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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太重,包紮一下不行,還得讓大夫好好看。”
獵戶立刻出門,傍晚時分鎮裡的車伕便驅車到了,一齊幫忙將周木頭搬上馬車,趙晗感激萬分,回頭看見獵戶與妻子並排而立,便問:“還沒請教恩人姓名。”
獵戶大笑:“我叫胡二,這是我媳婦兒。”末了,舉起手裡的木弓與箭囊,道,“說起來,你這小姑娘氣力倒是不小,這弓,我媳婦都拉不開。相識便是緣分,你留著防身。”
胡氏一面笑自家男人的憨傻,一面將一個小包裹遞了過來:“小姑娘,一些米餅,自家烙的,帶著路上吃。”
趙晗將弓箭與包裹都接下,連連點頭卻不知該說什麼,素昧平生,萍水相逢,這二人卻如此熱心相助,所謂大恩不言謝恐怕就是他此刻的心情。
與獵戶夫妻二人道別過後,馬車便一路向北,在入夜之後抵達了雲龍縣,雲龍縣已算是京郊城鎮,城鎮門口官兵盤查嚴密。
馬車停下後,趙晗忐忑的聽見車伕對官兵解釋說車上是父女二人,路上遭了強盜當爹的那個受了重傷,現在進城求醫是十萬火急。
官兵仍是不算,非上來掀開簾子。或許是裡面的血腥氣不大好聞,盤查的官兵聳了聳鼻子,看了看趙晗又看了看平躺在一旁的周木頭,便下了車揮手放行。
趙晗心口這塊大石頭這才是落下,看來易容之術是有效的。
作者有話要說:
由於最近一直在J3。。。。耽擱了許久。。他們終於是到京郊了。= =
☆、第十七章
兩日後,周家念終於醒來,這兩日趙晗在醫廬幫忙抵些藥錢,可住客棧外加尋醫抓藥,仍是花銷不小,之前死死攥著的銀兩花得七七八八。如果周木頭還不醒,他恐怕就要把周木頭的劍拿去當了,好在就這會兒,看見了周木頭的眼皮爭氣的抬起了。
“周木頭……你醒了,你,你感覺怎樣,要不要喝點水。”
很難形容一醒來便看見有人在床邊聒噪的心情,周木頭的眼皮開合了片刻,然後道:“……喝點水。”
趙晗忙去倒茶,轉回身來,看見周木頭正要撐起身體坐起來,嚇得茶水差點灑了一地:“別別別,你別亂動,躺著罷!”他將杯子送到床頭,周木頭卻沒有順從的躺著,而是靠著床頭坐了起來:“無妨,我調息一陣便好。”
趙晗嘟噥:“還無妨,血都流了一大盆……”說罷看見周木頭伸手去夠杯子,卻牽扯到傷口疼得眉間一抽,忙將杯子送到他手裡。
周木頭唇色蒼白,喝完茶水後,總算不那麼幹枯了:“那人傷得並不重,我若不快些恢復,恐怕他就要追來了。”
雖未言明,趙晗卻也知道周木頭口中的人是誰,擔心冒犯了周木頭他欲言又止,沉默了片刻,可終於輸給了好奇心:“那個林修……他叫你師兄,為何下手卻……如此毒辣。你和他,到底有什麼過節……”
一問似乎戳到了周木頭的傷心處,讓他的眼神瞬間暗了下來,趙晗見狀忙擺手道:“我隨便問問,不想說便……”
見周木頭緊蹙眉頭,趙晗後悔的直想給自己幾個嘴巴,便生硬的轉開了話題:“周木頭……你不是說,你一定要去一趟京郊?這裡是雲龍縣,離京城已經很近了……如果順道,我們便先去你要去的地方吧……”
“…………”
趙晗這話本是為了討他歡心,卻不料周木頭聽完後仍是陷入了長久的沉默,最後道:“或許,不必去了。”
“……為什麼?”
“……”周家念抬眼看了看坐在床沿一臉關切的趙晗,回想這一路來,對方東問西問,旁敲側擊都不算少,可這大約是第一次,周家念覺得,說一說,也無妨。
“……京郊龍霆崖的致清劍派,是我的師門,莫掌門收養了被遺棄的我,撫養長大,收我為徒,教我習劍,可謂恩重如山。”
……比起言語中的內容,趙晗倒更震驚於他居然肯談起自己的事了,一路走來幾乎沒有聽他說起過什麼過往,這讓趙晗多少有些暗暗竊喜的在床邊坐了下來:“所以你是想去探望恩師……?”
趙晗這推論也算合情合理,周木頭卻只搖頭道:“十年前師父已仙逝……”
“師父只有一個女兒,名芝蘭,小我三歲……師父待我如親子,我自也待芝蘭如親妹。當時師父突然病逝……掌門之位一度懸空,劍派中的大小事務便落在了我身上。可就在師父仙逝不久,師妹下山遊玩,光天化日之下,竟被京城中官宦子弟擄走……幾人一齊將她,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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