹兩人扔在船上。
柳敬南目瞪口呆地望著衝他笑嘻嘻的長子,簡直不敢相信這小子居然能從神捕魯耀宇手中溜走。
“爹,我不能走!你與小叔叔離家,大伯母有伯父照看,三嬸有三叔顧著,可孃親呢?她身邊怎能沒人?”柳耀河見他臉色一沉便要責罵,急急出聲堵住了他的話。
“再者……”他上前幾步,伏在柳敬南耳邊低聲道,“兒子雖愚鈍,但多多少少能猜得到家中發生了什麼事,我的曾祖父,便是那位曾經威名赫赫的柳元帥吧?”
柳敬南大吃一驚,瞪大眼睛盯著長子,見他笑得如同狡猾的小狐狸一般,一副‘你什麼也瞞不過我’的得意神情。
他嘴角抖了抖,到底是小看了這個兒子,雖知道他比幼子聰慧些,但倒沒想到居然還能猜測到祖父的身份。
柳耀河神情一斂,又壓低聲音道,“兒子若是猜測不錯,爹與小叔叔此行便是去替曾祖父討回公道,還有安伯伯的死,以及那封信……”
柳敬南長嘆一聲,拍拍他的肩膀道,“到了家中,為夫再與你詳說!”
兒子都猜得□□不離十了,他亦無需再隱瞞,終究是柳家子孫,總得讓他清楚自已祖輩是怎樣的人,萬一他將來有何不測,亦不會讓兒子當個眼前一抹黑,連仇家是何人都不清楚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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