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失去了重量,往上升起,來到了房間的頂部,往下望去。
“見”到自己倒在牆邊,那粗漢嘿嘿冷笑,一步步往自己的身邊走去。
千惠子有一種解脫的感覺,粗漢看不到她,她也看不見自己,此時這清醒的她只是一股無影無形的能量,就像隱身人,可是隱身人也有身體的感覺,她卻沒有。無論如何,粗漢只能得到自己的軀殼,而自己的精神卻不用和“她”一起受苦。
“砰”!
門被撞了開來。
“葛柏,你幹甚麼?”
一男一女撞了進來。
他們沒有戴面譜,看來都是歐洲人,男的高瘦斯文,女的還相當豔麗,怎樣看也不像窮兇極惡的綁匪。
葛柏脫下面譜。露出一張陰沉但強橫的面相,他的鼻樑彎而準頭大,眼神兇厲,顯在極度憤怒裡,冷冷道:“我進來看看她,豈知她想逃走……”
千惠子沒有興趣聽他說下去,心念一動問,靈魂穿過了壁頂,升到了天空裡,外面陽光漫天,世界是如此地美好。這是前所末有的經驗,她曾從報章雜誌看到對這類“脫離經驗”的介紹,想不到自己無端端擁有了。自得怪病以來,還是首次覺得生命有點意義。可是那噩夢般的地方,仍存在於腦海內某一深處,鬼魂般纏繞著她,使她不能真的感到欣慰。
縱目四顧,心中呵一聲叫起來,正對著她被囚的兩層白色平房是一座宏偉的神道教廟宇,重簷飛閣。爸爸大野隆一曾帶她來過這地方,她還記得從廟內買的一個紙風車,現在還掛在睡房裡。
她知道這是甚麼地方了。
當這念頭還未掠過時,忽地心中一寒,天外的遠方湧起一股召喚她的力量。
她芳心大亂,就像每一次噩夢出現前的剎那,總有磁鐵似的吸力,將她的靈魂吸往虛空中某一遙遠的處所。
千惠子心叫道:“天!求求你,我不要去。”噩夢一次比一次可怕,終有一次她會成為夢魘的俘虜。
她的靈魂開始向上升去,原本陽光漫天的地上美景,變成漆黑的虛空,她以驚人的速度在虛廣空間移動,噩夢的地方愈來愈近。
就在此時,另一股相反的力量卻扯著她往回走,千惠子忍不住叫起來,叫聲從喉嚨衝出,她猛地坐起身來,靈魂已迴歸房間床上的身體裡。
那個女子戴回面譜,用手拍打她的臉蛋,鬆了一口氣道:“噢!你醒來。”跟著語著轉為冰冷道:“背轉身!你的後腦受了傷。”
千惠子的心神卻被另一種戰慄的情緒佔據了。
她再也不要睡覺。
否則她將落進那些邪惡的不知名生物手裡,她情願讓那粗漢葛柏佔有她的身子,也不願被那些兇物佔據她的靈魂。
八月十二日正午。
東京市郊。
在望遠鏡下,半山一座比附近已屬極度豪華的住宅最少大上三倍的超級住宅,在日照下閃閃生輝;從這個角度只能透過華宅前修剪得美侖美奐的花草及參大樹木,隱約看到建築物的一鱗半爪,但已使人感到宅主必然是個極懂享受的人。
日本的園林分“淨土”和“禪宗”兩大流派,前者盡華美以求燦爛,後者平淡自然中見真致。這華宅採用淨土式的佈置,更顯富麗堂皇,凌渡宇甚至看到一道以大小不同石卵砌出來的假流水,在宅前盤繞而過。
凌渡宇的心神集中在華宅的大鐵門,他等待著大野隆一的出現。
大野隆一的住所目下應在最嚴密的警方監視下,所以他不得不小心從事,由今天六時來到這能遠眺大野府第的另一個山頭的公園裡,不知不覺苦候了四個小時。
他是個有精神修養的人,就算守上三日三夜也不會覺得沉悶。
鐵門往兩旁退開去,一輛雪白的法拉利跑車箭也似衝出來,彎往下山的私家路,切進公路去。
凌渡宇急忙再拿起望遠鏡,恰好捕捉到駕車的是位女子。
禾田稻香?
大野隆一的第二任妻子。
凌渡宇心念電轉,終於下了個決定。待了一會,發現沒有跟蹤她的車輛,才騎上他的鈴木車,拉下頭盔的擋風罩,風馳電掣追蹤而去。
不到半小時,白色法拉利駛進了東京市中心西式百貨公司的停車場,禾田稻香由停車場的入口,步進百貨公司內。
凌渡宇停好車,急步跟入,禾田稻香不可能在千惠子被綁票的當兒,還有心情購物,所以其中必有玄虛。
想到這裡,他加快了腳步。
禾田稻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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